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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他進懷裡,寒愷修搖頭,“什麽都不想喝,就想抱抱你。”

  什麽都不問,什麽也不說,可糙根明白他的心,知道他內心的痛。

  “老公。”

  “嗯?”

  “村長知道了!”

  “嗯!”

  安靜一會,糙根才又說,“那天晚上是他!”

  “我也猜測是他。”寒愷修一點也不驚訝,“他想把你留在泥竹灣!”

  “我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你。”糙根撫著他下巴扎手的胡茬,“老公,我們的事情我都跟村長說了,很明白的告訴他,我愛你,我們有一個很幸福的家,糙根永遠都不會離開……”

  懷疑得到當事人的親口承認,村長很震驚,他試圖挽回,什麽禮義廉恥人倫道德,甚至是故去的雙親都搬了出來。村長的用心,糙根不是不懂,只是他沒有辦法回頭了,從離開泥竹灣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偏離了;他愛寒愷修,愛他們的孩子,經歷風雨的家他加倍珍惜,即使現在雙親健在,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

  “村長,對不起,我不能離開他,離開了……我會死!”輕輕的一句話,包含了莫大的決心。

  男人之間的愛情,對傳統的他們而言是禁忌,是不能碰觸的地雷,糙根是村長看著長大的,那麽懦弱膽小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村長理解不了糙根的想法,卻被他那樣的深情不悔震撼了。

  所謂的廉恥道德,都抗不住愛情的力量。

  村長黯然離開。

  女人哭天嚎地,除了用眼淚來打動糙根,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好。過去她對糙根不好,非打即罵,綠帽子一戴就是好幾年,糙根軟弱沒跟她計較,離了婚以後她過得並不好,那個男人對她就像以前她對糙根一樣,一有不順心的打,下手毫不手軟,連帶的孩子也跟著受罪。

  她悔,她恨,舊傷帶新傷過了幾年,她時不時的會想起糙根,當初,她要是知足該有多好!

  糙根還是一樣的心軟,可終究已經不是以前的糙根了,他安慰她,勸她好好過日子,卻沒有給一句她想要的答覆。

  他再次走了,她知道這一走,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

  那個少年站在高高的山坳上,直到公路上看不到他們的影子,直到傍晚的大雨再次降落,他一動也不動。

  女人找到他時,他只對母親說了一句話,“我恨你!”

  “再喝一碗,好不好?”湯碗空了,糙根很開心,家雞很補身,他希望寒愷修能多喝點身體快些好起來。

  靠著被子,寒愷修一直看著糙根不眨眼,“你餵我!”

  “我不是在餵你嗎?”

  搖頭,他嘟嘟嘴,“用這裡餵……”

  臉燥熱,糙根不滿,“哪有人這樣,不可以!”

  “那就算了,我不喝,讓我病死好了!”

  “怎麽可以這樣,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三寶都比你乖……”

  寒愷修虛軟無比的撫著額,難受的哼哼,糙根嘴上嗔怪,心裡還是心疼,生病的人最大。

  糙根端著碗出去了,寒愷修滿足的笑。

  其實,除了熱度還沒有完全散下去,寒愷修精神挺好,他就是想逗逗糙根,看著他害羞的模樣就開心。

  所以說,有老婆關心的人,最幸福。

  “以後,你生病了不要瞞著我,不然我會很生氣。”寒愷修不知道,糙根看到昏迷不醒的他,都給嚇哭了。

  電話急招在縣城待命的司機,把寒愷修送進了醫院,剛打上吊瓶,神智不清的寒愷修就吵著要回家,回家找老婆。一旁的醫生都在樂,糙根樂不起來,他對這個男人只有心疼,仔細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糙根把打著吊瓶的寒愷修移上了車。

  三寶生病的時候,糙根要出去弄錢,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他的心很疼又無可奈何,一向健康的寒愷修忽然病倒了,糙根真的嚇懵了,他害怕,害怕寒愷修也像三寶那樣,他一步不離的守著,還好寒愷修醒了過來。

  “以後不會了!”寒愷修承諾。

  “你要發誓!”

  “好,我發誓,以後生病一定告訴老婆。”

  “恩,乖喝湯。”

  笑,寒愷修伸手拿碗,糙根奇道,“不是要我餵麽?”

  他是很想,可是……“病好了以後再餵。”他可不想把感冒傳給糙根。

  “我不在乎你生不生病。”糙根喝了一口,貼上寒愷修的唇。

  美味的湯汁在熱吻中消溶,甘甜的吻卻沒有結束,隨著彼此的愛一直綿延……

  車輪滾滾,披星戴月朝著家的方向前行。

  糙根一心一意照顧著寒愷修,兩個人的被窩,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一個眼神的交匯,都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當年,糙根跟辛諾離開時,前去拜別父母,二老的墓地荒糙叢生,這次回來糙根看到的卻是兩座高高的莊嚴陵墓。

  泥竹灣大變樣,公路修通了,不再是從前與外界隔絕的窮困小村。

  從前破敗的小縣城,高樓林立,高速公路貫通四方,經濟發展突飛猛進。

  ……

  一切的一切,人們津津樂道許多年,茶餘飯後的話題都離不開一個人。

  這就個人就是寒愷修,還有他建立的念糙苑。

  他的故事,千人杜撰,萬人相傳,沒有人猜測到,他的情有獨鍾只為一男。

  念糙苑,是他們愛情的完美升華。

  性根性福 (生子) 中秋節番外

  “媽媽媽媽媽媽……”

  大清早,尖尖的童音伴著敲門聲,一調高過一調。

  糙根半邊裸體露在被外,上邊印滿了曖昧的痕跡,他渴睡得厲害;昨晚又是折騰到很晚,究竟有多晚他是不清楚,感覺才眯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被二寶給鬧醒了。

  糙根有氣無力,“寶寶,怎麽了?還不去上學……”

  “媽媽壞蛋,睡懶覺忘記了今天過節。”二寶嘟著嘴,抓著糙根的手臂使勁的晃,“你說了帶二寶去買禮物,媽媽是大人,不可能說謊騙小孩。”

  頭痛得厲害,糙根眼睛都睜不開,“乖,你先跟哥哥玩,我再睡一會,等爸爸回來一起出去買。”

  “爸爸去哪了?”

  好睏啊,糙根的臉皺成一團,敷衍的摸摸女兒,“打電話問問,別吵我……”

  小嘴翹得老高,二寶很不高興,“媽媽不愛寶寶了嗎?”

  “唔唔……”糙根忙著招呼殷勤的周公,沒精力聽女兒說什麽。

  “哇哇……”二寶哭得房子都震了起來,“媽媽壞蛋,不愛二寶……哇,媽媽壞蛋……”

  糙根頭痛的呻吟,捂好被子坐起來,“說什麽傻話,我哪有說不愛小羽了。”

  癟著嘴,小公主不停的掉眼淚,“就有……嫌棄小羽吵,媽媽不愛我了,嗚嗚……媽媽不愛我……”

  親親女兒濕濕的小臉,糙根強打起精神,“愛你,愛你……我的寶貝疙瘩,去給爸爸打電話,等他回來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爸爸只肯聽媽媽的話。”

  真是個小鬼頭,糙根用手機給寒愷修撥了個電話,邊說邊打哈欠。講完電話,糙根軟骨蟲一下臥在被窩裡,似醒非醒的處在夢遊狀態。

  “爸爸說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了……寶寶,我先睡一會,有了精神才能陪你玩,你乖一點……”

  “好,爸爸回來了我來叫你!”二寶乖乖的親糙根一口,蹬蹬蹬的跑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安靜了,糙根繼續好眠。

  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分離五年的清苦,醒來的時候澀澀的感覺還堵在心口。

  糙根睡不著了。

  看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腦袋裡被那些痛苦占滿,那麽清晰的痛,他忽然打了個寒顫。

  “怎麽了?”

  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他一跳,窩在火熱的懷抱里,糙根夢裡的寒意瞬間無蹤。

  “什麽時候回來的?”

  “帶孩子出去玩了一圈,回來又陪你睡了半小時。”寒愷修的濃眉皺著,長長的手指撫過他還有懼色的雙眼,“做了什麽夢?把你嚇成這樣。”

  搖頭,糙根圈緊他,“好奇怪,你不在的時候我老是會做夢。”

  “是在想我嗎?”翻個身,寒愷修將他壓在身下,咬著他微張的唇,“我聽到你在喚我的名字。”

  “嗯,想你!”

  那六年就是經常做著想他念他的夢,即使現在歸來了,身邊沒有他的夢都不美了。

  結束火辣的熱吻,寒愷修戀戀不捨的舔過他紅潤的唇瓣,“懶蟲,起床了,今天是中秋節,你不會想就在床上過節吧。”

  糙根恍過神來,“我都睡糊塗了,現在幾點?”

  “張媽在準備晚飯,你說呢?”

  “天啊,我都睡一天了。”糙根推開他,起身穿衣服,“都怪你,你晚上要是……要是……”

  “怎樣?”寒愷修挑著眉毛,痞氣的望著他。

  “你……”糙根語塞,論臉皮他不及這男人的萬分之一,“你這個賴皮!”

  賴皮!

  寒愷修一把將他拉倒在床,欺身壓上他,“又來一個新詞,老婆,你對老公還有多少形容詞,乾脆一次性都說了,老公可喜歡得很呢!”

  紅腫的辱頭被一口咬住,蘇得糙根腳趾頭都軟了,快感來得太倉促,雙腿無意識的夾住了男人。

  這人……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賴皮。

  中秋月圓,一家人湊在一起,開心的過團圓節,這樣的相守得來不易,糙根分外珍惜。

  “別玩了,過來吃月餅。”

  飯後,寒愷修帶著孩子在客廳玩,糙根和張媽收拾好餐廳端著月餅出來,就見三寶正把寒愷修當大馬騎,二寶和大寶也跟著又滾又爬。

  “累死我了!”

  帶孩子真是辛苦,寒愷修一身的汗,三寶還意猶未盡。

  糙根白了一眼,把三寶接到懷裡抱著,“這樣就累了,你折騰我的時候怎麽不聽你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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