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幾樁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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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景天回房之後,稍作收拾,就向秦晉和青青告別。

  秦晉當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一句:「替我問候一下他。」

  易景天微微點了一下頭,「多謝九爺關心!」

  青青走上前,「景天哥,路上小心!」

  「我會的!」說完朝兩人鞠了一個躬,驟然轉身。

  青青忍不住跟上幾步,好像這次分別,就再也不會相見是的,看著他的背影,又喊了一聲。

  易景天腳步微頓,但是卻沒有回頭,微微抬起下頜,顯然是在沉澱情緒,接著就邁開步子,出了郡候府。

  他騎著一匹駿馬,出了弋陽郡,行了大概十里路左右,就看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

  易景天慌忙跳下馬,還沒開口就聽到,那人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在這裡等你。」

  易景天立刻雙膝跪下:「爹!」

  那老僧慢慢的轉過身,彎腰扶起了他:

  「施主,貧僧義淨,以後不可叫錯了。」

  「你既然不與我相認,為何又在等我。」

  易景天說不出此刻的心情,在他幾歲的時候,就知道父親是大英雄。為國捐軀,死得重如泰山,而如今卻活在世上,他不知道是喜是驚,還是失望,亦或是心痛。

  或者這幾種情感都有吧,總之,這種感覺特別的複雜。

  「貧僧已看破紅塵,了無牽掛,只想給施主講個故事。」

  接著他仿佛陷入了回憶,那是20多年前的事。

  當年顧美倩對姐姐失望透頂,但是那畢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對姐姐又愛又恨,又毫無辦法。

  易良臣在一次征戰中受了重傷,滾落到懸崖,多虧一個妙齡少女的相救,才保住一命。

  那少女就是顧美倩,她單純無辜,又天真浪漫,美目多情,令人無法抗拒!

  易良臣已有家室,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對她也是彬彬有禮,從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是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顧美倩睡到半夜,硬說有鬼,闖進了他的房間,並撞進他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女孩又一副羞羞答答的嬌俏模樣,他努力克制的情感,卻在那一刻決了堤,犯下了,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事後,他也很後悔,更加的自責。

  可顧美倩是一個黃花閨女,既然要了她,就得對她負責。

  兩人一起過了一段,美好的令人羨慕的神仙般的日子。

  他答應娶她入府,和原配平起平坐,並答應她許許多多,在床上,男人都會答應的事。

  比如:以後聽她的,不能再喜歡其他女人,要對妻子言聽計從,要為妻子做牛做馬,毫無怨言等等!

  可有一天,這一切的美好都破滅了。

  易良臣和易夫人商量過後,正準備迎她入府。

  顧美倩卻突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讓他帶兵替自己報仇。

  她低估了易良臣的忠心,他寧死不肯答應。

  顧美倩當時已懷有身孕,屢屢拿肚裡的孩子威脅他。

  可易良臣不為所動,但心裡卻十分的悲苦,一邊是愛人,一邊是為之效忠的朝廷,他哪一方都不想傷害。

  顧美倩生產後沒多久,姐姐由於心中鬱結,覺得有負國家和父母,愧對任何人,終日鬱鬱寡歡。而仙逝。

  姐姐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把這些仇恨都記在南楚朝廷頭上。

  更確信,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以死相逼,易良臣無法,假意應承。

  在一次對外的征戰中,他抱著必死的決心,不聽別人勸阻,深入敵人內部。

  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之中,又被馬蹄踐踏,被踢入山下的一條河流里,他也以為他死了。

  可是這樣順流直下,漂了三天三夜。卻被人救下,他心念俱灰,隨遁入空門。

  老僧說了這一段過往,搖頭嘆息:

  「施主,你現在還認為易老將軍是個英雄嗎?」

  易景天動了一下嘴唇,態度非常的誠懇:

  「是,他一直都是。」

  「可他對不起妻子兒女,以及先皇!」老僧目光一瞬間變得有些呆滯。

  「可他對得起許多人,他一直都是我效仿的榜樣,也是我的指明燈,人格的崇高,更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度。」

  易景天此刻內心,只有對老人的欽佩,他為了不負朝廷,寧願去死。

  「可他畢竟不忍心去對付,危害朝廷的人,沽名釣譽,這麼多年,一直享受著朝廷給的無上榮耀,卻還在苟延殘喘,實在是慚愧呀!」

  老僧目光幽深而又縹緲,目光凝聚了一下,淡淡的說:「有人來啦!」

  「老將軍!」秦晉攜青青從身後的樹林中走了過來。

  秦晉目光透著誠摯:

  「老將軍此話差矣,你為國忠心耿耿,不但表現在大愛上,也表現在小愛上,面對國家和愛人,沒有人會比你做得更好,所以你不必愧疚。」

  老僧眼底透著明亮的光芒,十分感激的看著他,因為這些年他雖然活著,但是內心卻十分的煎熬,因為他慚愧,覺得有負於國家。

  秦晉是代表朝廷最高統治者的,他的一句話,比得上普通人的千言萬語。

  「施主,謝謝你!」他淡淡的笑了,笑容發自內心:「我該走了。」

  「等等,不知高僧要往哪裡去?」秦晉忙問。

  「度化該度化的人!」他悠悠轉身,步子邁的很慢。

  易景天幾步跟上,輕輕的問了一句:「那顧美盼的孩子,是不是送於雲家撫養?」

  老僧點了頭,腳步卻越來越快,很快,就把易景天甩的遠遠的。

  老僧就是易良臣,他出家在塔爾寺,近日聞得寺里的弟子說,山下出了一個妖女,專殺過路的男人,挖去雙眼,剖腹挖心,手段十分的殘忍和惡劣。

  佛家以慈悲為懷,住持派他下山查看,他一直跟蹤到這裡,才發現原來是故人,他要找到她,勸她棄惡揚善。

  易景天走了,青青和秦晉也開始了回臨沂的路。

  一路上倒還算平靜,剛開始青青還擔心,倩姨臨走時。在她肩上插入一根銀針,過了這麼許多天,她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脈搏也穩健有力,慢慢的就懈怠了下來,覺得那畢竟是她姨母,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天子秦照,親自在城門外迎接,並舉國歡慶,大赦天下。

  平沂王的勢力被消滅,為朝廷除了心腹大患,他怎麼能不高興。

  並下了一道聖旨,一個月後,秦王與雲青青大婚。

  秦晉可謂春風得意,但是蓮茜一日不除。總究也是一塊心病,可她又是青青的姨母,一個處理不好,又怕青青怪罪。

  他正在書房擰眉苦思,青青抱著一盆蘭花過來,說是醒腦提神的。

  秦晉嘴角勾著笑容,伸出手,她乖巧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哎,我問你啊,是不是成親之前,兩個人不能見面的,否則不吉利,我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住。」

  青青他腿上,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這次回來,她一直都是住府上,關於懷孕的事兒,她想等大婚的時候再告訴他,到時候好雙喜臨門。

  「誰說的,我從來不相信這些鬼話。」

  他從背後環著她,下巴在她脖子輕輕的磨蹭。

  「哪裡都不許搬。」

  「那成親那天,難不成我從王府嫁到王府啊?」

  青青側過臉說,總不成從這個房間嫁到那個房間,這豈不是要留人笑柄。

  「我想好了,我們成親的事,全部交宮裡的太后來打理,到時候你從宮裡出嫁,你不是太后義女嗎?」

  秦晉握住她的手細細的把玩,想想心裡都有些激動。這次可是她自願嫁的。

  「原來我身份這麼高貴啊?」青青說:「到時候你可別欺負我哦,我義母是太后,我義兄可是皇上!」

  雲青青幾天前進宮,為皇上治好了多年的頭痛,皇上大喜,御賜匾額「小神醫」。

  並收她做義妹,秦照知道太后一直都不樂意老九的婚事,這樣一來,自己出面,太后就算想反對,也得給自己幾分面子。

  眼見皇上都收她做義妹了,這身份配老九,太后想挑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得做個順水人情。

  當然這都是秦晉從中斡旋的。

  「你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敢欺負你呀!」秦晉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回房時,趕緊把那些搓衣板收起來,下人們看到笑話!」

  「誰讓你天天不老實的,搓衣板的事兒,誰不知道啊?收不收有什麼關係?」

  青青掙扎著起來,「不理你了,我出去採花了,這幾天我要把我妹妹嫁出去,記得準備豐厚的嫁妝哦!」

  秦晉衝著她的背影說:

  「知道了,秦王妃的妹妹出嫁,那當然要風光大辦了,哎,明天我要出一趟遠門兒,你不要亂動,錦兒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免得累著。」

  青青停住了腳:「你去哪裡呀?」

  「去見一個人,確定一些事,很快就回來,到時候說不定會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秦晉嘴角帶著堪稱迷人的微笑。

  「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青青歡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現在差不多是數著日子過,像個恨嫁女一樣,很期待大婚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秦晉匆匆用了早膳就出了門。

  他沒有帶一個隨從,自己騎著一匹駿馬。

  一直到傍晚時分,才來到無塵先生那裡!

  老人依舊的慈祥,一張臉也平平靜靜的:

  「不是讓你以後不要來了嗎?」

  「父親,請恕罪!我只是想向您確認一件事。以後絕不敢再來了!」

  秦晉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老人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

  秦晉謹慎的立的一旁,他開門見山的說:

  「父親,我想問一些關於芳華的事,外界流傳……」

  老人嘆了息的一聲:「這個你知不知道,重要嗎?」

  秦晉抬頭,沉默了片刻,「重要,或許關係到她的終身幸福。」

  老人苦笑了一聲,其實根本不需要問,因為能讓他親自來,那肯定是重要的。

  他一陣沉默,慢慢的喝著杯里的水,那淡而無味的白開水,仿佛也變成了苦澀的味道。

  「父親,非常抱歉,我知道我不該去試圖揭開,那些已經結了疤的傷痕,這會讓你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可我,真的是為了幾個人的未來!」

  秦晉一字一句的說,芳華的事不解決,就是他和青青之間存在的,可能隨時都會引爆的導火線。

  「年紀大了,有些事也看開了,不會計較這些,坐下吧!」

  老人指了一下面前的凳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我以為永遠不會被人揭穿,我和你母后發過誓,讓這個錯誤就永遠的錯誤下去。」

  秦晉看到老人面容雖然平靜,但是那雙睿智的眼睛,還是起了一絲波瀾,他有些後悔貿然問出口,但是既然問了,就沒有退縮的餘地。

  老人只說了一句話:「芳華不是真正的公主!」

  「那她……」秦晉雖然希望是這種結果,但是也被震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想提,你也不要問了,回去吧!」

  老人神色有些疲憊,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筆,在潔白的宣紙上,熟練的作畫,再也不看他一眼。

  秦晉也站起身,對著他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父親保重!」

  老人像沒聽見一樣,他只得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

  他心情有些沉重,走出那片竹林,就聽到有人喊他。

  他轉身,看到父親的貼身侍衛,他把一塊血玉和一封信,放在他手裡,「這是老先生讓交給你的,九殿下保重!」

  秦晉點點頭,看著那塊鮮紅的玉,又看著那封信,上面寫著:「轉交於太后。」

  他瞬間就明白了,父親果然睿智,非常人能比。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老人歷經滄桑,閱歷豐富,那雙眼睛,無論是看人,還是看事,都十分的精準。

  可以說從上次秦晉帶雲青青來,他已經知道了,雲青青是雲彥恆的女兒,而她和顧美盼長得如此像。

  那麼二十年前,美盼是跟雲彥恆一起走的。

  或者更早,他就想到了,美盼一個單身女子,還懷著孕,沒人幫忙根本就沒辦法逃出去,只是他心灰意冷不想去追究了。

  那麼秦晉說了,為了芳華的幸福,才打探芳華的身世,女孩子的幸福無非就是嫁人。

  芳華嫁人,為什麼需要知道她的身世,那肯定是嫁的人與皇室有關。

  老人肯定能想到,顧美盼當年肚裡的孩子,那就是說,芳華和那個他流落在外的兒子,他此時已經確定是兒子而不是女兒,已經暗生情愫。

  至於秦晉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老人當然相信,他只要想知道,沒有任何事能瞞住他的。

  事情,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當時的皇上。因為失去摯愛,心灰意冷,整日留在宮外,看著和顧美盼,一起居住過的宮殿,以及裡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睹物思人,黯然神傷。

  幾年不踏入後宮一步,當時的馮皇后,本以為顧美盼走了,皇上就會回心轉意了。

  可皇上不但沒有回到她身邊,而變得更加消極,甚至不理朝政。

  她身為皇后,每次規勸無果。在傷心,寂寞的驅使下,做了一件令她一輩子都後悔的事。

  她居然和一個侍衛做出了苟且之時,事後,後悔不已,可生米煮成了熟飯。

  一個月後身體倦怠,太醫診斷出了喜脈,當時皇上也在場,他自從顧美盼走後,都沒有寵幸過後宮的嬪妃,這喜脈從何而來。

  皇后做出如此有損國家顏面的事,讓他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遭受打擊。

  考慮到也是自己有錯在先,忽落了後宮,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不能輕易的廢黜。

  他心灰意冷之下,把皇位傳給那時才十幾歲的太子,假死隱居世外,從此不問世事。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誰也不敢說出去,畢竟是殺頭的大罪,而那個侍衛,也被處以死刑。

  秦晉第二日回到府中,與青青打了個照面,就火速進了宮。

  瑤華宮,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氣氛沒由來的凝重。

  秦晉面容沉肅,靜靜的坐了下來。

  馮太后狐疑的看著他,「你支退左右,到底有什麼事和母后說呀?」

  秦晉沉默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塊血玉和一封信,慢慢的推到她面前。

  看到那塊血玉,太后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手有些顫抖,拿著信卻打不開。

  秦晉幫她打開,並把信攤正放在她面前。

  太后仿佛不敢看那些熟悉的字體,過了許久,看完之後,整個人呆若木雞。

  「母后!」秦晉輕輕的喚了一聲。

  半晌,馮太后才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凝視著他,「你有什麼事兒要求母后?」

  秦晉慌忙站起,後退兩步,然後恭恭敬敬的跪下:「請母后為芳華和雲承揚賜婚。」

  「好!」馮太后的聲音有些無力。神情呆滯,慢慢站起來,轉入後殿。

  秦晉終究不放心,上前扶住她虛軟的身體。

  「你回去吧!母后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秦晉只得站住腳,吩咐宮女太監好生伺候著,才回府。

  十日後,雲錦兒大婚,楚千痕,本來是個江湖遊子,沒什麼定性。

  雲青青不在這段時間,錦兒和他鬧幾次分手。

  要是以往,他喜歡一個人,不會超過三個月,往往都是他先提分手。

  可這次反了,被人家姑娘關在門外,整整賠禮道歉了一夜,人也沒理他。

  半個月,愣沒和他說一句話,突然有一天,雲錦兒還挎著一個英俊男人的胳膊,他才著急了。

  死纏爛打,巧取豪奪,苦肉計,齊上陣,才求得美人回心轉意,自此以後,溫順的像只貓咪。

  當然這些都是雲青青臨走時,教錦兒這麼做的。

  出嫁那天,青青起了個大早。要親自為妹妹梳妝打扮,傳授一些以後的相處之道。

  青青看著鏡中的她,美若天仙,心裡十分感慨:

  「錦兒,記住了,對男人不能慣著,特別是楚千痕這種人,一定不能心軟。」

  錦兒拉著她的手,十分感激的說:

  「姐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把他收拾服帖。」

  嫁了錦兒之後,又有另外一大喜事,就是太后親自為哥哥和芳華公主賜婚了。

  婚禮定的三日之後,眼見著有情人都成眷屬。

  青青自然是心情不錯,只是有點兒鬱悶的是。哥哥大婚,她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盡情的大吃特吃,更沒辦法一醉方休,實在有點兒遺憾。

  哥哥成親之後,專心在亳仁堂坐診,並且還在城裡買了宅院。

  總算完成了幾樁心愿,她晚上和秦晉依偎在王府的花園內,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纏綿低語。

  「哎,我問你啊,你之前那麼反對,我哥哥和公主,為什麼現在又同意了呢?」

  「因為事情起了變化!」

  秦晉抬手攬住了她的肩,這件事就將錯就錯吧,只要結果是每個人想要的,就可以了,有些事不必弄的那麼明白。

  「廢話,說了等於沒說!」

  青青嘟了一下嘴,這時,寶藍色的天空中,划過了一道耀眼的流星,並拖著長長的尾巴。

  「喂!流星!」青青連忙閉上眼,雙手合十,默默的念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秦晉有些好奇的問。

  「別說話,對著流星許願,都能實現的。」青青又垂下頭,態度十分的虔誠。

  秦晉看了一下天空,也學著她的樣子。

  天空恢復了平靜,秦晉輕輕的推搡了她一下:「你許的什麼願?」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青青嬌笑了一聲,才不會告訴他,她許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平淡相守,直到永遠。

  「我許的是關於你的,我要讓你一直這麼快樂下去,要呵護你,守護你,保護你一輩子,如果真的還有來生的話,我希望我們早一點相遇。」

  青青心底徜徉著不明的情愫,酸酸的,甜甜的,更加暖暖的,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清風像一隻溫柔的手,把兩人的髮絲纏繞的一起,畫面看上去非常的和諧。

  一直到她打起了盹兒,他才抱起她回到了臥室。

  他也有些奇怪了,這個丫頭,現在怎麼那麼容易疲勞,一天到晚的都在睡覺,越來越懶了。

  翌日,青青用過早膳,去了亳仁堂,因為無聊,大婚的也不用她操心,覺得自己無事可做。

  可回來的時候,馬車卻被人逼停。

  她掀開帘子,剛想問什麼事,可面前的人。讓她神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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