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我想。你就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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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

  秦晉依然是早早的起床,去早朝。

  臨出門前,還忍不住,轉身回來,在那熟睡的容顏上吻了一下。

  昨晚的溫柔纏綿,繾綣情義,又襲上了心頭。

  心裡又有了膨脹的感覺,他在床邊徘徊,總有一種,再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的衝動。

  最後強忍住心中的慾念,轉身出了房間,還不忘吩咐,「不許打擾,王妃休息。」

  朝堂上。

  年輕的天子,看到失蹤快一個月的九殿下,又重新回到朝堂,會心的笑了一下。

  有他在,自己就心安,這次讓他從邊疆回來,最主要的就是壓制朝臣,平衡勢力。

  梁丞相看著隊列中,那位氣宇軒昂的男人。

  心裡不知是何感想,妹妹來信,說外甥被九殿下殺了。

  妹夫,老來得子,哭昏死過去幾次。

  希望自己,能為了外甥討回公道。

  九殿下,性格暴虐,世人皆知,外甥撞上了他,也是活該倒霉。

  可他梁放,是先皇重臣,又是當今皇后的父親。

  九殿下殺了人,連派人跟他說一聲都沒有,也太目中無人了。

  就在他還不知該怎麼辦時,卻見九殿下恭敬出列。

  「皇上,臣此次,體察民情,卻發現有人仗著朝中的勢力,在民間,為非作歹,臣一時憤怒難忍。失手殺了一個魚肉鄉里,欺男霸女的歹人,事後才知道,原來是丞相的外甥,丞相每日為國操勞,想必也不知道這些小事,本想把他父親一併處置,後來又想到,這是丞相的家事,還是交給丞相自己處置吧。」

  秦晉說的義正言辭,又正義凜然。

  天子秦照不由得皺眉,在眾位文武百官面前,他也不能徇私情。

  凌厲的眼神掃向梁放:

  「丞相,果有此事嗎?」

  梁放立馬出列,跪了下來:

  「皇上,微臣實在不知,如果微臣的親眷,仗著微臣胡作非為,臣絕不姑息可……」

  秦晉慌忙說:

  「皇上,梁丞相能大義滅親,真是我朝之幸,臣弟調查了程簡十項大罪,本想私下交給丞相,丞相如此深明大義,本王真是慚愧。」

  梁放此時的表情,像吃了米田共一樣。

  九殿下你真是太陰險了,殺了老夫的外甥不說,現在又讓老夫治自己妹夫的罪。

  你還真是張狂到目中無人。

  就算是先皇在,也得買老夫三分薄面,小子,居然如此欺負人。

  如今皇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要殺一儆百,一證我朝律法公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秦晉輕輕笑了,上前拉起丞相,「梁丞相,這是本王調查的,交給你。」

  又振臂一呼說:「我朝有梁丞相,實在天下之幸事,文武百官也要以此為表率。」

  梁放雙手有些顫抖,秦晉小兒,你還真夠毒的,老夫還沒想到怎麼對付你呢,你到先人一步,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看著上麵條條都是大罪,他心裡怒火攻心,可面上依舊沉穩。

  「皇上放心,臣一定秉公處理。」

  秦晉嘴角勾起一個的笑容,笑容不達眼底:

  「法不外乎人情,皇上,臣弟以為,丞相雖有管教不嚴之罪,但念在其,知錯能改,不徇私,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皇上應該賞賜。」

  秦晉心裡冷笑,梁放,我看你還能忍到何時。

  如果這你也能忍的住,我很快,就讓你忍無可忍。

  梁放心裡氣的發抖,秦晉你這是打一巴,扔個甜棗嗎?把老夫當猴一樣的耍。

  下了朝之後,梁放就去了皇后的宮中,他咽不下這口氣。

  梁丞相府。

  梁雪媛在銅鏡前,畫著精緻的妝容,總覺得哪裡還不夠完美。

  床上疊放了,很多衣服,件件錦繡綾羅。

  拿起來,在身上比話,都換了數十套了,還不滿意,有些垂頭喪氣。

  梁夫人溺愛的,幫她拿起其中一件粉紅色的羅裙。

  「我女兒天生麗質,穿哪一件都漂亮。」

  梁雪媛撒嬌似的,依偎在母親胸前,「娘,你別騙我了。」

  梁夫人看著女兒,膚如凝脂,面如滿月,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在皇城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幫她穿好衣服,「真的,已經夠美啦。」

  梁雪媛臉上騰出一抹嬌羞,王爺真的會喜歡嗎?

  梁夫人拍著她的手,嘆了一口氣說。

  「現在就那麼在意九殿下的看法,以後嫁過去了,那還得了,還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受他欺負啊。」

  梁雪媛嬌笑的一聲:「娘,王爺不會的。」

  梁夫人看著女兒眉眼含笑,說:「真是女兒大了,是別人家的人,這都護上了。」

  「娘!」梁雪媛一張俏臉變得緋紅。

  「快去吧,秦王府的轎子,已經等候多時了。」梁夫人催促說。

  梁雪媛像一隻歡快的蝴蝶,她沒想到,王爺會派人,來約她出去。

  他們訂婚,都已經兩年了,這是第一次,他主動。

  門口,朱浩已經在等候了。

  坐上轎子,不多時就來到臨沂城,最高大上的酒樓。

  轎子停穩時,梁雪媛,款款下來,仰頭看了一下。芊芊玉手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角。

  伸了一下手,貼身丫頭春桃,立馬走了過來。

  「春桃,有些冷,你回去,把我的披風拿來。」

  春桃點了一下頭,應了一句是,看著小姐,走進去。

  她才小心翼翼的,伸開手,看了一眼手裡的信。

  轉身離開,卻是向秦王府的方向。

  梁雪媛進去的時候,發現整個酒樓,空無一人。

  原來是被他整個包了啊,她心裡的甜蜜開始蔓延。

  整個店裡燈光昏黃,還響起悅耳動聽琴聲。

  溫馨,曖昧!

  她心裡暖暖的,被人帶上了樓。

  輕輕的推開門,只見窗前,立著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

  梁雪媛心裡忍不住有一絲悸動。

  秦晉輕輕轉身,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地說:

  「雪媛,你來了。」

  並親自幫她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梁雪媛,看他難得一見的溫柔,心裡更是歡喜。

  羞澀抬頭,看他五官精緻,目光深邃,稜角分明,身材偉岸卻不粗獷,真的是讓人難以抗拒。

  秦晉坐在她對面,眉宇間一貫的高深莫測。

  「雪媛,我今天之所以單獨約你出來,是有事要和你講。」

  梁雪媛看他目光清冷凜冽,心中一沉,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實在拿捏不准,他要說什麼,手指,絞在一起,輕輕的問:

  「不知王爺有何事吩咐?」

  秦晉輕掃了她一眼,交疊的一下,修長的雙腿,擰眉沉思片刻,口氣極為的寡淡:

  「你知道我的性格,說話從不喜歡拐彎抹角。」

  梁雪媛心裡更有些沒底,一掃之前的喜悅,微微說:「王爺!」

  秦晉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們訂婚已經兩年了,可本王遲遲不願成親,因為本王知道,成親後本王不會是一個好相公,怕耽誤了你,你需要一個更好的男人,趁著你現在年紀還不大,一切還不晚。」

  梁雪媛心中一慌,眼底黯然失色,「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晉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當年指婚,都是太后一手操辦,本王都沒有參與,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而本王,想在恰當的時候,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

  梁雪媛心裡酸痛難忍,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王爺,您想退婚?」

  「明知道是錯誤,如果還繼續,那只會害了你,你說的沒錯,就是退婚。」

  秦晉眉頭都沒動一下,口氣也不帶一絲感情。

  梁雪媛眼睛裡飽含淚水:

  「你這是要拋棄我,這是太后指的婚,是沒有人能退的。」

  秦晉不為所動:

  「嚴格說來,我們還是陌生人,,何來拋棄之說,何必用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來束縛兩個人,以後如果遇到合適的,你感覺本王今天所做的決定。」

  淡淡的口氣,說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刀刀刺在她心上。

  她再也忍受不住,痛哭出聲,「我不要。太后也不會同意的。」

  「只要我們同意了,本王自有辦法讓她同意。」

  秦晉淡淡的說,但態度卻十分的堅決。

  「我不會同意的!」梁雪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心裡像刺痛,「王爺,當初指婚,你並沒有反對,你一定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秦晉看她歇斯底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真想一走了之。

  他雖然有時候無情,但是並不冷血。

  如果直接提出退婚,勢必對梁雪媛影響很大,一個姑娘家,恐怕就會聲名俱毀。

  他一時心軟,想和她達成共識,到時候說成她退婚,這樣把傷害降到最小。

  他一個成了親的男人,並不在乎被人說成被拋棄,想為她留一些顏面。

  秦晉凌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這件事。本王承認,我也有錯,我現在極力挽回。」

  「我不要王爺挽回,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她悲痛欲絕,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還哪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是因為雲青青,一定是她挑唆王爺這麼做的。」

  秦晉冷笑一聲:

  「這是本王的意思,與別人無關,之所以私下和你說,因為你是個姑娘家,想為你保存顏面,你如果不領情,就當本王沒說。」

  看來真是多此一舉了。

  梁雪媛看他居然說的如此無情,都要把自己拋棄了,還說什麼為別人著想,還不都是自己,自私。

  「一定是她,她不守婦道,和別的男人私奔,牽扯不清。王爺你難道不知道嗎?她和易景天……」

  她悲痛欲絕時,口不擇言,說到一半兒,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住口!

  秦晉心思是何等的縝密,目光又是何等的銳利。

  朱浩曾告訴自己,說易景天說的,青青離開王府時,曾遭人刺殺,被他救下。

  梁雪媛上次說時,他都有所懷疑。

  她怎麼知道青青和易景天的關係?

  秦晉心裡最後一點的愧疚,這是也消失了,他呵斥一聲:「閉嘴!」

  聲音不大,但是威懾力十足。

  梁雪媛嘴唇顫抖著,沒敢再發一言,只是無聲的抽泣。

  女人的眼淚,無疑殺傷力很大。

  但那也得看對誰,如果是一個喜歡你的男人,他會立馬放低姿態,來哄你,可如果面對一個對你無義的男人,那只會引來他更無情地厭棄。

  他顯然有些不耐煩,冷笑一聲:

  「你知道我的手段,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當然,本王一個成了親的男人,不怕別人的閒言碎語,可你不一樣,本想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小,可你如果這樣,那就別怪本王了。」

  男人也是無情的動物,他如果要是絕起情來,無論你怎樣做,他都不會回頭。

  梁雪媛看他站起無情的走向門口。

  心痛,讓她有了勇氣,「我不會放過雲青青的。」

  秦晉邁出去的腳停了下來,回頭,切齒的說了一句:

  「你試試!」

  眼神冰冷的,如臘月的寒風,口氣陰鬱,讓人忍不住心裡發抖。

  梁雪媛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像掉進冰窟里一樣。

  早知道她不像表面上。那樣知書達禮,本想為她著想,她卻並不領情,居然還想對青青下手,那你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秦王府,四季院裡都是花團錦簇。

  雲青青和雲承揚,在房間裡一邊搗弄著花花草草,一邊閒聊。

  此時,卻見秦晉的另一個貼身丫頭冬梅,笑吟吟地走過來說:

  「王妃,今天聽管家說臨沂城內,有一家店鋪要出手,我就想著王妃,以前提過,想開一家藥鋪,就讓管家跟老闆說了一聲。」

  青青一聽來了興致,看哥哥天天在這兒無聊,浪費時間,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指定也有些遺憾。

  「那不如我們去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把它盤下來。」

  青青拉著雲承揚,興高采烈的說。

  冬梅帶路,幾人一起出了門。

  天還不算太晚,雖然有些冷,但行人卻不少。

  冬梅一邊走一邊講著臨沂城的奇聞異事。

  以及哪家客棧住著舒服,哪家的酒樓的飯菜好吃,哪個地段最繁華。

  青青聽得興致勃勃,抬頭看面前,那座高大上,古香古色的古代建築。

  這不就是剛剛冬梅說的,菜燒的最好吃的,酒樓嗎?

  剛想說,等一會,請哥哥進去搓一頓兒。

  門內卻在這時,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秦晉,氣定神閒,神氣內斂,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出來。

  「哎,那不是王爺嗎?」冬梅說。

  青青連忙拉著哥哥,躲在一角。

  不多時,又走出一位卓越多姿的妙齡女子。

  她低垂著頭,一副嬌羞不已的模樣,抬頭看了一眼。

  立馬嬉笑嫣然的。伸手挽起了秦晉的手臂。

  秦晉眉頭皺了一下,眼底有一絲嫌棄。

  伸手就去掰開她的手,由於他身材高大,又擋住梁雪媛。

  所以這一幕,青青並沒看到。

  出門,離轎子沒有多遠,所以等甩開她的手時,已經走到了轎子旁邊。

  片刻,在朱浩的掩護下,轎子緩緩抬起。

  而秦晉卻,騎上了馬,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王妃,看樣子,梁小姐很快就要進府了,到時候你就有好姐妹了,梁小姐人可好了。」冬梅說。

  雲青青表情僵了下來,怪不得早上讓丫頭傳話,說他今天有事情,可能要晚點回來。

  原來是約會自己的未婚妻呀,這又有什麼好遮遮掩著的。

  她心裡悶悶的,不想承認自己是吃醋,可真的是看到這一幕,她心裡開始發堵的。

  自嘲的笑了一下,雲青青你怎麼忘了,他一個位高權重的統治者,以後還會有很多姬妾入府的。

  這不是你想要的,不要在他的溫柔攻勢下沉迷,她頓時什麼心情也沒有了。

  輕聲說了一句:「哥,你讓冬梅,帶你去看鋪子吧,我和錦兒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雲承揚答話,就逕自離開。

  夜深了。

  她一直躺在床上輾轉,秦晉這段時間,確實很寵她。

  自己心裡由最先的排斥,到慢慢的,防線潰不成軍。

  現在又有了親密的關係,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可眼下,梁雪媛卻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白朔說過,他九哥,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駕馭。

  和他有關係的女人,多不勝數,

  她雲青青有個王妃的頭銜,可能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是他最後一個。

  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到丫鬟們輕輕的說:「恭迎王爺。」

  青青立馬翻身朝裡面,閉上眼睛裝睡。

  秦晉抬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他自己動手,脫掉衣衫,緩步走向床邊。

  看到青青,美目緊閉,一副睡熟了的樣子,他掀開被子,輕輕的躺在她旁邊。

  從後面擁她入懷,感受到她的呼吸,並不是很平穩,心裡頓時明白了,裝睡!

  他勾了一下嘴角,從背後親吻她的脖子,手指靈巧的,從衣擺處漫入。

  撫摸著她緊緻,滑嫩的肌膚,慢慢上移。

  在她的柔,軟處,有技巧的捏了捏。

  這種溫柔的觸感,讓他呼吸變得粗重,而又急促。

  含住她的耳垂兒。慢慢撕咬,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輕顫。

  秦晉心裡是滿足的,因為這個丫頭嘴上說討厭自己,但身體卻無比的誠實。

  「青青,我知道你沒睡,才一天沒見你而已,我卻心裡想的發疼。」

  他說完這句話,翻身把她覆在自己的身下,低頭去親吻她的面頰。

  青青把臉偏向一邊,一天沒見,那是你見了別人,說什麼想。

  她用手推了他一下,並沒有睜開眼,又把身體側向裡邊,淡淡的說:

  「我身體不舒服。」

  秦晉眼底的情愫,越發的明顯,手指撥弄了一下,她鬢角的長髮,沉聲問:

  「哪裡不舒服?」

  青青不去理他,把他的身體推向一邊,又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閉目塞聽。

  秦晉看了一眼她凝重的小臉,關切的問:

  「如果真的不舒服,讓你哥哥過來幫你看一下。」

  她睡著一動也不動。

  秦晉伸出手掌,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青青,有病,要提早看,來人!」他剛喊了一聲。

  青青就呼的轉過身,瞪了他一眼說:「你才有病!」

  秦晉被她搶白的,莫名其妙,心裡在思索自己一天沒在府中,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但是看她的表情,絕對是有事兒,還和自己有關的。

  他伸出手臂,把她扣在懷裡,輕輕的問:

  「怎麼了?你知道我不會哄姑娘家開心,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女孩兒,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明說,不要讓我猜,就算我會察言觀色,但也怕會猜錯。」

  青青當然不會說出,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吃醋。

  況且和秦晉的關係,她心裡還沒完全接受。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王爺,沒什麼事,我就是有些困了。」

  對於秦晉來說,雖然和青青成親幾個月了,但是嚴格說來,是最近幾天,才體會到夫妻之樂。

  新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就是無休止的索取。

  「青青,困了白天有的是時間睡,我很想!」

  他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身體,「你有沒有感受到。」

  青青的手,像被什麼燙了一下一樣,心尖輕顫,連忙抽回。

  「你想,我不想,你想我就得陪你啊?」她嗔怒道。

  「你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秦晉聽她和自己吵架,精力充沛,哪裡像不舒服的樣子。

  「你有毛病?」

  青青用水靈靈的眸子,瞪了他一下。你不是還有小妾嘛,白天還沒滿足啊?

  青青只覺得身上一沉,他的身體重重的,壓了過來。

  「你要幹嘛?」

  「干,啊!」

  秦晉氣息一沉,低頭去捕捉她的唇瓣,媳婦兒,這是你自己問的,要幹嗎?為夫只能回答,干。

  青青臉上騰起一層紅暈,想到下午的事,心裡還有些難受,開口罵道:「神經病!」

  「神經病,又不影響做這種事!」

  秦晉看她臉頰掙扎的紅暈,柔軟的身軀,還不斷摩擦自己堅實的胸膛。

  那銷魂中帶著幾許妖嬈,妖嬈中透著幾許陶醉的神情,讓他情不自禁。

  可今天這個丫頭,極為不配,呵。

  他進,入的時候,她停止了掙扎。閉著眼默默承受,面色平靜似水,無聲的抵抗。

  秦晉面沉如水,努力克制,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青青,你怎麼了?」

  「困!」

  他凝視了她片刻,深呼吸,「你不想,我就忍住。」

  輕輕嘆了一口氣,把臉頰埋在她的胸口處,閉上眼,沉澱情緒,忍得渾身僵硬。

  「青青,你可知道此刻,這麼抱著你,不能占有你,我心裡的煎熬嗎?」

  「王爺要是覺得難受,我可以搬去望月閣去住。」青青說。

  秦晉覺得心裡有些酸酸的,眉頭皺了一下,「休想搬出去。」

  一直到三更時分,還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以及粗重的喘息聲。

  翌日。醒來身邊,早沒有了他的身影。

  青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醒來方式。

  一連幾日,都不理睬他。

  這日,簡單用了,早膳,帶著錦兒,想出門散散心。

  錦兒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小姐,你是不是又在和王爺置氣啊?」

  青青嗤之以鼻,和他置氣,他是誰呀:

  「我會生氣嗎?我肚大如籮,心無雜念,再往高處說,就是隱士,我的心思,其實你們這些凡人能明白的。」

  錦兒忍不住噗嗤笑了,「肚大如籮,那難道是有喜了。」

  青青漂亮的眸子瞪了一下,誰手去撕扯她:「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

  「小姐,啊。王妃,我錯了!」

  錦兒連忙躲閃,嘴裡還哈哈笑著。

  青青正拉著她後退,沒防備,卻不知路的拐角處,走來一人。

  青青只覺得後腦勺,撞的一堵牆上。

  轉身只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穿著炫紫色衣服的男人。

  他看到青青時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艷。

  隨即,換上笑臉,笑容輕浮,邪惡俊美,是那種頹廢,又慵懶的性感,一看就不是好人。

  如果擱現在,那是標準的渣男代表啊。

  青青本來想給他道歉,可看他,玩味的笑,特別是那一身紫衣服,更顯得風騷。

  表情像調戲良家婦女似的,還對她吹起了口哨。

  青青頓時來氣,牽著錦兒手就走。

  男人這時疾步上前,把她攔住,口氣散漫:

  「你撞了大爺,還沒道歉呢。」

  你是誰大爺呀,你他媽,我是你祖宗。

  青青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是你撞了我,我還沒讓你道歉呢。」

  男人眨了一下風流的桃花眼,剛剛那句王妃,他聽的可是清楚。

  這難道是那個悶騷男人的娘子,幾個月前,聽說他做賊一樣,娶一房媳婦兒。

  他摸了摸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她,不錯,雖不是傾城傾國,但看上去很舒服,很乾淨。

  青青看他,居然還敢,肆無忌憚的看自己。

  她把眼睛瞪得比他還大,「走開,好狗不擋道!」

  男人忽然笑了,這還有人捨得罵自己。

  他摸了一下眉梢,一向自認為,英俊瀟灑。到哪裡都迷倒一片姑娘,看她怒目而視,這難道是大爺的魅力下降了。

  「好狗不擋道,所以擋道的都不是狗。」

  青青沖他挑挑眉:

  「你身體那麼高大,我這麼柔弱,就算撞了你,也是我吃虧,大男人斤斤計較,倒顯得沒風度。」

  柔弱?這柔弱的實在強悍。

  男人咳嗽了一聲,笑的更加玩味:「你的意思,應該我跟你道歉?」

  青青拍了一下手,顯得大度:

  「你的道歉,我接受,我才不會像某人那么小氣呢。」

  說完,得意的拉著錦兒離開。

  「喂!」

  男人一臉的懵逼,大爺有道歉嗎?你接受?

  看她向王府的方向走去,男人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

  秦子慕,你這娶的是啥媳婦,對我身心造成多大傷害,你得賠償我。

  當日晚上,秦晉正在書房,負手而立。靜靜的沉思。

  兩天了,青青都對他冷冰冰的,也不知哪裡得罪了她。

  近一段時間的相處,看到她眼中漸長的情愫,讓他欣喜若狂。

  可又有些擔憂,真怕這一抹溫柔稍瞬即逝,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諧,沒維持多久,又回到可從前。

  在臨沂城的中心,已經買下了一間鋪子,正在修繕,等好了,給她一個驚喜。

  門這時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秦晉皺下眉,這王府的下人,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

  回頭看到來人時,他眉頭堆的更緊了,假裝沒看見。

  紫衣男人,並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大刺刺的坐下。

  「子慕,在忙啊?」

  秦晉淡掃了他一眼,「你眼瞎?」

  紫衣男人,揚了一下嘴角,這待客之道,真是醉了。

  「喂,你的王妃,今天罵了我,你管不管了?」

  他一副找茬的神情,自己給自己到了杯水。

  「被她罵,是你的榮幸,所以你活該!」

  秦晉輕笑,這是他的好友,人稱天下第一公子的,楚千痕,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太風騷,到處沾花惹草。

  楚千痕看他都不問原因,就罵自己,這人,嘖嘖!

  「子慕,你那小媳婦長得還真不錯!」

  他神情輕浮,心中蕩漾,可惜了。是這悶騷男人的媳婦,不然還真想撩撥撩撥她,想的心痒痒。

  剛剛說著他小媳婦,這會兒又一臉的淫蕩,這腦子裡指不定想什麼齷齪的呢。

  秦晉抽起一本書,對著他的頭砸了下去。

  「哎呦!」楚千痕回過神,摸了摸頭,這抽什麼風啊,破壞了形象,本少還怎麼出去勾搭小姑娘。

  秦晉眯著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輕掃了他一眼,「千痕,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楚千痕看他眼底的算計,「喂,我千里迢迢過來,你別想麻煩我哈!」

  秦晉好像沒聽到他說的一樣,「千痕,過幾天是丞相的六十大壽,你陪我去祝壽……」

  他在楚千痕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楚千痕嘴巴張開。像合不住了一樣。

  「子慕,這有必要嗎,你還真為了你那媳婦,以後不納妾啊?」

  秦晉再也不願搭理他,甩了一下手,「多謝了,你自便吧,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就開門出去。

  楚千痕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這還想再打聽幾句那,那傢伙嘴嚴的,藏著掖著的勁兒。

  他摸了摸鼻子,這指定是睡媳婦去了,哎呦,心癢。

  不過這小子,夠陰!

  玄一帶回來的消息,讓平時掌控自如的男人,半天沒回過神。

  秦晉一直都知道,父皇心裡一直有一個人,當然不是母后。

  二十兩年前,他剛剛四歲,有些事記得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有個姓顧的女人,被父皇養在宮外。

  這個女人十分高貴美麗,父皇為了她,對後宮的三千佳麗,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卻消失了,父皇從此意志消沉。

  他正在出神時,卻見青青走進來。

  難得一見,她主動找自己,還笑的十分甜美。

  每當她這麼笑時,他總覺得有事發生。

  伸手把她扯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放在她肩上,「怎麼過來了,想我了?」

  青青脖子上的肌膚輕顫了一下,有事,沒事誰願意來找你。

  「王爺,我想求你一件事。」她開門見山。

  秦晉張口含住她的耳垂,耳鬢廝磨,「嗯?」

  青青臉紅到了耳根,有些麻醉,酥顫,還是硬著頭皮說:

  「王爺。你覺得我哥,人怎麼樣?」

  他意亂情迷,一邊占著便宜,一邊說:

  「你哥相貌堂堂,為人正直,秉性純良,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兒!」

  青青躲閃了一下,笑著說:

  「你說,要是有姑娘嫁給我哥,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嗯!」他應了一句。

  「他和一位姑娘郎情妾意,可是我沒有父母,又不認識什麼德高望重的人,想請王爺做主!」青青說。

  秦晉伸手把她扳過來,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柔聲說: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其他的都包在我身上。」

  青青一聽樂了,看著他說: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姑娘,嫌我家窮怎麼辦?」

  秦晉拍了一下,她的小臉,「當今九殿下的小舅子,誰敢嫌窮。」

  這個時候看他,好像順眼了,「那我哥誰都配得上了?」

  「當然!」

  「那……」

  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那先把正事辦了,求相公辦事,怎麼能沒有誠意。」

  「我還沒說完呢!」

  「等會兒再說。」他一瞬間眼神變得炙熱如火,嗓音低沉:「青青,你這幾天都在冷落我,讓我時不時的心痛,不要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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