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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日子,無數個夜晚,這成了他最期盼的事。

  熱血在沸騰,欲望在叫囂。

  田桑桑嚇了一跳,往邊上躲,蹙眉說道:“你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忽然變輕,低低的沙啞的嗓音。

  他紅著一雙眼,說不出是脆弱還是瘋狂,是可憐還是活該。

  他將她緊緊抱住,炙熱的唇吻上她的鎖骨。

  田桑桑抗拒地用手推他。

  她的不配合讓他無法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乾脆快刀斬亂麻,用手撕扯著她身上的睡衣。

  到底不是他這個大男人的對手,嘶啦一下,肩頭的衣服被扯破了一塊。涼意襲上,田桑桑的心裡划過不好的預感,她對上他猩紅的雙眼:“你不要硬來。”

  “不硬怎麼來?”他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悲哀地扯了扯嘴角,田桑桑道:“你是想和我的身體在一起。”

  “不是。”他緩緩搖頭:“我想住在你心裡。”

  田桑桑諷笑:“我以為你有多正經,沒想到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你這些話應該對著那些小姑娘說,而不是對著我,對著我這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的人說。”

  “還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江景懷?你是不是覺得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要的時候我就讓你睡一睡,你不要的時候你就能去找其他女人。”

  她恨的就是這個。他前一刻對你冷眼相向,後一刻卻可憐兮兮地哀聲相求,好像一隻被人拋棄的搖尾乞憐的小狗,顯得她是個惡人似的。

  江景懷喉頭一哽,“我沒完全碰過她。”

  “鬼才……唔!”接下來的話被他給堵住了。

  田桑桑的臉驀地熱了起來,鼻尖充斥著他濃烈的氣息。

  她推他,打他,他都不為所動。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亂地流連,一隻手還鑽進了她衣服內推高。她感到十分的危險,羞憤欲死,心一狠抽出匕首插在他的胳膊上。

  血腥味立時瀰漫開來,能聽到匕首刺入皮肉的聲音。

  她呆了呆,顫抖地放開手。

  “非要這樣你才能停下來嗎?”

  江景懷抿了抿唇,一雙幽黑似深潭的眸子裡有水在閃。他失神又驚愕地看了她一會兒。失神是傷心,驚愕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匕首,這是她的秘密。

  他拔起匕首,挺拔的眉動了一下,將匕首放在她手心,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喉嚨上。田桑桑不可置信地瞅著他,想抽回手。他的力道卻不容許她退開。

  她慌了。

  毫無預兆地慌了。

  江景懷看著她:“今天要麼我死,要麼我就要做到底。”

  她要抽回手,依然無法撼動。

  逼她殺人?她就算對他有意見,也沒想過要讓他死。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她拿不定主意,注視著他的臉,人變得恍惚了起來,手裡的匕首無助地落到地上。“謝謝。”江景懷樂得想哭,親了親她的臉頰。

  他心想,她果然捨不得殺他。

  他抱起她,放在船上的榻上,沉重的身體不言不語地壓上她。如水的月光照臨,船上黑白交織。

  海面寂靜,能聽到彼此交纏的呼吸聲。

  海風逐漸悶熱,熱得人難以呼吸。他吻,她躲。一退,一進。

  田桑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不知什麼時候裙子被撩沒了。她驚慌失措,手要抬起,手腕猛地被按下。他抬起她的一條腿,輕而易舉地將她XO了……

  577 有孕

  她輕哼了一聲,本能地弓起身體,反而使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她被堵得嚴嚴實實。他身上好燙啊,燙得她忍不住想後退,身下卻是冰冷的榻。

  她眼一瞪,瞪圓了,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流露出的是欲說還休的情緒。

  這種情緒很複雜,她說不出來,他也看不懂。

  直到眼淚掉下一顆。

  他撐在她的上方,好整以暇地,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低頭親了親她嫣紅的唇,便開始重重地灌注。

  他每動一下,她就哼一聲。

  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聽得他骨頭都酥了起來。

  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海風湧進船艙,吹不散的是炙熱蝕骨。

  她真的變成了一片一片,被他拆吞入腹,大口呼吸著,快要死了。

  溫度越來越高,她忽然害怕起來,手不安地要抬起,但哪裡抬得起來。他的五指一直扣著她的手,交叉著箍緊,按著不放。

  “桑桑——”他用低沉的嗓音輕喚,鬆手捧住她亂晃的腦袋,深深地吻下去。

  汗水沿著他精壯的胸膛,落在她的胸前後背,仿佛下了一場夏雨,還打濕了她的黑髮。到處都是汗濕的腥味,夾雜著海水的鹹濕。

  夜迷亂,月正圓。

  (河蟹社會,點到為止。自行想像,謝謝合作。)

  田桑桑極度疲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入睡眠的。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田家村,山清水秀的村莊,那個紅霞鋪滿天邊的傍晚。小狗在院子裡汪汪叫喚,她在屋子裡做飯,人間煙火迎著晚風散開。

  兒子在院子外,軟糯地大喊:“媽媽,有個乞丐他倒了!”

  乞丐啊,都倒在她家門口了。

  她丟下鏟子,手往圍裙上擦了擦,往外走去探著腦袋:“言言,你說什麼乞丐?誒?”對上一雙漆黑小鹿般清澈的眸子。

  夢戛然而止。

  她一驚,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窗戶開了一半,風把窗簾吹得猶如雪浪翻滾。她扶著腦袋坐起身來,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她的睡衣在地下捲成一團,皺巴巴的不能穿了。江景懷拿了套嶄新的衣服進來,“你醒了。”

  田桑桑沒應,接過他給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

  他就在邊上靜靜地看著,低聲道:“等此間事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

  此間事,陸遲。

  “好啊。”田桑桑轉頭:“我回家了。”

  **

  華父落網,被控制住,陸遲打聽不到他招了沒。

  警方沒有絲毫動作,這說明華父沒招,但陸遲依然感到心慌意亂。他想找個人傾訴,突然發現無人。他爸不在了,鯤凌走了,瓊兒死了。

  他每天都正常地上下部隊,京城的一切也都很正常。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不正常。

  這天周末,他如往常般回家,看到院子前站了一個女人。

  “瓊……”要說出口的話剎那止住,他陰鷙地眯了眯眼。

  有一瞬間他以為她是瓊兒,因為這件黑色大衣是瓊兒的。可是,瓊兒沒有她這麼纖細的身形。而且,瓊兒被他殺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那麼她就是……

  陸遲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好像是那樣,但怎麼可能呢?

  他不敢喊,也不敢奢望奢求。

  女人緩緩側眸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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