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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個穩重點的青年解釋,“我們是學建築的,自己畫了個糙圖,家人就留了塊地讓我們自己蓋,然後自己住。”

  ……原來是開發商。

  “還要挖泳池?”地方不夠吧?

  “地方不夠,但是他想要,就給他挖個小點的,反正社區也有。”

  對面那個男孩子就撇撇嘴,“騙子!”

  青年輕聲說:“別鬧,小孩子還看著呢,會笑話你的。”

  “切,你乾脆別挖了,在院子裡放個浴缸算了!”

  青年不理會對方的抱怨,從那男孩子的包里摸出兩顆糖來,摸了摸漂亮的葉陸虎的捲毛頭,“長的這麼漂亮。”又把另一顆糖遞到一直直盯著他看的慕容蛋面前:“請你吃顆糖好不好?”

  慕容蛋皺皺沒幾根的小眉毛,抬頭和他爸爸說:“我想把這個拿回家。”

  “那你就謝謝哥哥啊!”林寒止以為他說的是糖。

  “我謝謝你了,你快和我回家吧。”慕容蛋肉嘟嘟的臉蛋興奮的有點發紅。

  林寒止整個額頭都塗黑了,他剛聽出來兒子這是想把人給帶走。

  “蛋蛋,這個哥哥要回自己家,不能和咱們走啊。”

  後面的大男孩也湊過來,捏著慕容蛋的胖臉蛋兒,“他是老子媳婦兒,你可不能挖牆角喲~”

  青年耳朵一下就紅了,“他還是小孩子呢,別把人家帶壞了。”

  “你說我壞?我哪裡壞了?實話為什麼不讓我說!”大男孩不滿極了。

  “……”同志真是多啊!林寒止無語的想,“沒關係,我們家情況也和你們一樣,真是碰巧了。”

  “跟我回去。”慕容蛋除了小時候抱了三年都不離身的橡皮鴨子,還沒對什麼這樣執著,眼下根本懶得聽他們說,只是拽了青年的褲子,往外扯。

  “喂喂餵小胖子,你真要挖我牆角?”大男孩不滿了,小孩子的氣也生。

  慕容蛋同志倒三角臉一堆,缺了顆門牙的一口小尖牙一吡,也不知動作怎麼那麼靈敏,跳起來一口咬在大男孩的腰上。

  林寒止趕快上去撥,這種性格,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青年:……杜晟很多年沒吃過虧了,這一口看來不輕,他不會和小孩子打起來吧!

  葉陸虎:淡定的吃糖。

  那叫杜晟的大男孩瘋了,他性格也成熟不到哪裡去,就算是在小孩子身上也不肯吃這樣大的虧,伸手就要去抓慕容蛋。

  慕容蛋很有為了喜歡的人或東西就去跟人家決鬥的準備,一個頭錘撞過去……

  “我們正在吃飯,你先坐一下,我去問主人有沒有醫藥箱。”林寒止把兩人領進院子,和陸景借醫藥箱。

  “他們是誰?你路上還救人了?”陸景疑惑的問。

  林寒止一張綿羊臉不知什麼表情,他能說他兒子太兇悍,和人家搶人發了瘋,把比他大一倍都不止的人給咬出血了?

  拿醫藥箱出來,陸景看到人家的傷口冷著臉問葉陸虎:“是你嗎?”

  葉陸虎搖搖頭,從桌上拿起一塊烤肉來,咬一口,有些涼了還有點辣,不過在能忍受的泛圍,於是大口吃光了。

  “不是,”林寒止搖頭,“是蛋蛋不懂事,衝上去,如果不是人家怕他沖太猛摔壞了沒敢躲,也不至於被他咬到出血。”

  叫杜晟的男孩吡牙咧嘴的由那個青年給擦酒精,一聽事件回放,開口道:“這小混蛋也太兇了,我看你人挺好脾氣的,這東西是怎麼養出來的?”

  “你說誰是混蛋呢?”慕容風冷著臉出來,兒子不對了他會教,也容不得一個奇裝異服毛都沒長全的小P孩說。

  杜晟看到慕容風護犢子的態度,眼珠一轉,反應過來,“你是他爹?啊!怪不得!”叫了一聲,他也不是肯吃虧的主,“你這是什麼破態度,給我賠醫藥費,留疤的磨皮整容費、精神損失!”

  “別鬧,杜晟,就破了點皮。”青年制止。

  “本大爺金尊玉貴的,破了皮也不行,賠!”杜晟不依不撓。

  慕容風瞪大眼,他多少年也沒遇到這樣的人了,也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孩,他冷著臉說話竟然沒把他給震住。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咬了你?”

  一邊的陸景等人聽了這句話不由得暗暗豎起大拇指:真卑鄙,竟然不承認了。

  林寒止鬱悶的嘆口氣,慕容蛋因為這事回家估計會被狠狠教育一通,但阿風是出奇的護短,容不得別人說慕容蛋的。

  可牙印都在啊,也不能不承認啊!何況人家還是怕兒子摔跟頭才不敢躲的。

  伸手拉拉慕容風的T恤:“阿風,別鬥氣,是蛋蛋咬了人家。”

  這時一直在給杜晟處理傷口沒怎麼說話的青年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慕容風,面無表情的指了下杜晟腰上的牙印:“門牙的地方還有個豁口。”

  很明顯的,那少年氣勢上雖囂張,但這位更理智。

  難以想像,這樣心平氣和也不是,深入打鬧也不是的尷尬局面竟然是被剛出來的葉競成給解了為。

  “李言歌?”葉競成洗澡換了家居服出來,意外的顯得年輕,矜貴精緻的一張臉,帶了些意外的看著來人。

  那青年看到他,站起來打招呼:“這麼巧,葉先生。”

  葉競成點點頭,看到旁邊的醫藥箱,“出了什麼問題嗎?這是我家,你可以在這裡休整。”

  叫李言歌的青年淺笑一下,“只是有點小誤會,沒什麼大礙。”說罷低頭問杜晟:“先這樣處理吧,我們回去?”

  杜晟看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葉競成,低聲問,“你的朋友?怎麼認識的?”

  “上月和韓溪競的那塊地還記得嗎?葉先生是我們的夥伴。”

  杜晟低頭想了片刻,可憐巴巴的看著青年,“你們是夥伴,”掃了一眼剛剛開始的烤肉聚會,“我餓。”

  青年:……

  “我們剛剛開始,如果不嫌棄,一起吃點怎麼樣?”認識葉家大少的人都知道,他的生意和家庭是分的明明白白的,如今難得開口留人,看樣子是對對方很有好感。

  飯吃了一半說來說去的才知道這留個非主流髮型的竟然就是這片別墅的開發商,杜行的唯一兒子,這孩子是杜家這一代的獨苗苗,從小嬌養的緊,就連性向問題在家裡都沒遇到什麼阻礙,因此很是陽光,除去最開始罵了句慕容蛋後來又的慕容大少對上之外,其它的都還不錯,他和葉競成這樣正經到毫無裂fèng的蛋是沒什麼話題,但大體上還是很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

  酒過三旬,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他和陸景林寒止興高采烈的吹了個瓶,“這裡叫什麼景合玉墅啊,我爸起的名就是拗口,你說,咱們這麼多志同道合的兄弟,就應該叫同志之家,多麼的簡單明了!”

  葉競成看了看杜晟,問李言歌:“你們兩個關係很穩定?”他是很少管閒事的人,因此問完了連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我們從大一就在一起,現在快六年了。”李言歌笑著回答,眼神十分自然的留意著杜晟。

  “他有這樣的家世,難得你有志氣,不想借力,卻找到我來合作。”

  李言歌笑笑,“從大學時就開始發展的事業,他的家人待我也很好,也願意支持我們有些自己的發展空間。”

  那邊杜晟一群人又幹了一下,只聽得他對於一桌子的同類十分感動,大聲祝願:“願歲月靜好!”說著打了個嗝,滿足的靠到李言歌胳膊上蹭了兩下,“歲月靜好,春色無邊~”

  林寒止隔了幾個人看帶著卸了堅硬面具的葉競成,在桌下拉拉慕容風的手指,湊過去低聲說:“你覺不覺得?葉家大少,就是陸景的愛人,長的實在是!!!”像林寒止這樣性子溫軟的人,語氣這麼重,說出的話都找不到形容詞來,那還是第一次。

  大少爺心裡是忍不住的泛酸。

  林寒止早就習慣了慕容風時常撂臉子的舉動,心裡下意識的知道,對方就算不高興了,也不會拒絕聽他說話。

  於是接著說:“我看的臉都直發燒,阿風,幸好我們遇見的比較早,現在孩子都好大了,不然你先遇到葉家大少,恐怕現在就是別人的了!”

  “哼,我看孩子大了也沒有,你就要爬牆了!”

  慕容風不屑的說,卻沒有什麼特別生氣的意思,側頭看林寒止和他湊得極近的臉。

  那臉上是極少有的特別興奮的表情。

  林寒止看到美人眼前就會一亮,這次亮得特別的嚴重,簡直快要變成了燈炮。

  也許鄭暖陽說的對,那些美人,只是林寒止和他協手一起看的風景而已。

  綿羊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不做作的猥瑣,其實是在真正和他在一起了以後才有的舉動。

  他是一個人,不光是那麼柔軟好欺負,他身體裡面有好多優點和缺點,做飯好吃,懶,會哄小孩子,會偷著喝酒抽菸,脾氣很好卻有擔當,經常會露出男人特有的一點下流。

  這麼多的特徵,構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林寒止。

  慕容風突然想親林寒止。

  大少爺骨子裡十分的大男人,強悍嚴肅,在家裡怎麼樣無所謂,但在外面時是極低調的。

  在這樣光怪陸離的時代,每天都有新鮮的吸引人的人出現在大家眼球里,慕容家這樣的豪門,女人都不一定能攀得上攀得穩的高枝,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林寒止的笑話。

  當年慕容風和林寒止拉著手突然出現在媒體面前,把那些本來只想挖些平常新聞的娛記驚的相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我們在一起。”面對雜亂的詢問,慕容風只給出了這麼一句。

  眾人把話筒遞到一看就好脾氣的林寒止面前。

  慕容風下意識的向前半步半擋在林寒止身前。

  “嗯,我們在一起。”林寒止笑的溫和卻並不退卻,與對方交握的手不見鬆開,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沒脾氣的溫潤,卻意外的肯定。

  這麼些年來,除了兩人一起緊握著手出現在媒體前面那一次,便再也沒出現什麼過激的舉動。

  他們的生活是自己的,不需要演給任何人看,因此就算再用心再專業的偷拍,被拍到最多就是兩人出去吃飯下車以後一前一後離得很近的進餐廳,再者或出現在機場,並排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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