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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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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凌泰在一片悶熱中醒來,迷濛中看到一灘黑,猛然睜大,發現不是夢,是門欄處,梁睿燒焦後留下的黑痕。

  也就是說沒有送他回牢獄中。他摸了摸腰側,傷口被白布包紮好了

  缺少兩位督主花旦,怎麼唱戲入城。特洛伊木馬也要有人裝。

  他心想,是佐久郞命人救下他。

  這時,他才真正大夢初醒。一直以為飛羽只是生氣,惱了,怒了,解釋開,還能重歸於好,但並不是,他想得太美。

  柴凌泰與梁睿雖無深交,但相處一番,直覺睿小王爺是個難得的小伙子,他是階下囚的身份,與梁睿一路上暢談,不敘尊卑之禮,平等相待,十分投緣,竟是因救他被殺,而非梁睿心中所願,血濺沙場而死。感到可惜。

  一條傷疤針孔密布的手臂在眼前,他正枕在上面。

  人心易變。經過苦難,能永遠不變的是神|性,不是人|性。

  昔日在皇|宮|內院中,因一朵小黃花綻放而單純快樂的少年已經不在了。

  留下的是陶醉於殺戮,精通欺騙的段飛羽。

  背部|熾|熱。他轉過身,段飛羽皺著眉頭,睫毛掛著晶瑩淚點,於是擁住他的頭,摸了摸|他後腦勺。

  段飛羽驚醒,確定環住他的是柴凌泰,大概是神志不清,才會抱住他,但他也順勢埋首在他頸窩間,深吸一口氣。

  飛羽比他高,但兩人躺下,就沒有身高差的問題了。

  柴凌泰道:「做噩夢了嗎?」

  段飛羽道:「嗯。」

  柴凌泰道:「夢到什麼了?」

  段飛羽籠統地回答:「有壞事發生在我身上。」

  柴凌泰道:「我知道為什麼。」

  段飛羽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柴凌泰幽幽笑道:「因為你活該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蘊含的嘲諷與譏誚,像是刻在他手臂上的賤骨頭等字樣,刺穿他耳膜,心中對他僅存的憐憫也蕩然無存,當即忍無可忍地把他壓在身下。

  柴凌泰也不甘示弱。遇強則強。若要他隱忍求饒,倒不如裝作品味享受,做什麼都不能如他意,特別是在死去的睿小王爺停留過的地方上。

  段飛羽撐在他身上,在他雙|唇上又啃又咬,還不夠,慢慢移動,含|住他耳|垂。

  柴凌泰得了空道:「賤貨,好吃嗎?」

  段飛羽在他耳邊狠狠道:「說你自己是賤貨嗎,嘗過,確實是賤貨無疑了。」

  柴凌泰笑道:「呵呵呵,你也只配得上我這種賤貨,」忽覺他手挪移到下,繼續道:「我縱然不是真太監,但我也是真男人,你的招數對我是沒用的。」

  段飛羽也笑道:「是嗎?這可說不定。」

  說完,飛羽解開手腕上的黑帶,束縛柴凌泰雙手,身下人哪能讓他如意,抬起膝蓋,向飛羽後心頂去,飛羽騎在他身上的雙|腿用力一夾,柴凌泰腰部傷口結了新痂不久,裂了開來,嗷嗷直叫,冷汗涔|涔落下,回過神來,雙手已被綁到床欄上。

  柴凌泰微微一笑道:「用強啊,切。」

  段飛羽道:「誰說我要上你,外面一灘爛泥都比你金貴。」

  柴凌泰眼前一黑:「幹什麼!綁著我做什麼?他媽給老子放開!唔唔唔...啊!」

  飛羽嘴上手上的動作都恰到好處,隔著單衣輕柔慢捻,柴凌泰脆弱的部位遭到襲擊,黑暗中,純粹出於本能的反應。

  柴凌泰全身皮肉像被滾水燙過,灼熱敏感,呼吸維艱,連肺部呼吸的空氣也變成熱浪,眼眶裡頭的火勁,讓他紅了眼,眼尾滲出一抹赤紅。

  段飛羽滿意地解開他眼布道:「怎麼樣?」

  柴凌泰道:「蒙上眼,老子以為你是女的,哈哈哈哈,唔....!」

  段飛羽整個人都覆在他身上,緊緊相抵,柴凌泰身體再度覺得緊繃,而後像決堤崩潰的洪水,放鬆下來,直覺自己像一灘軟泥。

  段飛羽解開束縛住柴凌泰手的黑帶,將他擁在懷裡,撥開他額前的碎發。好一陣,柴凌泰肉|||體上羞辱的刺激才散去,他淡淡道:「我恨你。」

  段飛羽劃拉柴凌泰背部的手一滯。

  柴凌泰越過飛羽肩膀,望著虛空中的塵埃漂浮,喃喃道:「我從未恨過任何人,好比我恨你,就算是湘雲,我也只是想今生不見,但你,我手裡要是有一把刀,就把你砍成十八塊,八塊去餵賴皮狗,九塊去餵鷹,剩下一塊,用來挫骨揚灰,撒在寺廟魚塘,還要供一座佛,每天念經,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聞言,段飛羽扯住柴凌泰後腦勺的一把頭髮,扒離幾分距離,咬牙切齒地望著他笑道:「恨我是吧,聽起來,我們的故事才剛開始呢。」

  隨即兇狠地親下去。

  第41章 弄潮

  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驚龍船在靠岸。

  柴凌泰沐浴更衣完,穿上四爪蟒飛魚服,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道:「外面在燒什麼?」

  婢女道:「俘虜屍首。」

  柴凌泰循著味道,來到甲板上。堆積如山的頭顱手臂身軀部位,燒成焦炭。十幾個道士拿著銅鑼黃符,口中念念有詞:亦無所作,亦無所有,究其涯底,究暢無極.....

  佐久郞和翁紹元雙手合十,閉目靜靜站立,仿佛是虔誠跪拜佛像的信徒。

  只是面前不是金尊如來,而是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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