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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的問題,終於淪為一個「地下的」問題。這樣重大的問題,居然千百年不見天日,怎

  麼能不發霉呢?

  在發霉的情況下,竟使我們對真正因生殖器而來的現象,都不敢一語道破,這就未免大

  失真了。

  在《史記》里,有公然記錄「大陰人」(大生殖器的傢伙)的故事,而不加刪改;在

  《戰國策》里,有公然記錄「以其髀加妾之身」(非全身壓住的性交姿勢)的故事,也不加

  刪改……可見我們的老祖宗並沒像我們今天這樣假道學。今天,以前進號召的我們,實在該

  努力返噗歸真、實在該衝決網羅,建立我們的新詞彙!

  後來,我不但陸續建立新詞彙,並且寫了談雞巴的《且且且且且》及談屄的《也也也也

  也》等怪文,當時台北市議員陳水扁且拿在手上,向市長楊金樸質詢,問這種新觀念的好文

  章,你市長看過沒有?楊金朴登時大窘,怪陳水扁不可把李敖這種文章登上大雅之堂,楊市

  長那副假惺惺的鬼樣子,惹得哄堂大笑。多年以後,我又賈其餘屌,居然在《李敖回憶錄》

  中登出正面全裸寫真照來了。中國人有史以來這樣乾的,李敖確屬第一。人或有問,我笑

  道:「就是做給他媽的國民黨新聞局看,你敢辦老子嗎?就是做給他媽的新人類、新新人類

  看,你們自以為又新又有勇氣,但你們敢嗎?」因為照那張裸照時,正值冬天,且在冷風中

  露天洗冷水浴,依熱漲冷縮原理,相片照出,未免不夠大。出書後周玉寇在「飛碟電台」訪

  問我後,打趣說:「你的回憶錄我看過了,很小。」我警告周玉寇:「你給我說清楚,是什

  麼很小,是照片本身小呢?

  還是照片上哪一部分小?」周玉寇大笑,趕忙說:「是照片小!

  是照片小!」我曾對人聲言:你可以誹謗李敖「大頭」,這可算言論自由;但不可誹謗

  李敖「小頭」,這乃是有眼無珠。我對「小頭」的保衛戰,是不遺餘力的。對「小頭」我的

  一些習慣與人有異,比如說我對它備極禮遇,原因是它在我長年坐牢時受了不少罪,所以要

  對它好一點。我每次小便前,都先洗手,而不是小便後。香港《九十年代》登的李敖訪問

  記,有我一段話,我說:「坐牢的時候難免性慾衝動,我就對自己說:我的『大頭』可以原

  諒他們(國民黨),『小頭』卻不可以。將來再坐牢一定要犯風化罪,『小頭』害『大頭』

  一次,不要每次都是『大頭』害『小頭』,要反過來一次。」這段妙人妙語原因無他,只是

  雞巴同我共過患難,並且一再共過患難的,所以對它要特別好一點。

  由於長年坐牢與長年樹敵的關係,有些人對我的生殖器有特殊的好奇,並且加以誹謗,

  我遂在五十歲生日前夜,留下這樣的對話:

  ■一個「荷花騙子」和一本罵李敖的專書上,都說你因長年坐牢而陽痿。

  □只有肏這種人的屁股,他們才知道我雞巴多硬、多趙元任太太——「楊步偉」(陽不

  痿)!這些無聊分子,他們造謠造得可真兩頭(「大頭」、「小頭」)忙呢!

  ■你肏過屁股吧?

  □我最厭惡玻璃圈,噁心死了。但對非常漂亮的幾個小男生,我很喜歡,只喜歡看或摟

  一下,毫不想肏。要肏肏女人,男人有什麼好肏?……有一次在景美軍法處,一天我房裡的

  水管壞了,要大修,臨時到過牆大空房暫住。一個姓林的小男生,和他同黨四人,也暫時住

  進來,只住了一兩天,這小男生也令我心動。我生平從沒看過那樣漂亮的男人眼睛,我很想

  摟他,但一點也沒有要肏的意思。我出獄後,和胡茵夢在電影圖畫館看了場《威尼斯之

  死》,哈,那電影中的小男生可真「我為卿狂」呢!總之,我看了美女,渾身除了雞巴,全

  軟了;可是看了俊男,連雞巴也白硬。我想不肏屁股的同性戀才是最令人升華的,但異性戀

  就不行。漂亮女人總是使你油然而起肏念,但是一肏她,升華度就打了折扣。

  ■你有無陽痿過?

  □我從沒陽痿過,但我的床上功夫有時沒有某些小電影中的那麼好。-當然他們為了表

  演,可能做了假……

  我雖沒有肏過男人屁股,也認為很噁心,但為了趣味與花樣,跟幾個女朋友倒玩過,不

  過每人以一次為限,理由簡單,感覺怪怪的,不舒服。至於從無陽痿情形,應說有一次「例

  外」:《民生報》的一位漂亮記者「CCY」,和我關係一直友善,寫信叮嚀我,到中心診所

  來看我,我滿喜歡她。她結婚後,我約她到我家,她帶來婚紗照給我看(這就是女人,女人

  重視婚紗照甚於丈夫),我很想和她上床,可是在床上,她不肯脫衣服……(略——編者狗

  屎編者-文嶺),我大受打擊,覺得被人作弄了,為之不悅。我穿衣起來,送她到街上,從

  此再也沒見她了。這是我一生最不愉快的床上糗事。但撇開此事而論,「CCY」一直給我

  很好的印象……(略-編者狗屎編者-文嶺)在我一生中,我跟「安」那「安妮一千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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