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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准心情大好,笑完了又想今天要幹什麼。

  一時竟覺得沒事可干,以前沒那紈絝在的時候,他都幹什麼了?

  白准皺起眉頭,他坐起身來,讓紙仆將他抬到竹輪椅上,堂屋天井廚房轉了一圈,怎麼連阿秀也不在?

  「阿秀呢?」他問紙仆。

  紙仆捧來一張紙,是阿秀留的。

  「我去書店,阿秀」。

  白准舉著條子神色微妙,阿秀都會留條出門了?他隨手一揚,紙仆接住那張紙,還送到阿秀的房間裡。

  這麼大個屋子,竟然只有罈子和紙人陪他。

  白准先在師父師兄面前上香,換紙花和清水,然後……然後竟然沒事可幹了,最近這麼太平的嗎?

  白七爺無聊了。

  就在他無聊的時候,門響了幾下:「請問白七爺是不是住在這裡?」

  白准坐在輪椅上皺眉頭,阿秀不在,竟然要他自己開門?

  石寬拎著禮物站在門外,聽裡面沒聲音,又敲了兩聲,門輕輕打開一道縫,裡面有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

  「進來。」

  石寬推開門,就見白七爺坐在堂屋裡,門裡什麼人都沒有,是誰給他開的門?

  這疑惑只是一閃而過,石寬走進堂屋,他客客氣氣把禮物放下,行了舊禮:「給七爺請安。」

  換作平時,白准才懶得搭理人,今天他實在無聊了,才願意理一理這人:「怎麼?」

  石寬有些不好意思,他沉沉氣才開口,誠懇對白准說道:「我想請七爺,替我跟韓珠妹子說媒。」

  「我打聽過了,三門自來就與七門親近,韓三爺去後,也是您照應韓珠,我想請您作保說媒。」

  白准手撐著頭,挑了挑眉毛:「你爹跟韓三關係可不怎麼樣。」

  韓三死時,石榮都沒來上過香,一來就是爭三門主的位置,石寬就這麼上門提親?估計要被韓珠捶出門去。

  「你究竟是想娶韓珠,還是想娶神仙索?」

  白准人懶懶的,目光卻像冷電一般掃過石寬。

  石寬生得高大英挺,比起柳大要更英武得多,他才見了韓珠一次,就想跟她提親?

  石寬端正站著,任由白准打量,他等白准收回目光才解釋:「韓師妹的絕技確實叫人目炫,可我求親並不全是因為這個。」

  他去過韓家小院許多次,一開始只是想照應韓珠,她孤身一人,要怎麼在上海灘活下來。

  她一個人沒法撐起一場表演,石寬打算請韓珠加入他們父子。

  「我談了幾家茶樓戲院,談的是包月銀,咱們按例分,互相不占便宜。」剛一接觸石寬就知道了,韓珠雖然生得柔弱單薄,但她性格果斷堅毅,絕不願意占人便宜。

  韓珠拒絕了,她獨自一人生活在韓家小院裡,那包金銀她也沒有動過,靠微薄的積蓄生活,過著很清貧的日子。

  「我為父守喪,孝滿之後再談其它。」

  石寬初見韓珠就被她絕技震攝,再見韓珠就被她性格吸引,一雙腿不由自主的就往韓家小院裡跑。

  白准聽到這句,想起霍震燁,這人也是這樣,趕也趕不走,扔出去還會再回來。

  石寬又說:「我天天去,她總算肯讓我進門,買米買煤球,也留我吃過飯。」越說越笑,他慢慢摸准了韓珠的性子,你對她一分好,她就對你兩分好。

  可哪怕這樣,韓珠也不肯鬆口,石寬大膽談起婚事,就被韓珠趕了出來。

  所以才來白家小樓,想請白准出面。

  「我不干保媒拉縴的活。」白准看了石寬一眼,這人難道是個傻子,看看屋中四周這些紙紮,他是辦喪事的。

  紅白事豈能混起來辦。

  石寬略一沉吟:「那請七爺指點指點我。」

  白准倒不擔心韓珠吃虧,就算她真的嫁給石寬,石寬若有心算計她,她也能自己討回公道。

  「你拿什麼證明你想娶的是她,不是神仙索呢?」柳大因為神仙索娶過她一次,她是絕不肯再第二次掉進陷阱里的。

  石寬一下明白了癥結所在,他笑起來:「她有絕技,我也有絕技。」

  那一天鬥彩,石寬是打算先表演幾個小戲法,再演他的拿手絕活的,可見過神仙索,他便退讓了。

  石寬的絕技是「開花結果」。

  他放下禮物,扭頭就走,白准眼睛一撐,這人走了,他不就又沒事幹了?

  石寬走到半路轉過身來,給白准深深行個禮:「多謝七爺指點,若這事成了,七爺就是我們的大媒。」

  說完他興沖沖走,這就去找韓珠,讓她看看石家的「開花結果」。

  黑漆門「呯」一聲關上,白准輕嘖一聲,這就走了,就不能先表演一個讓他打發打發時間?

  那紈絝怎麼還不回來。

  霍震燁一進公司,就聽說抓了「內衣賊」,他問郭經理:「是誰?」

  郭經理知道霍公子是要問的,他早就問清楚了:「是道具組的小嚴,當場抓住的,他拿著長竹杆,在女演員宿舍後面偷內衣。」

  「小嚴?」霍震燁看過所有《霧中花》劇組員工的資料,在腦子裡一過就問,「《霧中花》劇組的布景員工?」

  郭經理一下卡殼了,這麼細的問題,他還真沒注意到,秘書補上一句:「是,他負責《霧中花》的布景。」

  「去女員工宿舍後面看一看。」霍震燁都快走到辦公室了,又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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