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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關經理是個十分漂亮小姐,也許是在白天鵝這種地方大富豪見多了,顯得十分倨傲。

  被人輕慢,余世傑感到十分惱怒,但他還是壓住了火氣。

  “珍品?這封信底價不會有一百萬吧?”

  余世傑像是在發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肯定不會,賣主沒有那麼心厚。”

  她差點想說心黑。

  看來,這位冷艷的公關小姐還是初出茅廬,余世傑一用激將法,她居然泄露了天機。

  余世傑微微一笑:

  “那好,你權當做個遊戲,這件拍品由我出資,請你做我的全權代表,如果在一百萬以下,你把這封書信買下來。我擔保你轉手就會賣到一百萬。所賺的差價,我們二一添作五,平分。”

  公關小姐顯出疑惑的神情,忽閃著一雙丹鳳眼,她以為遇到了一個愛講大話的豪客。

  “怎麼,你不相信?那好,如果我給你機會,讓你做個畫廊老闆,你也不想多賺錢嗎?”

  公關小姐被這位老闆的豪氣鎮住了,她默默陪著余世傑和何家全看完了所有的展品,沒有再說一句話。

  當余世傑和何家全走出展廳的時候,她終於憋不住了,悄悄拉了拉何家全的衣袖,輕聲問:

  主席御寶的前世今生(2)

  “這位先生剛才不是在開玩笑吧?”

  聽了余世傑的話,公關小姐的內心一直在激烈地鬥爭著,她知道這份拍品目前的行價,如果這位老闆說得是真的,那麼意味著她轉手能賺二十萬以上,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

  “我們老闆說一不二,他是個牙齒當金使的人。”

  儘管何家全不知道余世傑心裡怎麼想,但他知道余老闆不是一個輕易開玩笑的人。

  “先生可以留一張你的名片給我嗎?”

  公關小姐前倨而後恭。

  她出掌位於鹿港大酒店的天嬋畫廊那是後話。

  “您是余老闆吧,久仰久仰。”

  余世傑和何家全一走出展廳就被一位滿臉堆笑的人迎住了。

  來人自稱叫陳少雄,是廣東正日拍賣行的老總。

  “我有一份他老人家的書法真跡,是條幅,不知余老闆感不感興趣。”

  “噢,是什麼內容?”

  “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坐下來細談。”

  “好,請吧。”

  三人來到二樓的西餐廳臨窗而坐,窗外就是珠江。陳少雄點了咖啡,何家全要喝龍井茶,但這裡只有英國立頓紅茶,便只好和余老闆一樣要了一瓶法國依雲礦泉水。

  陳少雄一邊慢慢攪著杯中的咖啡一邊侃侃而談:

  “他老人家的字獨成一格,人稱毛體,有很高的欣賞價值,我就不用多說了。近年來,人們發現毛主席的字還有很高的收藏價值,而且升值很快。字以人貴,末代皇帝溥儀的字都能賣個好價錢,不過因為沾了點皇氣;毛是開國之君,真命天子,他的字在古代那就是聖旨,與愛新覺羅氏之作不可同日而語。可主席的手書流落民間很少,而且大都已被證明是贗品,原因是毛的所有手跡都要由中央檔案館存檔。“文革”前,田家英擔任毛主席的秘書,凡是毛寫的親筆信,都由田家英抄一份發出,原件存檔。田家英模仿毛的信已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很少有人能分辨出來。很多黨外人士收到的毛的親筆信大都是田家英所寫。還有一個人可以模仿毛的筆跡,那就是江青,現存於世的至少有一幅可以認定是江青的手筆,那就是毛主席的七絕《為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

  暮色蒼茫看勁松,

  亂雲飛渡仍從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

  無限風光在險峰。

  物以稀為貴,真正毛的手跡能流傳於世的少之又少,每一幅都價值不菲。

  我這裡有一幅毛主席的真跡,是罕見的一幅寫在宣紙上的書法《清平樂·六盤山》。

  天高雲淡,

  望斷南飛雁。

  不到長城非好漢,

  屈指行程二萬。

  六盤山上高峰,

  紅旗漫捲西風。

  今日長纓在手,

  何時縛住蒼龍?

  六盤山在寧夏南部,一九三五年十月紅軍途中翻越此山。這首詩就是毛主席當時所做。

  解放後,寧夏省政府在六盤山修建紅軍長征紀念碑,要鐫刻此詩,由當時的寧夏省委書記趁到北京開會的機會,親自向毛主席當面索要墨寶,毛主席非常重視,寫了好幾幅,挑了一幅最滿意的交給他帶回銀川。當年不像現在有複印機,要刻字必須由石工拿著墨稿畫線放大。字刻好了,主席的手跡也不見了。為此追查了很久,公安部門都介入了,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得出結論,可能是被山風吹走了。

  這事曾報到主席那裡,他老人家滿不在乎:

  “不就是一幅字嘛,又不是錢,有什麼好查的。”

  四十年後,這幅字又冒了出來。現在這幅字可值大錢了。

  當年暗地裡藏起這幅字的是六盤山石雕組的一個雕刻工,如今他已經作古,字現在傳到了他的子孫手裡。但很多當事人還在,對於丟字的事,大家記憶猶新。這幅字由於來路不正,不敢拿出來公開拍賣,只能做場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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