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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查到什麼,也不管你知道了什麼真相!我告訴你,我只要文豪好好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他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

  唯一的兒子?

  白朝跟著站起,她迎著關邁怒氣騰騰指著她的手:

  “關叔叔,你說文豪是你唯一的兒子,那文進呢?關文進難道就不是麼?”

  關邁陰下臉,這些話早憋到他心裡多年,他會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他是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說出來了,他也沒打算再隱瞞什麼:

  “文進是吳靜那不要臉的婆娘趁我外出做生意,跟她的初戀情人廝混不小心懷上的!”

  那晚她痛苦地在床上掙扎,求他救她,不知怎麼地,他僅冷眼看著,什麼也沒做。

  事後他想了又想,原來在知道她給他戴了綠帽,且生了個野種讓他替她初戀情人養兒子的時候,他便想讓她死!

  所以她掙扎在死亡邊緣,他無動於衷。

  當歐陽雲炎給他一大筆錢,助他挽回生意的頹敗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並且認同了那份不是死亡真相的屍檢報告。

  而當時倘若不是親生兒子關文豪不相信素來無心臟病史的吳靜會死於心肌梗塞,堅持一定要屍檢,得出吳靜真正死亡原因,他根本就不同意屍檢。

  幸在歐陽雲炎一切安排妥當,屍檢過後,依舊是那個讓他看著便痛快的屍檢結果。

  白朝聽後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一個蔡青案會牽扯出這麼多秘密來。

  冷靜下來的關邁也求她:“白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受和覓荷所託一定要翻案,最後能不能成我不管,我只求你答應我,剛才我所說的那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訴文豪……”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言為定

  汪俊濤是怎麼死的,何娜不知道,即便能猜到跟誰有關,她也選擇了沉默。

  她說不確定的事情,她不想妄加評論。

  關邁的坦白是遲早的事情,但進行得這樣順利,也著實出乎白朝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為該是得到最後關頭,他才會說出當年真相。

  他向她坦白到最後,並沒有自已眼睜睜看著自已妻子被謀殺的負罪感,也沒有為自已的冷漠求白朝不要透露出去,只求她不要將這些事情告知關文豪。

  到底真是唯一的兒子,白朝相信,倘若關文進也是關邁的親生兒子,那麼當年關文進被冤,關邁一定也會像和覓荷一樣到處為關文進奔走,即便傾家蕩產也會在所不惜。

  可惜事總與願違。

  吳靜的不忠,到最後不僅她自已要承受後果,連她的小兒子關文進也得為她的出軌買單。

  昌南在電話另一頭聽著,身為男人的他特別能理解關邁被妻子戴綠帽,且還為奸-夫養了將近二十年兒子的憤怒,他突然嘆了口氣:

  “關邁這樣恨吳靜是可以理解,但關文進終歸是無辜的。”

  他也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他身不在其中,也自然可以這般輕易地說出關文進是無辜的,倘若身在其中,能不能想明白都是一個難題。

  有時候人的憤怒不僅可以遮蔽人的雙眼,更可以將人的心染成黑色。

  話題一轉,他說起當年蔡青案的兩個可疑真正作案人選:

  “汪俊波?歐陽雲炎?你懷疑這兩人?”

  白朝輕嗯一聲:“目前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們。”

  她甚至懷疑,汪俊濤的死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至於李慧說的,汪俊波絕不可能是殺害汪俊濤的兇手,她信,但有沒關係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昌南道:“汪俊濤死之前,雇三毛他們尋曾慶祥的晦氣,綠毛又是親手將曾慶祥從工廠五樓推滾到一樓致重傷昏迷的罪首,這些都是汪俊濤安排的,你跟蹤他們到遊樂場那晚,聽到綠毛說汪俊濤原本還有任務要給三毛辦,但因為出了意外,所以汪俊濤取消了接頭人跟綠毛會合……這個意外跟隔天汪俊波的死一定有關係!”

  白朝也知道,問題是這個意外到底是什麼?

  她說:“這邊我再查查。”

  他問:“你打算還怎麼查?”

  她會再找李慧談談,至於他這邊,他說:

  “你放心吧,我這邊很好,蔡青一家人我都給聚一起了。”

  白朝表示懷疑:“聚得了?蔡青會乖乖聽你的話?”

  昌南道:“曾慶祥本來就在醫院,我再說明一些厲害,比如汪俊濤的死,而曾慶祥的至今昏迷未醒則跟汪俊濤有關,蔡青再不想配合我,她也得想想她寶貝兒子與丈夫的安全。”

  講道理,有時候還真不如擺事實。

  面對這樣的事實,蔡青只有聽他的,才能有一些保障。

  不然以她一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沒他時刻保護,她一家三口只有被宰的份。

  再者,其實他覺得蔡青還是想討得真正的公道的,只是礙於現實的無奈,她就算打爛血牙也只能往肚子咽。

  “這不奇怪,誰被欺負了,誰都會有報仇的念頭,即便只是一閃而過,也該是有的。”白朝覺得這是人之常情,“想要她把當年為什麼要污陷和守志與關文進的真相說出來,也只有把當年那兩個真正作案人解決了,她才會配合我們給和守志、關文進翻案。”

  昌南不放心白朝一個人在海城,特別是聽到歐陽雲炎心理不太正常之後,他憂心更重了:

  “小白,變態的人不比常人,別小瞧了歐陽雲炎,還有汪俊波,即便汪俊濤的死不是他下的手,他在其實占的角色也不會輕,不要大意。”

  白朝聽得心暖暖的:“知道了,你也小心,我這邊一動手,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直接殺人滅口。”

  屆時,蔡青將是第一號目標。

  ……

  李慧再次接到白朝的電話,她猶豫了很久,終是沒有赴約。

  晚上汪俊波回來,吃晚飯的時候問她:

  “你怎麼了?坐立難安的,是不是孩子們在學校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慧搖頭:“沒有,孩子們都很好。”

  汪俊波再看她一眼,知道她沒說實話,但也沒再問。

  晚上睡下,李慧被他抱在懷裡,眼睛睜著,許久沒有睡著。

  他收了收擱在她腰間的手臂,勒得她輕哼一聲:

  “你幹什麼?松松!”

  汪俊波卻不為所動,仍舊將胸前背靠著他的她抱得很緊:

  “你是不是還在想俊濤的死?”

  李慧不是在想汪俊濤,她是在想白朝再次約她會是因為什麼事兒,但不能說,聽著他的猜測,她便順著嗯了聲。

  汪俊波順著她的長髮:“別想了,俊濤的死跟他有關,我也沒辦法,你再想,除了讓自已心煩之外,也想不出什麼。”

  果然是那個人!

  李慧難掩身子的輕顫,她不知道她是氣得發抖,還是因為那個人那樣輕賤人命,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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