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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過了凌晨一點,手機屏幕終於亮了起來,鈴聲還未響上兩個節音,便已被她火速接起:

  “餵?”

  那頭傳來一個濃厚低沉的聲音,是個男人:

  “白朝?”

  白朝答:“是我!”

  男人立馬點開視頻通話:“接。”

  白朝立刻接了,看到手機屏幕上現出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笑得很爽朗:

  “讓昌南那傢伙動用幾個關係,連連欠下我們哥幾個人情,原來就是你啊,名兒是聽了八百年了,人這會兒,我可總算是見著了……好了,你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兩個人我都給你拘一起了,什麼話趕緊問,你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白朝道:“謝謝!你是潘少吧?”

  男人本已把手機屏幕移開了,一聽趕緊移回來,有些詫異:

  “你認得我?”

  “昌南跟我說過,說他有個朋友叫潘少,總嚷嚷著說聽了我名兒八百年,卻從未見過我。”白朝笑,“我猜,就是你。”

  本來是猜測,在見得男人一臉你怎麼知道的驚異後,她直接成陳述肯定句了。

  閒話不多聊,男人下刻把那邊手機屏幕轉向已等在一旁的和守志與關文進。

  白朝看到兩人便道:“時間無多,我直接問,你們直接回答,懂?”

  和守志與關文進在屏幕上齊齊點頭。

  她問:“高中時期,你們得罪過什麼人?也不一定非得什麼大事情,但你們得罪的人一定是有怨必回有仇必報的人,你們好好想想。”

  兩人直接被問懵了。

  和守志認為他沒得罪過什麼人,半點是想不出來白朝所形容的那種人。

  關文進細想過後,倒是說出一個人來:

  “歐陽雲炎!”

  他出身普通小康家庭,歐陽雲炎則是當年海城市委領導的孫子,即便快退休了,歐陽雲炎當年在高中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在學校自成幫派。

  說起歐陽雲炎,和守志也想起來:

  “對!我記得!有一回文進值日,我沒等文進先回了家,結果當晚快九點的時候,關叔叔還打電話到我家裡來,問我文進在不在我家?”

  那時候,他很詫異。

  雖然他和關文進友情很鐵,但其實兩人的家裡人並不是很熟悉,彼此也不常到對方的家裡去。

  兩個家庭都只知道對方的大概情況,知道他和關文進幾乎是同進同出的鐵哥們,一發生什麼事情,雙方父母都會不由自主地拿起來比較,但像這樣直接打電話到對方家裡來的情況,卻是少得很。

  和守志說:“當時我就懵了,跟關叔叔說明情況後,關叔叔說文進還沒回家,讓我幫著聯繫同學找找看,隨後很快掛了電話!”

  再之後,他聯繫了所有他能想到並有聯繫方式的同學,可誰也不知道關文進去了哪兒。

  關文進苦笑:“最後我爸和我哥是在離我家不遠的一條小巷子找到我的……”

  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渾身都是淤青,臉腫得像豬頭。

  他道:“我被歐陽雲炎的人按著,四五個人按我一個人,把我按趴在牆上,然後歐陽雲炎便對我拳打腳踢,從牆上揍到後來我整個人趴在地上,連動下手指頭都動不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在他家附近的小巷子裡。

  白朝問:“歐陽雲炎為什麼打你?”

  關文進也不太知道具體原因,但後來養好傷回到學校上課,他多少了解了一些情況:

  “好像是歐陽雲炎喜歡上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為了拒絕他,拿我當了擋箭牌。”

  白朝再問:“那個女生是誰?”

  關文進搖頭:“不知道,我再想查清那個女生是誰,快要查到的時候,歐陽雲炎把我堵在班裡親口警告我,說揍我一頓是便宜我了,我要敢追查下去,那便不是只揍個鼻青臉腫這樣簡單……”

  而是,會要了他的命!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學

  讓關文進再想,他已經再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我不是一個好惹事的人,特別是學校里那些什麼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我素來能離得多遠便離得多遠,除了歐陽雲炎,我想不出來誰了。”

  再問和守志,他直接搖頭,神色頹敗:

  “對不起,白姑娘,我真的想不出來,我……”

  關文進替他說話:“白姑娘,守志比我還乖,我偶爾還會氣得我爸暴跳如雷,害得我哥為了護我,吃我爸一頓竹子炒肉,但守志不會,他一直很乖,他爸爸媽媽的話,他姐姐的話,他都聽!”

  白朝看了下時間,所剩無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們想想,蔡青呢?在蔡青案發生之前,你們和她可有過什麼交集?你們同校,或者有沒有聽過關於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行,她得罪過誰?跟誰交往過?那會兒和誰最要好?”

  她如珠炮般問出這麼個問題,問得手機屏幕那邊的兩人齊齊沒了聲音。

  沉默了將近十分鐘,白朝看著只剩五分多鐘的時間,心裡很是焦急,可這會兒又不能催。

  一催,他們會更分寸大亂,更想不出來。

  末了臨了關文進說他根本就沒跟蔡青接觸過,那時候的他除了上課下課,所有時間都用在籃球上面,很少去注意同班的女生,更別說不同級的女生。

  就在白朝看著一分鐘倒計時開始,想著放棄的時候,和守志突然開口:

  “我跟蔡青也不熟,但當年這個案子我很認真仔細地去聽,去了解,去知道每一個細節,我想為自已脫罪,我想證明我是冤枉的……我記得當時蔡青在說案發當晚為什麼會那麼晚才回家的時候,有提到她的一個同學……”

  ……

  這個同學,白朝在昌南第一回拿給她差於蔡青案的案宗時,她便有看到其中提過。

  但她沒有在意,以為這位所謂的同學,不過是個過客,跟蔡青案沒半點兒關係。

  即便這會兒依舊無法確定有無關係,那也得查,跟那個歐陽雲炎一起查。

  這個歐陽雲炎幾乎無需讓昌南騰出手來查,白朝只向關文豪打聽了下,他一聽到便已能說出個詳細地來。

  她很驚詫,他卻說沒什麼,他知道的這些在海城裡沒幾個人不知道,所以也就她這個來海城沒多少日子的人不知道,會覺得知道這些很奇怪。

  歐陽雲炎,現年二十九歲,和當年的蔡青是同班同學,爺爺是退休的市委領導,父母哥哥都在經商,並沒有繼承爺爺的官途。

  白朝問:“為什麼?當官不是很好麼?”

  關文豪說:“是很好,但人各有志,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官場。”

  歐陽雲炎的父母和哥哥就不喜歡官場,而他是最像他爺爺的人,也有意往官途發展,可惜就在一次夜裡飆車的時候,他遭遇追尾,追他尾的車與人當場報廢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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