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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到了最後,毫無所獲。

  白朝再次回到倉庫找啤酒肚大叔的時候,他與倉庫里的幾個小伙子正在活忙,說是貨櫃貨架都有些亂了,得整理整理。

  看到她沒什麼喜色的臉,倉庫主管放下手中的活,讓其他人別光顧著看大美女,趕緊繼續幹活後,他走向白朝,問她:

  “沒找到?”

  白朝點頭。

  倉庫主管一邊端起水杯喝水,一邊想了想,喝完放下水杯就一個啪手,沖還在幹活的幾個小伙子喊:

  “來來來!都先把手上的活放下,過來一下,我有個問題問問大家!”

  小伙子們見倉庫里難得來白朝這麼一個大美人兒,早就想近些好說說話了,經倉庫主管這麼一喊,他們迅速集合。

  那速度讓倉庫主管直嘆有個大美人兒在就是不一樣,平日裡也沒見他們的手腳有這般伶俐的,聽得眾小伙子十分不好意思,倒是惹得滿是失望之色的白朝笑了開來。

  她這一笑,更是讓眾小伙子迷了眼。

  倉庫主管也不兜圈子,直接替白朝問正題:

  “先前我們倉庫來了好一些臨時工,其中有一個戴著綠色鴨舌帽的年青男人,他做不久,也就做了一天,隔天就沒來了,你們誰有印象?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兒?”

  眾小伙子迎著白朝殷殷的眼神兒,即便時過兩分鐘,誰也沒想出來綠鴨舌帽那人是誰,可誰也沒出聲回一句沒印象不知道。

  但他們的茫然表情,及怕白朝失望的矛盾,別說白朝,連倉庫主管也瞧出來了。

  他很歉意地看著她:“看來我們是幫不上忙了……”

  白朝剛想說沒關係,沒想站在眾小伙子最後面的一個矮個子男人突然擠到人前,弱弱地舉起手,低聲說:

  “我、我有些印象……”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中間人

  說是有些印象,其實也就記得有那麼一個人,且跟綠鴨舌帽說過幾句話。

  比如要喝水麼、到點吃飯了、你又忘吃藥了詐鬍子!

  倉庫主管跟其他人繼續去整理貨櫃貨架,那個最後才擠出來說有印象的小伙子則與白朝坐在主管辦公桌邊,一人一張凳坐著說話兒。

  白朝聽到這兒問:“你叫詐鬍子?”

  小伙子搖頭:“不是,我聽到這一句,是從他在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他沖那頭喊的。”

  也就是說,當時綠鴨舌帽跟一個綽號叫詐鬍子的人在通話。

  白朝問:“那他叫什麼?雖說只一天,但你好歹哪他相處的時間最長,就沒別的印象了?”

  “有!”小伙子伸出左手比劃給她看,“尾指!他手上戴著銀尾戒!”

  至於叫什麼名兒,他讓小伙子就喊他阿大就行。

  阿大?

  她想起金毛白毛都稱綠毛為大哥,看來這綠毛也很警醒,涉及本身信息的關健都沒暴露。

  至於詐鬍子這外綽號,應該不是金毛白毛的,是第四個人的,這個人是誰?

  在遊樂場西門她聽到綠毛在電話中跟濤哥提及來發布新任務的人怎麼還沒到,這個人會不會就是詐鬍子?

  詐鬍子能做為濤哥與綠毛連線的中間人,想必很得兩邊的信任,聽小伙子提及綠毛與詐鬍子的說話方式,說明兩人很是熟悉,那麼詐鬍子又跟濤哥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這些問題,倉庫里的小伙子沒法回答白朝,再次感謝倉庫主管及眾小伙後,她很快離開了工廠,直接來到一個垃圾回收站。

  小伙子雖然沒能告訴她關於綠毛的任何信息,綠毛連登記在表格里的手機號也是少了一個數字的錯誤號碼,但詐鬍子來電時,小伙子就站在邊上。

  他聽到鈴聲往綠毛手機屏幕一瞧,儘管綠毛很快拿起手機接電話,但那十一位數字還是齊整地麻溜地讓他記了下來。

  憑著這完整的十一個數字號碼,她順利找到這手機號碼的實名登記者,也就是那個被綠毛稱之為詐鬍子的人。

  走進垃圾回收站,忍著鼻間儘是垃圾濃重難聞的氣味,白朝轉了幾轉,最後在回收站側面的一間鐵皮屋裡找到人。

  年紀大概三四十歲,全身邋遢,篷頭垢面,髒兮兮得可以,完全能讓真實年齡產生個十歲來回的差距,是個小駝背,腰略彎著直不了,她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她。

  顯然是沒料到乾淨漂亮的姑娘也會走進回收站,特別還走到他這邊的鐵皮屋來,他問:

  “姑娘找誰?”

  他在鐵皮屋門邊上看著她問,她索性走近了些,還往他身後屋裡看了幾眼:

  “我來找詐鬍子,你是?”

  她這樣一說,他只上下再打量她一趟,便將髒兮兮的身體略側,慢慢露出擋去一半鐵門的空間,很有讓道的意思。

  白朝也懂,當即跨進鐵皮屋。

  相較於外面,屋裡的空氣要好上許多,詐鬍子沒有把鐵門關上,示意她隨意在屋裡找地方坐後,他自已則蹲在離鐵門僅一步之遙的地上,沒有坐的意思。

  白朝見他如此架勢,知道他是警惕心強,想著她可能是賞他活幹的事主,也可能是來找茬的以往當事人或條子。

  她笑了笑:“你還是找只凳子坐吧,這樣蹲著可不舒服,也不用擔心,我只是來問幾句話,不是來找麻煩的。”

  她爽快,他更爽快:

  “蹲習慣了,坐與不坐沒差!看姑娘像是上流社會的人,一身氣質不凡,能親自到我這污穢的地面來,想必要問的幾句話極是重要,行吧!你問,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實說!”

  白朝不太相信:“真會實說?”

  詐鬍子嘿一聲笑開:“你連我的綽號都能叫得出來,可見也是道上的人,即便不是,那也是跟道上有關的人,只要不會讓我喪命或損利的問題,我沒什麼不可答的。”

  白朝道:“那要是會呢?有可能會讓你喪命或損利呢?”

  詐鬍子聽著起身立刻就往外跑,可惜沒剛跑出鐵門沒幾步,便讓脖子上晶亮亮的刀子險些閃瞎了他一雙眼:

  “姑、姑姑娘!這可是刀、刀子!利著呢!您手可千萬別抖啊!”

  她手沒抖,他腿倒先抖上了。

  他干中間人的活除了會跑,根本就沒什麼身手,但勝在混中間這條道已經多年,他認識的人不少,認識他的人更不少,道上人多少會給他點兒面子,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會找他找到這破爛地方來。

  所以這些年,他安安穩穩,有那麼一兩回不小心得罪人出去避風頭,也不曾有過這樣被刀子架脖子上的經歷。

  他怕,是真怕,雙腿兒發抖,那是真抖。

  回收站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人的地,白朝不想節外出枝,出口就沒廢話直接問:

  “濤哥是誰?”

  還真是要他命損他利的問題!

  詐鬍子苦哈著一張黑巴巴又布滿皺紋的老臉:“能不能換個問題?”

  “行。”還沒等他高興過來,白朝又添上一句:“那先把你的腦袋換一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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