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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了十分鐘,他終於也沉不住氣了,拿出手機按下最近最常拔出的號碼:

  “餵?濤哥,人怎麼還不來呢?不是說有任務要當面發布麼?”

  那頭電話里說了什麼,白朝不可能聽得到,但看綠毛掛下電話後的陰沉臉色,她直覺大概是不好的消息。

  比如說,三毛這次被人放鴿子了。

  接下來綠毛對二毛說的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走吧,濤哥說出了點兒意外,人來不了了,讓我們先撤,另約時間。”

  三毛很快出了西門。

  這回白朝沒有再跟,她想要釣出後面的大魚兒,而不是這仨小魚兒,那麼這會兒就不能再跟。

  綠毛電話里的濤哥說出了意外,難道是發現她在跟蹤三毛?還是這位濤哥真出了什麼意外情況?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個時候她是忍住,寧可這回不跟了,也不能讓好不容易自動浮出水面的線索再沉下去。

  ……

  昌南剛吃完回到客房,白朝便回來了。

  兩人一坐下開了個小會,他說:

  “曾慶祥文身具體紋的時間還未查出來,倒是讓我查出另一件事兒來,你猜猜,曾慶祥原來小時候曾在哪兒呆過?”

  會讓她這樣猜,那肯定跟蔡青案有關,而蔡青案有關的地方無非就那麼幾個,她先挑了個猜:

  “海城?”

  還真是一擊擊中。

  昌南點頭:“就是海城!曾慶祥外婆家就在海城,小時候父母忙得沒時間照顧他,便把他帶去海城讓他外婆幫著照顧,這一照顧,便照顧了將近十年,所以曾慶祥是在十五歲後才回來煙臺鎮父母身邊。”

  白朝說:“這麼說,曾慶祥在十五歲前,一直是海城讀的書?”

  “沒錯。”昌南也有想到這一點,“但我查過,他外婆家及讀的學校跟蔡青案完全扯不上干係,連地方都相距個一南一北。”

  蔡青家與就讀的高中是在海城的北邊,而曾慶祥外婆家是在海城的南邊,也是就近讀的書。

  他說完,換她說起她突然在吃飯時跟出酒店的情況,說完他問她:

  “你覺得那個濤哥是蔡青案的核心人物?”

  她點頭:“大有可能!”

  除了與蔡青案關聯很深的人,誰會閒著沒事兒僱人去做給蔡青現今丈夫的滾樓梯警告?

  昌南略作思忖,想到她提到的濤哥所說的意外及新的要發布的任務:

  “意外什麼的,我們無從得知,也無從推想,但這個濤哥對綠毛說要新發布給他的新任務,會不會又跟蔡青有關?”

  這點白朝也想過:“但是蔡青並沒有同我說什麼,她一直堅持不肯說,對當年蔡青案守口如瓶,為的便是保得她現今這個完整的家……”

  突然想到什麼,她霍然起身:

  “海城!”

  第一百六十五章 綠鴨舌帽

  海城那邊暫時回不得,回去了也無從查起綠毛口中的濤哥。

  但白朝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關文豪,讓他小心些,也注意些。

  關文豪在電話里應好,電話外笑得跟個初戀的毛頭小伙似的,看得關邁一陣默嘆。

  昌南聽白朝提起蔡青給她的答案,反問她:

  “蔡青說曾慶祥的文身是在結婚後不久紋的,這可信麼?”

  白朝搖頭:“不可信。”

  蔡青在回答她這個問題時,先是怔了怔,再是眼皮慢慢垂下給她答案,但同時蔡青的手又不自覺摸上脖子。

  人在說謊時會無意識地伸手摸脖子,這是經典的機械反應,足以證明當時的蔡青給的答案其實不是真的。

  昌南問:“她為什麼要說謊?”

  “不知道。”白朝道,“但這證實了曾慶詳心口上的‘蔡’字很有問題,你繼續查,儘快查出曾慶祥紋這個文身的具體時間。”

  她則繼續追著綠毛這條線,再次來到五金廠。

  工廠的行政經理再次看到白朝很是驚訝,因為先前她與昌南來的時候便是以曾慶祥親友的身份來的,所在在大概了解她這次來的目的還是想弄清楚曾慶祥為什麼會從五樓滾到一樓的原因後,他不僅十分配合,且萬分客氣友好。

  畢竟是在工廠里出的事故,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工廠都有責任,廠長又是曾慶祥的親叔叔,大老闆已經下達指令,只要曾慶祥不報警處理,影響到工廠的生產及業務,工廠里的所有人都得全力配合代表曾慶祥到工廠里來找原因的親友。

  這親友,指的便是白朝與昌南了。

  自曾慶祥發生意外昏迷入院至今,也就兩人常來工廠上上下下走動查看。

  白朝想著綠毛進過廠,他那一小撮綠毛又是最好識辨的商標,應當一問便能問出來,沒想經理帶著她轉了半個廠子,也沒能將這個綠毛到底是何方神聖給問出來。

  經理遲疑地說:“白姑娘,你問的這位綠毛先生會不會根本就沒過我們廠啊?這特徵太明顯了,要是來過我們廠,別說廠里的工人了,就是守大門的大爺就准知道!”

  是這個話。

  白朝沉吟著,一會兒道:

  “經理,不知道方不方便看下你們廠的監控?”

  經理想也沒想便點頭:“可以,你要看哪個時間段的哪個地方?”

  白朝說:“就曾慶祥摔傷的那一天,從早到晚的所有時間段。”

  工廠監控室就在五層辦公樓的三樓,進辦公樓大門的時候,她十分明顯地感受到來自辦公樓里四面八方注視過來的各種視線,隨意一瞥,便能看到其中包含了好奇、疑惑、不解、驚艷、嗤聲等各種情感。

  真是各人各看法,這些辦公室人員對她與曾慶祥的實際關係還真是八卦得不得了。

  畢竟那些視線紛紛落在白朝的身上太過明顯,經理到了三樓一進監控室,便同她解釋:

  “白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這曾主管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大家是同事,都挺關心他的……”

  白朝示意他不必再說,表示能夠理解,反正給人盯著看下也不會掉塊肉,她無所謂。

  倒是讓她想起另一個問題來。

  待經理讓監控室里的一個年輕小伙開始調出她想要的監控錄像當檔里,她問了經理一個問題:

  “經理,這廠里跟曾慶祥走得最近處得最好的人,除了廠長他親叔叔之外,還有誰?”

  經理想了想:“曾主管人老實,待人和善客氣,人緣很是不錯,除了廠長十分照顧他之外,廠里的其他人都和曾主管的關係不錯,相處得很好,要說起走得最近處得最好的人……”

  他停頓下來,有些不確定地說:

  “我聽說曾主管跟生產車間的主管關係很鐵,周末經常一起約出去喝酒,他們的妻子也互相認識,孩子年紀也差不多,都能玩到一塊去!”

  白朝問:“這位生產車間的主管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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