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過後為了不損童路表妹的名聲,怕三人把這事兒傳開,那些小流氓會信口開河到處散播更多不利於童路表妹的謠言,所以三人齊齊約好,誰也不准當這件事兒說出去。

  關文豪聽著微怔:“怪不得……怪不得呢!”

  他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當年有一回他弟弟放學回家,眼睛都腫得跟有四隻眼似的,額頭嘴角也都見了血,渾身滿是血絲,可任他與他父親當時怎麼問,他弟弟也不肯說實話。

  後來他父親以他弟弟不該學人打架為由,又罰他弟弟站在屋裡角落整整一晚上,說是讓他弟弟反省反省。

  結果反省到隔日,他弟弟還是犟著不肯吐實情。

  當時氣得他父親頭上冒煙,只差拿起掃帚狠掃幾棍。

  最後還是那會兒他還在世的母親保下了他弟弟,才沒讓他弟弟再站一整天的屋角。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環扣著一環

  童路完全相信和守志與關文進不是那種會**無辜女孩兒的人,當年公安也曾查問到他,他如實說了,只是沒將他表妹那件事兒說出來。

  他說:“當年我很盼著公安能將我的話聽進去,能再多方查證一些線索,可當年蔡青辨認守志與文進的衣服時的那種肯定,直接扼斷了公安再查下去的可能。”

  有物證,也有當事人的親口指認,當年的蔡青案確實於和守志、關文進不利,但也沒達到就得結案不再深查下去,無需再獲得更多線索與證據的必要。

  白朝覺得,當年的蔡青案或許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至少不是當年社會各種關於案情的報導那般清晰。

  案子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民眾看不到的角落。

  至於是黑是白,只有繼續查下去方能揭曉。

  可當年負責蔡青案的刑警沒有繼續查,這個角落便也一直封塵於原地,無人踏及。

  白朝把關文進任記憶畫下來的關於當年操場上漂亮女生的畫像複印件遞給童路,示意他看看:

  “我去過青山監獄了,這個女生是和守志與關文進當年在案發當晚於學校里打了一整夜籃球那會兒,唯一遇到過的女生,雖然有點兒模糊,但眉眼大概沒錯,你幫著認認,可認得這位當年與你們同校的女生?”

  童路接過看了又看,在她與關文豪滿懷希望的殷殷注視下,他很想點個頭說認得,可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認得,當年我只顧著學習,除了守志、文進幾個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玩耍之外,我認得的女生除了與我同班的女同學,絕對超不過十個手指。”

  關文豪失望地嘆了口氣。

  白朝也慢慢將自已靠向柔軟的沙發,再是重新坐正想重新收回童路手中的畫像,卻讓他避了開。

  他說:“不過我表妹認識的女生多,畢竟同是女生,我表妹在當年在班裡也是班長,成績一向很好,交了不少死黨閨蜜,我不認得,她或許能認得!白姑娘要是信得過我,就把這張畫像給我,我拿去我表妹看看,再幫著聯繫以往的同學找找,指不定能找出來這個女生是誰,如何?”

  白朝當然沒意見:“你表妹會願意幫忙?”

  童路肯定地說:“願意!當年守志和文進出事兒後,她就找過我,說不相信他們會幹出欺侮女生的事情來!”

  除了和他一樣相信和守志與關文進是冤枉的之外,她還想幫忙。

  可當年他和她除了絕對相信和守志與關文進的心,卻是沒掌握半點實質證據,除了跟公安力證他們的清白之外,兩人根本就毫無他法。

  就如此時此刻,他除了跟白朝、關文豪力證他絕對相信和守志與關文進是冤枉的之外,他是半點兒佐證也拿不出來。

  但現今又與當年不同,此刻他手上有一張畫像,一張在當年學校操場與和守志、關文進遇到過,並有過眼神兒交匯的女生畫像,只要找出畫像中的這個漂亮女生,指不定就能翻案了。

  童路越想是越激動:“沒想到十二年過去了,我還能盡到一份綿薄之力,我……”

  突然又想到什麼:“白姑娘,剛才你說這女生在遇到守志和文進的時候,不過是夜裡九點多遇到,可當年蔡青案是在十點多以後才發現的案件,這時間即便找到了當年的漂亮女生,也難以證實守志和文進的清白啊!”

  他倒是比關文豪還要敏銳上幾分,只聽她略略說過一遍,便找出了這個時間點的無法證實。

  關文豪一聽也急了:“什麼?對……白姑娘,那找到了這個女生還有用麼?”

  他與童路皆看向仍一副似是胸有成竹的白朝,她對他們笑了笑:

  “別急,找到這個女生當然是有用的,凡事都是一環扣著一環,通常我們認為或許會沒用的東西,往往就是解析整個事件的關健。所以什麼可能我們都得想到,什麼線索我們也都不能放過,指不定我們順著這個女生去查,會意外收穫與案件更直接的關健線索呢?是不是?”

  凡事皆有可能。

  她這個推論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一說開,頓時讓客廳里的兩個男人垂頭喪氣。

  特別是關文豪,臉色變得難看許多,眼裡隱隱透著絕望。

  白朝沒空去安慰關文豪,何況這會兒說再多的話也是空話,一切還得看事實看證據,找案件線索獲得證據才是重點。

  她把畫像交給童路後,便繼續問他其他問題:

  “當年和守志和關文進都說丟了手機吊飾和鑰匙扣,也就是後來成為讓他們定罪的直接物證,童先生,你對此有什麼印象?”

  童路問:“你是問守志的籃球吊飾和文進的球衣鑰匙扣?”

  白朝點頭:“是,在青山監獄裡,我問過他們,和守志還能確定是在打球的時候不見的,關文進卻是連在哪兒丟的都不確定,說可能也是打球的時候丟的。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畢竟按照童路的說法,當年三人是很好的同學與朋友,那麼他會不會知道關於蔡青案關健物證的去向?

  童路明白她的意思,也認真地回想起來:

  “我記得這兩樣都是守志與文進當年最喜歡的東西,這樣的東西他們也買了許多,所以當年丟了這兩樣,他們在當時好像是有說過,也有找過,特別是守志,他說那籃球吊飾是他最喜歡的,可找了又找就是再找不回來,文進當時的態度則沒什麼,說是家裡像有球衣的鑰匙扣,他還有兩三個,說丟了就丟了,重新再掛個便是。”

  所以當時兩個當事人也多大的在意,他身為他們同學兼好友也沒多大在意,聽過就算了,雖也幫著想了幾個地方去找,但在當時,他就跟和守志與關文進一樣,還真沒怎麼上心。

  倘若早知道過後還會有蔡青案這一茬,能因這兩樣直接把兩人送進監獄,且被判個無期徒刑,他就算拖著兩人,也得拖著他們就把學校的球場給翻一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這兩樣關健物證找回來!

  可惜這世上懊悔的事情太多,每天都在上演都在發生,等三人再回想懊悔的時候,已是定局。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