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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發當晚和守志與關文進兩人齊齊夜不歸宿,一起在學校球場上打籃球,並最後齊齊睡在球場草地上,這期間並無第三個人可為他們作證,成為不在場時間的關健證據。

  而他們皆陷蔡青案中,不得為彼此作證,這也是當年兩人百口莫辨無法自證清白的主要原因。

  白朝問:“按道理說,學校里都會有住宿的老師或學生,當年他們就讀高中的平面圖我也看過,宿舍樓雖離球場較遠,但旁邊就是操場,難保夜裡有老師或學生睡不著,到附近走走之舉,當時就沒有找到這樣的人?”

  這話其實問得有點兒多餘。

  要有,她在昌南黑來的案宗里應該就能看到記錄。

  可沒有,那便證實這問題的答案絕對是否。

  但再問作案人的家人,她同問上個問題一樣,還是希望能問到一些關於當年蔡青案的不同信息。

  “找過……”關文豪把涼了的茶湯倒掉,重新泡了三杯熱呼呼的茶,並示意她喝:“不僅公安找過,當年我、我父母、和守志父母、和覓荷,我們都找過,結果都沒能找到能證實文進與和守志沒說謊的人。”

  當時負責調查蔡青案的刑警最後定論,說和守志與關文進會那樣同聲齊口地說案發當晚踢了一整夜的球,不過是為了逃脫法律的制裁。

  與和覓荷同她說的一模一樣,除了能證實關文豪確實把當年案情如實與她說之外,對現今想要翻案的進展毫無幫助。

  最後所有要問的都問完了,白朝起身走人,臨出門前,她問關文豪:

  “關文進從監獄裡寫給你們的信,你們看過麼?”

  關文豪臉上一僵,逐是搖頭:

  “沒有……”

  他甚至沒拿到手過,便讓他父親全收了鎖進家裡閣樓閒置的五斗櫃裡。

  白朝又問:“關先生能否回家將那些信取給我看看?”

  關文豪不明白:“你要看那些信做什麼?”

  白朝說:“從關文進踏進監獄,知道自已重見天日的機會多半無望,他還能給你們寫了那麼信,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過,這說明了一點,他真是冤枉的,即便你與你父親放棄了他,他也未曾放棄過自已。”

  所以關文進這十二年來的信,她覺得她有必要好好看看,或許能從這些信中得到一些她想要的線索。

  她這話又說得關文豪心中生出愧意,點頭說:

  “行!你等等我,我去收拾下兩件衣服,這就跟你一同回海城!”

  他回蓮花村來,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除了定期回來收拾下老屋之外,他也是因著心情不好躲躲清靜。

  如今白朝找上門,再聽聞當年蔡青案他弟弟關文進真可能是冤枉的,他身為哥哥已然再清靜不了。

  他或許比不得和覓荷是個絕好的姐姐,但身為哥哥,他何嘗願意去相信弟弟竟是個倫奸犯?

  此刻白朝受和覓荷之託到來,無疑就是他放手一搏,為他弟弟,也為他自已與他父親,更為這些年來到處飽受白眼、無情唾罵的家!

  當關文豪被白朝說動,或者說他本來就有希望弟弟關文進並非真是倫奸犯的渴望,故她的到來無疑是久旱逢甘露一拍即合之際,關邁也在外地談妥了生意,正在趕往海城的路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就算是為了我

  關文豪帶著白朝剛進家門,關邁後腳便也到了家。

  初看到白朝時,關邁簡直太過驚喜,以為是關文豪終於找到合意的女朋友,且還帶回了家。

  然在知道白朝所為何來之後,宛如晴天劈靂地劈在關邁臉上:

  “白姑娘,對於當年蔡青案,我家沒什麼可說的!白姑娘進門是客,要是來做客的,我們父子歡迎,要是來查問當年案子的,白姑娘請回吧!”

  關文豪素來曉得父親比他還牴觸說起當年蔡青案,本想著趁關邁尚未歸家之前,把閣樓上五斗櫃裡的信全交給白朝,沒想一回家便與關邁碰了個正著。

  他把關邁拉到一旁說話:“爸!就當是為了我!”

  關邁瞪眼:“為你什麼?那姑娘又不是你女朋友!”

  “可是爸!”關文豪耐心解釋,“要是白姑娘真能把當年的蔡青案查個水落石出,證實文進真是冤枉的,這難道對我、對爸、對我們這個家來說,不是件好事兒麼!”

  關邁撇開關文豪的手:“證實?當年都沒能證實,現如今事隔十二年,人事物全非!還能證實什麼?”

  白朝一直在旁聽著,聽到這話道:

  “凡事事在人為,關叔叔,當年公安沒能查出來的真相,不代表我就查不出來。”

  關邁看她:“小姑娘口氣倒是不小!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背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

  白朝笑:“難道都不是,就不能重查當年蔡青案了?”

  關邁哼一聲:“都不是,那還查什麼查!”

  白朝也聽出點別個意味來:“關叔叔這話,倒是令人尋味。”

  “什麼尋味不尋味的!”關邁也不想再多說,他開始趕人:“走!我家不歡迎你!”

  關文豪也是沒想到關邁會對蔡青案牴觸到這種程度,以往誰要是提起蔡青案的一句,准得讓關邁冷眼相待,但尚不會像此刻這般明晃晃趕人:

  “爸!”

  關邁連關文豪也不客氣上了:“別叫我,叫我也沒用!”

  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

  關邁趕人,關文豪想留卻沒話語權,白朝不想走一動未動。

  她不僅不想走,僵站著一小會兒,不僅不走出關文進家,反而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再翹起二郎腿兒,一副我就死賴這兒了你又能奈我何的姿態。

  關文豪眼睛一直隨著白朝的舉動而轉,轉到最後,看著她這樣幾近賴皮的舉動,差點忍俊不住。

  關邁也是不可置信地瞧著白朝:“你這姑娘……”

  “厚臉皮?”白朝側過臉看他,很順口地接下他的話。

  “噗!”關文豪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關邁瞪他:“有什麼好笑的?”

  白朝也看他:“對,有什麼好笑的?”

  看著瞬間形勢逆轉,兩人一致槍口對外的關文豪只好兩兩陪著笑:

  “沒什麼好笑的,我就是隨便笑笑……”

  關邁不再瞪拆場的關文豪,他再看回白朝,見她穩如泰山地坐在沙發上,手竟已自動在茶几上電礠茶爐上倒水、燒水,還伸手往茶几下摸。

  下意識地,他就知道她是在找茶罐。

  也是神使鬼差,他走到她對面沙發坐下,同時竟是脫口而出:

  “左邊!”

  白朝手往左一摸,果然摸到一個鐵罐子,拿出來放到茶几上去,看了看:

  “是烏龍茶?”

  她再低頭往茶几下看去,見還有另一個茶罐裝的是鐵觀音,她抬頭看對面的關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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