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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文進家人現今只余父親關邁與哥哥關文豪,母親在數年前病逝。

  關邁是批發個體戶,賺了不少錢,生活可謂小康,原本一家四口的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其樂融融。

  當年唯一讓關邁覺得遺憾的是,妻子沒能給他生個女兒,再後來,他大恨妻子給他生了個這麼喪盡天良的小兒子!

  白朝當時聽著,便問和覓荷,關邁就這麼肯定關文進是真犯了法?

  當時聽說關文進也是口口聲聲喊的冤枉!

  和覓荷搖頭,說她也不太清楚,當年和守志與關文進在學校里私交不錯,但關文進甚少來她家,和守志也甚少去關文進家,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信息量不多,幾近於無。

  “唉,文豪多好的孩子!”

  一個老奶奶嘆氣,白朝尋聲看去,發現她身邊的另一張長木椅上來了一對老爺爺老奶奶坐著,應當是散步走累了,過來木椅這邊歇歇腳。

  但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老爺爺老奶奶本身,而是老奶奶話中的“文豪”,會是她所知道的關文豪麼?

  她聚神凝聽,不動聲色地往老爺爺老奶奶那邊挪了挪屁股,很是隨意自然地聽起椅角。

  “行了,這都是命!”老爺爺似是聽多了老奶奶的念叨,揮手示意老奶奶別嘆了。

  老奶奶橫眼:“老東西!什麼命不命?要是當年沒小文進那事兒,好好一小伙的文豪會至今三十有二了,仍未能娶一個媳婦?”

  老爺爺不示弱:“那也是文豪那孩子挑!”

  “挑什麼挑!”老奶奶仿若是說起自已親孫兒,聽老爺爺說挑,她即刻橫眉豎眼:“文豪要模樣有模樣,要房有房,要車也有車,人品更是有人品,哪點輸給現今的小伙子了?那些上門說親的姑娘哪一個是好的?”

  不是名聲差的,就是身體有毛病的,要不直接就是身體小殘的,確實沒一個是好的。

  老爺爺想著也跟著嘆氣:“誒,你說當時的文進怎麼就那麼混?那麼不懂事呢?好好的一個家被他攪成如今這個模樣!”

  再聽到一個“文進”,白朝已然肯定老爺爺老奶奶口中的文豪文進,就是她所知的關邁兩個兒子。

  她趁機往長木椅尾端坐去,直接跟老奶奶坐到最近,中間只一個人身的距離,力求自然地搭上話:

  “奶奶也沒擔心,這人要真是個好的,總會有慧眼的姑娘識英雄!”

  老奶奶側過臉來,上下打量著白朝,見她模樣生得美,聲音好聽,說的話更是中聽,她也眉開眼笑:

  “喲,小姑娘,瞧著眼生啊!”

  老爺爺也打量著白朝,白朝趕緊向兩人問好。

  問完好,她也直言:

  “奶奶好眼力!我是跟哥哥剛到的海城,就租住在公寓樓邊上的民樓里,等哥哥把這邊的生意談妥了,我們就回家去了!”

  老爺爺問:“家哪兒呢?”

  白朝說:“然市!”

  “哦……”老奶奶尾音拖個老長,“那可遠著呢,怎麼你們兄妹倆到這邊來談生意?談什麼生意的?”

  白朝臉不紅氣不喘地開始隨口胡編,臨時也沒想到個好的,想到昌南給她關文進家資料時提及的關邁個體戶批發所做的生意,便回說:

  “百貨!”

  老奶奶咦了聲:“百貸啊,文豪家做的就是百貨批發生意,什麼都有!”

  白朝順坡下羊:“這我哥也聽說了,可這不是來得不巧麼,關邁和關文豪父子倆都不在!”

  老奶奶聽罷用手肘碰了碰身側的老爺爺,問他:

  “老頭子,關邁是到外地談生意去了,這文豪不是到鄉下去了麼?是說的什麼時候回來?”

  老爺爺想了想:“先前說是兩三天,可這都過一星期了!”

  老奶奶又哦了聲,拖個老長,看著白朝那眼神兒,滿含了無盡惋惜。

  白朝被瞧得有些莫名,不過也沒深究就是,她就趁機問:

  “奶奶說的鄉下是不是蓮花村?”

  老奶奶本還想著這紅線牽不成了,被白朝這麼一問,一下子又來了精神,猛點頭:

  “就是蓮花村!姑娘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哥說的……”

  “那姑娘啊,你叫什麼?幾歲了?定親還是結婚了沒有啊?除了你哥哥,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白朝落荒而逃的時候,聽著身後老奶奶仍喋喋不休類似查戶口的問話,她方徹底明白過來了老奶奶先前眼裡那無盡惋惜的別具含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怨

  蓮花村離海城也足有一天的車程,當日連夜出發,昌南留守繼續做白朝後盾,她則獨身到達了蓮花村。

  到時,正好是隔日一早的八九點。

  她在老奶奶如炮珠般的查戶口逃遁後,便讓昌南查了下關邁在鄉下老屋的具體舊址。

  照著舊址尋去,她很快到了蓮花八村的和里巷十八號。

  是一間平房,僅有兩層,裝修得很漂亮,看嶄新程度應該是剛翻新老屋不久。

  平房門關著,沒鎖,白朝想了想便伸手敲門,並喊道:

  “請問關生先在麼?”

  關文豪很快出來應門,一開門見是年輕貌美的姑娘,他還直愣了有一小會兒,方回神問:

  “你……姑娘剛才說找誰?”

  白朝微笑:“想必你就是關文豪先生吧?”

  關文豪點頭:“是,你是哪位?”

  白朝自我介紹,很快被關文豪請進屋坐下。

  客廳里是一整套紅木家具,她與關文豪各坐一邊,關文豪很快搬出茶具泡茶待客。

  他邊放水壺到電磁茶爐上燒水,邊先沖洗起茶具來:

  “白姑娘,你剛才說是和覓荷的朋友,是受她之託來查一些事情,倘若我沒猜錯,白姑娘指的是當年她弟弟和我弟弟的那件惡事兒?”

  他直言不諱,白朝自然也不拐彎抹角:

  “關先生是聰明人,更是明白人,我也不相瞞,確是因當年蔡青案來的。”

  關文豪放下手中茶夾子,抬眼看著初開門見到時,他難掩驚艷且心跳飛快的白朝:

  “白姑娘,你既然能找到這裡來,想必先前也查問過不少事情了,那麼你知不知道我現今的處境?”

  “關先生是指……”白朝頓了頓,“姻緣自有天定,屬於關先生的姻緣尚未到來,關先生也不必著急,更不必……”

  “怨天尤人麼?”關文豪接下說,扯開嘴角笑一笑,笑得十分諷刺:“那麼白姑娘你摸著良心說,倘若沒文進那惡事兒,我能至今三十二歲還光棍一條?我有車有房有固定收入,會說不到一門好親?會沒一個好姑娘在知道我家事情後肯跟我談戀愛!”

  他十分激動,說得唾沫橫飛,滿滿是怨。

  白朝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關先生,你冷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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