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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想在屋裡再轉轉看看,沒想剛起身一個不小心轉身,便把膝蓋撞到梳妝檯上去,疼得她嘴裡立刻噝噝叫出聲,順勢再次坐回凳子上。

  梳妝檯過去是床頭櫃,很普通且有些老舊的紅木家具,跟這梳妝檯與大床的煥然一新有些格格不入,顯得突兀,先前她就注意到,可她看了又看,最後是什麼也沒能發現。

  這會兒坐在凳子上半彎下腰用手揉著撞疼的膝蓋,她斜著看過去,竟是在這個角度看到意外的不同。

  她起身走到床頭櫃前蹲下,伸手摸上床頭櫃裡置面牆的那個稜角,入手觸感的油膩讓她確定沒有錯,從斜的角度通過反光作用下,她看到的些許油光並沒有看錯,又將手指上粘到的油膩遞到鼻間細聞,發現清清淡淡的香味很讓她熟悉。

  她轉回梳妝檯拉出抽屜,從中翻找出素顏霜,剛才她就打開所有化妝品、保養品仔細聞過看過,此刻再打開素顏的蓋子再聞一下,嚴然就跟這瓶素顏霜的清淡香味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床頭柜上稜角處的油膩香味來自於這瓶素顏霜,那麼問題來了,素顏霜是擦臉的,為什麼會抹到床頭櫃的稜角處去?

  素顏霜有遮瑕保濕提亮膚色的作用,達到不是化妝品卻可以起到化妝品的作用,即便它的定義更偏向於保養品,但它有化妝品的作用卻是有目共睹的。

  把它用在人身上,那是愛美的天性,把它用到毫無生命的家具身上,這完全就是一種徒做無用功的諷刺!

  章書雨不可能會把自已用的素顏霜抹到床頭櫃的稜角上,更不會特意抹到面牆裡面的那個隱蔽的稜角上,想達到起到提示作用,卻又不想讓人輕易查探出來的人,只能是兇手。

  那麼兇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在嘲笑章書雨在做無用功,還是在譏笑查案的公安?

  化妝品保養品的牌子叫豆蔻,豆蔻的含義是指十三四歲的少女,是指正值人生最美好最純真的年華,這無論是跟章書雨,還是另兩名死者,都起到暗喻她們青春正茂的含義。

  白朝拔通安紅纖的電話:“紅纖,你立刻查一下,區琳琳和羅幼煙平常用的化妝品和保養品是什麼牌子的!”

  安紅纖正在前通下一個篩選出來的目標家路上,接到她的電話應了聲好,立刻就讓同事繼續前往目標家去查問,他則獨自下車往回往,去查她所交待的任務。

  四十多分鐘後,正值晚上九點正,白朝就接到他的回報:

  “頭兒,區琳琳沒有用化妝品,只用保養品,羅幼煙兩樣都有用,她們兩人竟然用的還是同一個牌子——豆蔻!”

  果然是豆蔻。

  那麼關於死者的共同點又得加上一條——豆蔻!

  豆蔻是女性護膚中端品牌,那就是跟女性有關,說明兇手身邊的女性一定有和這個牌子有關的人。

  除了素顏霜,還有口紅,口紅被外力折成兩斷,這定然不是章書雨所為,要是章書雨,那折斷之後應當會丟入垃圾簍里,而不是再裝回去權當沒斷過,那樣若無其事地再與其他護膚品放在一起。

  是兇手做的,那他又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得知安紅纖和杜星波兩邊暫時都沒什麼進展後,白朝掛了電話,她拿著斷掉的口紅坐在凳子上。

  難道兇手把章書雨家弄成被洗劫的模樣,拿起章書雨所有錢財及電腦手機平板,就是為了製造個劫財的表象來掩蓋這口紅和床頭櫃內稜角上的素顏霜?

  這有點兒不通。

  倘若要掩蓋這兩點,兇手完全把這口紅取走,再把床頭櫃內稜角上的素顏霜擦淨便是,根本用不著特意把章書雨家弄亂得像一個戰場。

  以他犯案手法的乾淨、過硬心理的冷靜,這樣反起到欲蓋彌彰而更容易讓人起疑的做法,他不可能沒想到。

  白朝驀地站起,手裡口紅被她越攥越緊。

  他想到了,卻還這麼做,那只能是他故意的,他故意留下痕跡!

  那麼章書雨死時面向緊盯著鞋櫃,是不是也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故意讓公安發現那一雙白色的41碼男性皮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她妹妹

  章書雨家既然有兇手故意留下的三點線索——做無用功的素顏霜、折斷卻仍偽裝若無其事的口紅、41碼白色男性皮鞋。

  那麼案發現場二的區琳琳宿舍503也一定有留下兇手的線索,即便503沒有,那在女生宿舍樓里也一定有!

  正如她一直沒想通女生宿舍樓的漏洞在哪裡一樣,兇手借用黑色袋子避過了宿舍樓道的攝像頭,那他又是怎麼避過宿舍阿姨的防守,繼而隨意自由出入女生宿舍樓的?

  這個她還沒找到的漏洞,一定就是兇手再一次故意留下的線索。

  白朝來到浙高衛校女生宿舍樓下時,已是夜裡九點三十多分,宿舍阿姨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她慰道:

  “阿姨,我就是再來看看503,沒別的事兒。”

  宿舍阿姨暗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又出事兒了!”

  白朝指著宿舍阿姨的工作兼生活的宿舍管理室:“阿姨,我能進去坐坐麼?”

  宿舍阿姨有些不太想接觸像白朝這樣的刑警,她認為一見刑警准沒好事兒,但如今她管理的女生宿舍樓出了命案,那樣青春美好的生命就這樣沒了,她除了難過牴觸,也很是希望公安能早點破案,將那沒人性的兇手揖拿歸案。

  點頭請白朝進管理室後,她不想閒聊,只想長話短說,於是明言:

  “趙警官,你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白朝也沒特別可問的,就重問了一遍案發當天宿舍阿姨的情況,宿舍阿姨說:

  “那天跟平常一樣,下課的時候,宿舍樓熱鬧些,上課的時候,是我最省心最清靜的時候,那天從早上到姚凌同學那一聲尖叫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沒什麼異樣。”

  白朝指著宿舍大門問:“那中間你就沒離開過?這鎖就沒人開過?”

  宿舍阿姨搖頭:“沒有,鑰匙只有我有,哦對了,校務處柯明主任手裡也有一把,是備用的,有時候我家裡有事請假,就是他安排人來幫著管一管看看門!中間我是上過洗手間,誰都有三急嘛,我也不例外。出了事兒後,大門這監控錄像你們也是看過的,根本就沒陌生人進出,在我上洗手間的期間,也沒有,就兩個,都是陌舍里的女同學!”

  這點白朝知道,監控錄像她看過,事實確如宿舍阿姨所說,那兩個女同學,安紅纖也去查問過,證實她們只是買藥回來帶給請病假在宿舍里睡覺的同學吃,病著的同學也可以證實,她們沒有說謊。

  再者,宿舍樓道里的監控可以證實這一點,出入時間也都在早上,與死者三區琳琳被殺時間是下午兩點多相差頗遠,完全沒有值得深究的疑點。

  白朝想著漏洞,腦海里浮現出校方配合拿出的女生宿舍樓平面圖,想著的同時,她問:

  “阿姨,你在這裡當宿舍管理員也有些年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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