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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止血,是因為她放手,血也不會流了。

  傷口也因她躲得及時,被刺得不深,只是那麼一刀子划過去,傷口還挺長的,足有兩寸之長。

  刀子也很鋒利,直接割破了她里里穿了三層的衣物,直接刺到她的小臂。

  大冷天自是穿得厚,三層衣物都被劃開一道口子,能看到傷口,也能消毒,但要用紗布包紮好傷口,以防止傷口感染,她就得脫下這三層衣物。

  想想,都覺得麻煩。

  放在以往,或說放在無回谷外,她定然不會重視,一定會等到回去讓昌南給她仔細包紮。

  但這會兒不行。

  也有把三層衣物扯得更開些,這樣直接包紮,但她只想一想便否決了。

  天氣太冷,衣服破個小洞都覺得冷風直往衣服里鑽,何況是連扯開三道大口子?

  真扯開了,等包紮好傷口,估計她的手也受不住這谷里的寒風刺骨。

  還不知道要在這谷里待多久呢,一切還是小心為上,儘量穩妥些為上策。

  再三確定濃霧外的樹林邊緣沒什麼潛在危險後,白朝開始邊吸氣跺腳邊脫下衣物。

  待到包紮傷口,她再一件一件穿回去。

  等全部穿完,她舒服地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再是連跳了十幾下,渾身方回暖一些,邊跳她邊罵了幾句髒話。

  還要找人,她沒有在樹下待太久,很快繼續前行。

  幸在樹林裡的路並不難走,她走得倒也算順利,邊走著她邊四下觀望,不僅是找麥梁生,她也在找剛才那個攻擊她的男人。

  可直走了快十分鐘,她也沒見到一個人,別說人影,就是半隻鳥影也沒見著。

  奇怪了,這樣大的樹林,怎麼會連半隻鳥兒都沒有?

  剛這般想著,白朝突然聽到了動靜,聲響是從她右手邊傳過來的。

  她順著聲源處走去,一小步一小步,半彎著腰隱著身形,她慢慢走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待走近了,她看到了一個人。

  等那個人轉身回過頭來,她驚呆住了。

  這,不可能……

  她居然看到了她的妹妹白衣!

  可她妹妹遠在外省讀大學,不在這裡,更不可能會在無回谷!

  白衣也看到了白朝,她向白朝笑:

  “姐!你回來啦!”

  就像是看到她回家,白衣說了句類似很歡迎很高興她回家的話。

  白朝眨了眨眼,距離二十幾步外的白衣還是沒有消失,她抬起手背用力地揉了揉眼,再睜開,仍舊看到前面的白衣衝著她笑。

  她有些難以理解,她慢慢走出原本用來隱匿身形的大石塊。

  白衣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向她招手:

  “姐,你快來,這裡有好多貝殼,可漂亮了!”

  這裡是樹林,白衣站的地方又是一處短灌木叢,又不是海邊,怎麼可能有貝殼?

  白朝很想這樣問白衣,可她到底沒開口,想著或許是有人從海邊帶過來呢?

  畢竟她妹妹白衣,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特別是對她。

  白衣穿著一件厚重的白色大衣,她不像她這樣怕冷,像這樣暖和卻不免厚重的大衣,她很少穿。

  可她這會兒穿了,可見這無回谷里是真的要凍死人了。

  白朝走到白衣面前站定,她定睛看著她,一瞬不瞬地,像是在確認什麼。

  白衣沖白朝笑,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姐,看什麼呢?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是不是好久沒見,姐不認得我了?”

  這笑容是她再熟悉不過了,白朝心想著,嗯,那該是沒錯了。

  除了白衣,誰還能笑得跟個天使一樣?

  當然是有的。

  就像天下父母心一樣,她這個姐姐看唯一的妹妹,總覺得妹妹是這世界上最美最無法形容的好。

  確認過後,白朝也向白衣笑,並想把白衣摟入懷,可白衣沒讓:

  “姐!我叫你過來是要你幫我看看貝殼的!你快跟我過來看看,哪個最漂亮?”

  白朝被妹妹拒絕了,心裡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跟著白衣往前走,走向矮灌木叢後的地方:

  “小衣,你怎麼來了?”

  白衣在前面領路說:“想姐了唄!”

  真是甜到心坎里去了,白朝笑得如吃了蜜糖,剛才白衣沒讓她抱成的些微不快立刻煙消雲散:

  “姐也想你!”

  矮灌木叢後是一片沙地,是在海邊沙攤上的那種細沙。

  白衣已經跳了下去,走在沙地上沖白朝招手,讓她也跳下去。

  可白朝看著眼前顯然是在海邊才會有的細沙,她有瞬間的恍神。

  這是真的?

  她突然有種不確定的感覺。

  白衣在沙地里繼續向白朝招手:“姐!你發什麼愣呀?快下來!你看,這裡好多貝殼啊!”

  白朝順著白衣白晳嫩滑的小手看去,果真看到了許多奇形怪狀的貝殼,連顏色都是各不相同,其中有好幾種,她都說不出顏色。

  沒讓白衣等太久,她跳了下去,隨之瞬間變了臉色。

  沙地與矮灌木叢的高低,目測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所以白衣跳下去的時候,她沒怎麼擔心。

  但當她跳下去之際,她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她所目測到的高度,而是萬丈深淵!

  第七十六章 三個自已?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什麼都有,又似是什麼都沒有,模模糊糊成一片。

  醒來,竟是半點兒記不得。

  白朝自再睜開眼中,她目觸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濃霧。

  她有些發怔,更多的不解。

  她記得她看到了白衣,被白衣引著掉下仿若深淵的黑洞,尖叫著往下墜的時候,她很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卻是這般光景。

  她躺在地上醒來,睜眼看著眼前這濃到化不開的霧氣,坐起身,卻沒有站起,她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一陣腳步聲急促逼近,卻是不為她而來,她聽到腳步聲往她身側的方向急步而過。

  來人走得很急,甚至說是小跑,她耳聽著,離她不過數步遠,可來人愣是沒發現她。

  不消會兒,來人急步而去的方向傳來了打鬥聲。

  她站起,沒有走近,在極不明朗的狀況下,她素來不會輕舉妄動。

  光聽著,她便覺得打鬥很是激烈。

  再是聽到男人暴喝:“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對方沒有回應,靜悄悄的,接著再是打鬥聲,仿佛愈發激烈了。

  她站了沒多久,又聽得男人怒而質問:

  “你什麼時候學到了這些本事?居然這麼會打架!”

  倘若說方將頭一句話,她還想著事有巧合,何況一句話呢,那麼這會兒,她是再欺了不自已。

  這是她初進濃霧時,遇到攻擊她的男人,在與男人相搏的過程中,男人對她說過僅有的兩句話。

  而現在,她又聽到了!

  難道這個男人一見到進入濃霧者,就是攻擊,攻擊後達不到目的,便只會說這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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