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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句大實話。

  也是餘下三人心裡想的最有可能的可能。

  又默了默,陳鵬提議:

  “木伐的事兒要不先放放,下午我們先把這整個島翻一翻搜一搜,看除了我們,還有沒有第八個人的蹤跡?”

  “行!”區子平第一個贊成。

  李末解沒異議,她也不敢有異議。

  孫呂國覺得這也好,算是個法子:

  “那就這麼辦吧,我們七個人已經死了三個,剩下我們四人就不要再分開行動了,要真發生什麼事兒,也有個照應。”

  除了互相能有個照應,也是互相能有個監督。

  說干就干,區子平第一個開了瓶罐裝啤酒,說:

  “那咱趕緊吃些東西吧,吃完好開始搜島!”

  他還示意陳鵬喝喝啤酒,陳鵬總他搖頭:

  “你喝吧,我對啤酒過敏,不喝。”

  區子平一聽覺得稀奇:“這還有對啤酒過敏的?”

  陳鵬解釋:“啤酒裡面有個成份,我喝不得,一喝就得全身發紅髮癢,喝多了還會全身抽搐喘不過氣來。”

  他也不往深的解釋,具體成份沒說,只著重說了喝了之後的後果。

  他說得明白,在場其他三人也隱約明白他特意借區子平的話說出自已弱點的意思。

  他這是在表態——他相信他們不會是兇手,所以他不介意把弱點暴露在他們眼前。

  三人聽後心裡都多少起了些變化。

  別兩人是怎麼樣的,李末解不知道,但她一直對陳鵬的印象不錯,她也相信他不是兇手:

  “那你小心些,別不小心誤喝了。”

  孫呂國也對陳鵬重重點了下頭,表示他也相信他。

  禮尚往來,不管是真是假,李末解和孫呂國都表了態,區子平也跟著表示相信陳鵬。

  而搜島行動,在四人馬馬虎虎吃過午飯後即刻開始。

  直到日落西山,四人終於把整個島都給繞了一圈,沒見到他們以外的人,半點兒有第八個人在島上的跡象也沒有。

  焦皇島在鄰近幾個島中,本來就不算大,出名兒只是出在它風景夠好,島主不讓外人踏足,於是也夠神秘兮兮,讓世人攥滿了好奇心與嚮往。

  島上除了木屋、沙灘、小樹林,連半個洞穴供人藏身都沒有,基本上是一縷平地。

  第三天搜島的結果——沒有第八個人。

  第二十三章 突起的音樂聲

  白姑娘盯著屏幕上繞島一圈的四人:這是我接委託以來第一次只負責幕後,結果我閒得快要發霉了!

  帥保姆同看著屏幕:晚上吃八條腿兒的螃蟹,還是六條腿兒的螃蟹?

  白姑娘斜他:有區別?

  帥保姆肯定:當然有區別。

  白姑娘舔了舔唇:我想吃兩條腿兒的。

  屬螃蟹的帥保姆把滿是腿毛的大白腿伸過去:咬吧!

  白姑娘嫌棄:能先刮下腿毛麼?

  帥保姆笑得很有深意:還能洗白白全方位任君選擇,要麼?

  白姑娘望天:還是八條腿兒吧!

  ……

  就像把視頻投放到電視大屏幕上和投放到手機小屏幕里的區別。

  內容不變,大小不同。

  搜了一下午的島,四人都累得癱倒在客廳里,誰也沒想動。

  連只是跟著跑,實際上並沒怎麼翻找搜尋出力氣的孫呂國,也是累得有點兒虛脫。

  在養老院的日子實在太過清閒,以往當檢察官的那股子往前沖的勁早被這種清閒磨得半點兒不剩。

  李末解同是,她細胳膊細腿兒都抬不起來了。

  區子平和陳鵬狀況好些,但他們搜島的主力,也是累得不想動。

  突然一陣音樂聲響起——

  他們都說我很傻,下班就回家。

  其實我是月光族,掙錢不夠花。

  早出晚歸忙工作,不敢去酒吧。

  姑娘都會嫌棄我,不接我電話。

  年紀越來越大了,還是沒人嫁。

  三十好幾沒老婆,急壞了爸媽。

  日子天天在掙扎,沒什麼變化。

  活著到底為什麼,越想越害怕。

  ……

  原本癱著的四人一個激靈,幾乎同時坐起。

  孫呂國眉心直跳,老舊的心臟有點兒不堪負荷。

  李末解被嚇得臉都青了,水光在眼眶裡瞬間浮現。

  區子平則直接站了起來,有些驚慌地東張西望。

  陳鵬腰板坐得挺直,他辨別能力強,一下子看向樓梯口上二樓的方向。

  音樂聲還在繼續——

  等哥有了錢,我想花我就花。

  抽菸抽中華,吃飯我點龍蝦。

  等哥有了錢,我什麼都不怕。

  開車開寶馬,購物我上燕莎。

  等哥有了錢,我天天去瀟灑。

  早上喝早茶,晚上我泡酒吧。

  等哥有了錢,情人就一大把。

  誰不喜歡我,我一定踹了她。

  ……

  歌曲到這裡已經唱完所有歌詞,進入重複歌詞的第二部分。

  順著陳鵬的發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其他三人漸漸明白過來,音樂聲是從二樓傳下來的。

  音量像是被開到最大,聲音穿透過地板傳到樓下。

  就在歌曲第二部分歌詞重複完,重新播起這首歌曲的開頭之際,陳鵬站起身說:

  “像是手機的鈴聲,我們上樓看看。”

  區子平沒有異議,而且他聽著這歌曲覺得耳熟:

  “這歌的名兒好像叫‘等哥有了錢’?”

  孫呂國和李末解聽完了長四分鐘左右的歌曲,也皆從被嚇得險些心臟衰弱和淚水決堤中緩過來。

  孫呂國顫顫巍巍地站起,李末解站起後有點兒站不穩。

  她說:“我、我好像也聽過……好像就叫這個名兒……”

  不管什麼名兒,這首歌的突然響起直接把原本就累癱的四人都駭得心驚肉跳。

  到了二樓,順著音樂聲仍在響的來源,四人來到楚東軍的房間。

  楚東軍的屍體仍好好地躺在床上,薄被仍蓋過他的臉,一切如舊。

  除了那還在響個不停的音樂聲。

  音樂聲從床頭櫃那邊傳出來,首個進入楚東軍房間的陳鵬直接走往床頭櫃。

  但他在床頭櫃沒有找到,蹲下身繼續找,終於在床底邊緣看到露出一小角的手機。

  它還在震動著,鈴聲仍在高歌。

  這是楚東軍的手機。

  區子平第二個走進楚東軍房間,他站在陳鵬身側。

  陳鵬撿起手機,仍沒有信號,卻能收到一個視頻。

  他看向區子平。

  區子平神色隱晦,嘴唇嚅囁了下,到底沒作聲。

  孫呂國和李末解隨後進入楚東軍房間,兩人隔著大床看著站在床那邊床頭櫃旁的陳鵬手上的手機。

  李末解已經控制不住哭聲,她緊緊捂著自已的嘴,努力不讓無法抑制的哭聲吵到誰。

  孫呂國微顫著聲音對陳鵬說:“看看,看看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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