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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無形的對峙中,最終還是赤司開口:“阿鏡,你在門外等我。”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絲絲的乞求。
綠川鏡認真的辨認著赤司眼中所表達的含義,最後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或許將空間留給他們兩父子更好。此時此刻,他應該相信他的男人。不會讓他失望。
那一天,直至傍晚的時候,他才見到赤司。與赤司父親一同吃了晚飯後,兩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間。在這個過程中,赤司父親卻也沒有對他怎麼樣,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只是不知道,這平靜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安寧,還是所有事情都解決後的歸於平靜。
等到徹底離開了一樓所在的視線範圍,赤司便立刻竄進了綠川的房間。
兩人在床邊坐下,“你父親沒把你怎麼樣吧?”綠川有些擔憂的開口。
“你不用擔心,他是我父親,我怎麼可能會有事?”赤司笑了幾聲,臉色卻有些蒼白的安慰。
綠川眉頭蹙得更緊,撲進對方的懷裡,卻聽到意料之外的一聲悶哼。
“還不打算說實話嗎?”綠川鏡抬頭看向上方的人,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一件一件的幫著赤司脫起了衣服。
赤司嘆了的口氣,認命的配合著他的小男友。
當綠川看見原本帶著微微蜜色的背脊上,出現了一條條帶著血絲的痕跡時。倒抽了一口氣,心中聚集起了一股滔天怒意。
“好了,不要生氣了。父親當時也只是在氣頭上,至少我們贏取了一個機會。若是再來一次,我也不後悔。”反倒是赤司抱著綠川鏡安扶了起來。
眼眶有些濕潤,其實他一直明白。赤司兩父子相依為命,也許相處的方式有問題。但毋庸置疑的是,彼此都是對方最親的親人。
所以他們兩人的事,赤司也希望能得到父親的祝福。
一時靜默無語,綠川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找到屋內的醫藥箱,替赤司包紮起來。
這一晚,倆人相擁而眠。更深刻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雖然不知未來的路如何,但只要他們堅定的攜手同行。即使吃得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不怕。
第二日就是新年了,一早綠川鏡就被告知,今年的年夜飯將由他來準備。而管家和保姆,也會在下午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家。也就是說,這個大任他必須一人完成。
綠川鏡很明白,這是赤司父親給你的第一道考驗。即使只有他一人,但也沒有膽怯的意思。在赤司擔憂的目光下,一人走進了廚房。抓緊時間向還在赤司家的惠子媽媽請教了起來。
動作流暢,卻又有些生疏的準備起了今日要用的菜,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雖然他對廚房這一類的並不是很熟悉,但好在即使不會做,也見過不少。操作起來也是有條不紊的。
終於,隨著時間的流去,晚上很快就來臨了。在腦中反覆回憶著惠子媽媽所教的步驟,綠川有些僵硬的在廚房內做起了菜。
而赤司,在趁著自家父親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進了廚房。
“老婆辛苦你了。”從後面抱住背對著他的綠川鏡。
綠川動作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繼續翻炒著鍋中的菜。
“你怎麼進來了?”笑著問道,即使他此時做的,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但也沒有因此而抱怨。反倒是有些自得其樂。
“擔心你,你一個人要做這麼多的菜,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在外面等?”
“好了,這些事難不倒我的。你先出去陪父親吧!”既然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就說明赤司父親已經開始學會接受他這個‘兒媳婦’了。
“我留在這裡給你打下手吧,洗個菜端個盤子什麼的,還是難不倒我的。”
在赤司的堅持下,綠川不得不鬆口答應。
於是這頓年夜飯,就在兩夫夫的同心協力下,完成了。
赤司父親也沒有說什麼,三人圍著一張偌大無比的桌子,吃起了團圓飯。
而在用完飯後,赤司進廚房去端水果,出來時驚訝的發現,自家小男友和他的老父親竟然聊了起來。而且還頗為愉快的樣子?是他眼花了嗎?
但事實證明,他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等兩人回到房間時,赤司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阿鏡,和老頭在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回答了爸爸幾個問題而已。”綠川很淡定。
“爸爸?”
“你不覺得這個稱呼更加的好嗎?”綠川反問。
“好吧,隨便你怎麼稱呼。爸爸他…”遲疑了一會兒,“看來是同意我們的事情了。”
“這都是你的功勞。”毫不吝嗇的給了赤司一個吻。
“是我們兩個的功勞。”赤司笑著回應。
這一晚,或許是得到了赤司父親的首肯。兩人都是特別的激動,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時才消停。但好在第二日惠子媽媽就已經回來了,不然,簡直是痛並快樂著。
過完這個年,兩人要回學校時,赤司爸爸難得的談起了他們兩人的事。
“征十郎,可是你自己承諾一輩子的。是男人就要好好履行。”想起自己這個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那哭著求他的模樣,不得不讓他鬆口。不過,事實也證明了,那個少年也確實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