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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紳乾脆把潤滑膏拿出來，挖出來一大塊，給顧城一個眼神。
顧城沒動，蕭紳的臉一下沉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伺候人，已經是足夠的讓步了，讓他在下面，不可能！
顧城大概是滿足了，見他沉了臉，哼哼了兩聲，就湊過去，翻過身，趴在車座位上，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用手臂撐著頭，回過頭來看蕭紳：“你看車窗外。”
蕭紳正拿潤滑膏輕輕地塗，聞言隨便往外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什麼似得，微微眯眼，下手重了一些，引得顧城“哼”了一聲。
“你叫來的？”
他壓下來，毫不避諱。
“你不躲了？”顧城倒吸一口冷氣，本來還想嘲諷他兩句，但被他逼的一個勁兒的往前躲，實在躲不掉了，他就回頭抓著蕭紳的手，輕輕地喚：“蕭紳。”
蕭紳才慢下來，低頭咬了一口他的肩頭：“她見的躲多了，還差這一點兒？”
車窗外，蕭紳的未婚妻站在那兒，紅著眼看過來，沒過多久，她就紅著眼走了，至始至終，從未敢再上來過。
“哼，欺軟怕硬啊。”顧城哼了兩聲，調整了下姿勢，好整以暇的趴著。
車裡空間不大，蕭紳也沒法太用力折騰他，倆人很快就結束，互相抱在一起，顧城有點驚訝。
蕭紳這人兒，乾淨利索的很，最討厭那種粘糊糊的抱在一起了，現在居然能抱著他躺著。
“明天跟我去病房吧，見見我爺爺。”蕭紳從後面抱著他，胸膛貼著他的背，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低的念：“爺爺想見你。”
顧城累得很，朦朦朧朧的問了一句：“你爺爺不反對了？”
“反對。”蕭紳不困，只是撐起手臂，又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但我想了想，還是你比較重要。”
顧城的眼睫毛一直顫。
他好多次，都差點兒把蕭紳賣給蕭爵了，只因為這段時間，蕭爵忙著伺候林深深，抽不開身，所以他的事兒也耽擱下來。
要不是因為如此，說不定蕭紳已經破產了。
顧城幻想過無數次蕭紳破產了的樣子，他也許變得頹廢，也許變得懦弱，只能依靠自己，留在自己身邊，那個女人都不能接近他——
不過，雖然他現在不能破產，但結局也還算他想要的。
顧城想著，心裡安穩了一些，腦袋隨便拱了拱，和他一起擠著睡著了。
蕭紳靜靜的看了他好久，才把他抱在懷裡，也跟著安穩的睡著。
這是蕭紳這段時間，睡得最好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