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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深心裡念叨著呢,手又往裡探了一下,結果摸到了一個小東西,她一伸手就拽出來了。

  不過不是相片,而是一個戒指盒子。

  林深深猝不及防的打開,發現裡面躺著一個小粉鑽,看著就價格不菲的楊子,林深深的心都跟著不安的跳起來,乾脆把書柜上的書都扒拉下來,挨個兒在書柜上面找。

  她發現了,蕭爵就是個松鼠,幾乎把這個書當成了他藏寶的地方,林深深從書櫃的各個角落,搜出來不少好東西。

  四周地上都是她翻開的書,中間留了一小塊兒地方,放著她招來的好東西。

  有一個小戒指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粉鑽,有一本已經寫了一半兒的本,林深深翻開本兒,就在上面看到很多日子,還有自己的名字。

  還有幾個松子,兩個打火機,以及一個摔碎的杯子把,還有很多自己看不明白是什麼的東西。

  林深深手指掠過一本書,隨便翻了兩下,從書里掉出來一張照片,她以為是葉素竹的,結果一拿起來,發現是自己的。

  照片上的她,笑的可真漂亮,林深深看了兩眼,抿唇,把書丟了,低頭繼續翻。

  東西就這麼一點兒,都在地上堆著,她轉頭繼續去翻書,發現書里的東西更多,有的書頁上,還有蕭爵用鋼筆畫的簡筆畫。

  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一看就是林深深的模樣。

  像是有一點電流,順著那個書頁上的簡筆畫,鑽進林深深的心裡,隱隱作祟。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那批珠寶在哪兒?

  蕭爵把做好的飯菜都端上來,拿上碗筷等了許久,那小丫頭都沒回來。

  他正要出去找,林深深就自己拖著裙擺施施然的進了屋。

  “去哪兒亂跑了?”蕭爵過來,給她拿了拖鞋,看了一眼她鼻尖滲出的細汗,眉眼微微發涼:“外面很熱,不要自己亂跑。”

  林深深自從懷孕之後,幾乎被寵上天,外面天熱一點,天涼一點,蕭爵都能當成颱風冰雹對待,見她出一點汗,都覺得她進行了什麼劇烈運動。

  畢竟她一個人在書櫃裡翻了那麼久,怎麼能不出汗?

  但林深深不想解釋,她回到座位上坐著,蕭爵就去給她盛飯。

  她不喜歡吃熱飯,還專門喜歡吃飯煲里第一層硬硬的飯,蕭爵就給她晾溫了給她端過來,她吃一碗還好,要是吃第二碗,蕭爵就得專門再煲一個飯,給她弄最上面的飯來。

  幸好,今兒她胃口不大,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抱著飯碗想事情。

  她褲兜里放著那個戒指盒子,是她從蕭爵哪兒拿過來的,天地良心,她見了這戒指就不想鬆手,雖然知道蕭爵九成九是給她準備的,但是莫名其妙有點慌。

  她琢磨著,一會兒自己該怎麼當著蕭爵的面兒掏出來呢?或者,她怎麼誘惑蕭爵跟自己主動說呢?

  她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好容易鼓起勇氣放下筷子,“我有事跟你講”這幾個字還沒從喉嚨里跳出來呢,蕭爵的手機響了。

  蕭爵手機其實離林深深更近一些,她好死不死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就看到手機上面閃爍的“葉”一個字。

  葉?

  哼,怎麼不叫寶貝呢?

  林深深“啪”的一下摔了筷子,小臉拉下來,沉得可怕。

  蕭爵看了一眼手機,順手拿過來想接通,林深深“啪”的一下把他手拍開,沉著臉直接把電話接通,順便兒摁了免提。

  蕭爵從始至終一直淡淡的坐在那兒,哪怕被林深深打了手背,他都沒有什麼情感波動。

  “餵?蕭爵,蕭爵?”

  電話那邊傳過來有些慌亂的聲音,林深深聽得有點耳熟,是葉河。

  當初在監獄裡的那個,後來出獄了的便宜爸爸?

  林深深不講話,只是板著小臉看著他,蕭爵倒是很自然的抿了一口水,低聲應了一句:“葉伯父,我在。”

  電話那邊的葉河似乎冷靜下來了一些,過了幾秒,問了一句:“你能來醫院一趟嗎?素竹剛剛被車撞了,情況很危急,你過來看看她。”

  葉河的聲線甚至有些懇求。

  林深深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很多事情她都是後知後覺知道的,比如,葉河早就知道,她不是葉素竹。

  當初她進監獄看葉河的時候,葉河身為人父,第一眼就認出來林深深的不同,他的女兒脾氣秉性他很熟悉,不可能是這樣的,但是他還是跟著林深深做一場戲。

  他以為林深深是貪圖葉家的財產,所以才會來找他,但他卻不知道,林深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葉素竹。

  電話那邊的葉河很不安,整個人顯得很滄桑:“蕭爵,我知道你忙,但素竹命在旦夕,你過來一趟,好嗎?”

  隔著電話,林深深都能想到那邊的人是怎麼一個悽慘的表情,也許很滄桑,也許很可憐。

  但她一點兒都沒心軟,因為她知道,葉河根本沒拿自己當閨女,他眼裡只有葉素竹。

  “葉伯父,我沒時間。”蕭爵大概是知道林深深已經到了爆發邊緣了,他連一點兒模糊的回答都沒有,乾淨利落的拒絕:“我在陪深深吃飯。”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

  “伯父知道你忙。”葉河在那邊嘆了口氣,風燭殘年似得:“你可以晚點過來,陪完深深吃飯再過來,你只要來看看素竹就好了。”

  蕭爵並沒有回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手裡的筷子,過了幾秒,他拒絕了:“伯父,我就不過去了。”

  那邊的人死寂了兩秒,最終落下一聲嘆息,以及一個老人最後的懇求:“蕭爵,如果是深深不讓你過來的話,你把電話給深深,我跟她講。”

  “我就在這兒聽著呢。”林深深小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只是冷著一張小臉,一字一頓:“我現在就在這兒聽著呢,你有什麼要說的,說吧。”

  她心裡對葉河也沒多少感情,最開始以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心裡還有些留戀,後來就已經隨風而逝了。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冷,葉河有些停頓,過了幾秒,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句:“深深,素竹怎麼說也是你姐姐呢,你姐姐病的太重了,你就讓蕭爵來看看你姐姐吧,好嗎?”

  “蕭爵去看有什麼意思?”林深深聽得直笑:“不如我去看看?怎麼說也是我姐姐呢。”

  葉河還沒等說什麼,她直接掛了電話,起身去門口穿鞋。

  蕭爵摸不准她的脾氣,但這個時候也不敢招惹她,給她帶了一瓶綠豆粥才出來。

  對,現在林深深出門都不能喝涼水,都是喝蕭爵拿保溫杯給她涼好的綠豆粥,走路都是有人撐傘的。

  明明才三個月的肚子,但是她生生走出了八個月的感覺,大概蕭爵伺候的太周到了,林深深對他憋了一個肚子的火兒都發泄不出來,只能一路冷著臉不說話。

  一路到醫院。

  林深深上樓的時候,還有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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