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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葉素竹輕聲問:“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你們是要結婚了,對嗎?”
蕭爵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只是一雙眼很涼的看著她,過了幾秒,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要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聯繫我的秘書。”
蕭爵將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只是他工作很忙,可能不能隨時處理你的問題。”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柔,好像和很久之前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但是葉素竹還是很輕而易舉的,看到了差別。
這並不是她之前認識的蕭爵了。
她之前認識的蕭爵,眉眼凌厲渾身傲氣,但是卻會對她溫柔以待,能放下滿身桀驁,在她耳邊輕聲軟語,甚至會對她懇求,把她放在天一樣的位置。
不像是現在,只會站在這裡,遞過來一張明信片,笑的溫和但也疏離。
“蕭爵,你這樣就太見外了吧?”葉素竹笑著退後一步,在窗台邊兒上靠著,隨手將窗戶打開,有些許涼風灌進來,將她的髮絲都拂起來:“我們從小到大認識多久啦,我現在找你,還要問一嘴你秘書?”
她說話的時候,眼底星辰閃爍,很明媚,也很燃燒,像是一種挑釁的光,很能激起男性的征服欲。
但蕭爵終究不是幾年前那個小男孩了。
他將明信片放在窗台上,微微頜首,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我先離開”的手勢,就往外走。
葉素竹也沒留他,只是含笑靠在窗戶邊兒上,還是像是最開始的樣子,目送蕭爵離開。
等到蕭爵都走遠了,她才隨手拿起來窗戶邊兒上的名片,擺弄了兩下,突然聽見身後一聲笑。
“看來,你在他心裡也沒那麼重要了。”蕭紳不知何時,從那邊走過來,笑的很調侃,挑了挑眉:“男人心變得很快的,五年沒見,你總不能要求,他還是原先那個樣子。”
葉素竹彼時正靠在窗戶旁邊,眉眼還蕩漾著笑意,看著蕭紳,似乎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並不是很在意的挑眉。
“如果我真的沒這麼重要了,蕭爵恐怕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他對陌生人,從來都沒耐心的。”
葉素竹吸了一口氣:“難道林深深那張臉,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如果不是她那張臉,蕭爵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要知道,蕭爵可是把她當成我,才會和她在一起的。”葉素竹將明信片收起來,轉頭看向蕭紳:“我太了解蕭爵了,他剛才那樣一副盡力想和我撇清關係,盡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的模樣,是因為太心虛,是因為怕。”
“他怕他會拋棄林深深,他怕他讓林深深傷心,他是個很負責的人,不和他沾邊兒就算了,一旦糾纏上,那他就會做到最好,更何況,是一個和他有情感糾葛的人,所以,他才會盡力和我撇清關係,但是你覺得,他能怕多久呢?”
葉素竹晃了晃那張明信片:“他還是會對我心軟的,還是會對我有求必應,就因為我是葉素竹,至於林深深,你以為她能鬧出來多大浪花?”
葉素竹嗤笑一聲:“正主來了,她早就該讓位了。”
蕭紳只是站在不遠處抱著胳膊看著她,聞言,聳了聳肩:“你求我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剩下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怎麼?你不想跟蕭爵爭那億萬家產了?”葉素竹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他。
“不是。”蕭紳搖搖頭:“因為我很想繼續爭,所以我才不能繼續和你合作。”
說完,蕭紳聳肩走了,眉眼間卻蕩漾著幾分不屑——葉素竹這幾年看上去毫無長進,豬隊友一個,雖然蕭爵還對她有舊情,但不代表蕭爵是傻子。
更何況,蕭爵對林深深——可並不是因為那張臉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鮮為人知的歷史
夢裡,好像有很多人要拉扯她。
她一直在跑,後面好像有人在追,她跑樓梯,上樓,見到前面有一間舞蹈房,她跑進去,聽到美麗的音樂,看到一個人優雅的跳舞。
這是,是葉夫人嗎?
因為開門聲,對方停下來,轉過頭來看她,才看了她兩秒,臉色就冷下來:“把她給我丟出去!”
然後就有人拽著她,把她拽出去,她好害怕,一直在找媽媽,拽她的保姆大概也煩了,隨手把她丟出屋子,她一個人跌跌撞撞,最終摔倒在院子的池塘里。
池水好冷啊——
過了這麼久,怎麼都沒有人來拉她?
誰來救救她啊?她還不想死呢。
“醒醒,林,醒醒?”
維爾斯輕輕拍打林深深的手臂,力道很輕,但足以讓她清醒。
“啊!”從睡夢中清醒,林深深整個人猛地坐起來,渾身薄汗。
臥室里的燈明晃晃的刺她的眼,她恍惚了兩秒,轉過頭就看到維爾斯,以及自己所處的環境。
是一個臥室,典型的西式風格,而自己,正躺在床上,衣衫整潔,維爾斯手裡端著一杯水,含笑的看著她。
“好一點了嗎?林。”維爾斯將水遞過來:“我今天去醫院看一個老朋友的時候,正好見到你暈倒在哪裡,也沒人管你,我只好先把你帶回來。”
“我的私人醫生告訴我,你沒有什麼事,只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身體較弱,所以才會暈倒。”
維爾斯一雙眼很誠懇的看著她:“你懷孕的時間不長,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習慣,前三個月應該好好保養才對,你是自己去檢查身體的嗎?蕭先生怎麼沒陪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很危險。”
林深深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她身上那一堆亂事兒,她自己都捋不清楚,怎麼跟別人講?
幸好,維爾斯不是那種追根究底的人,大概也看出林深深的些許抵抗,所以沒有再問,而是轉了個話題。
“對了,因為你被我帶回來,我怕你的家人擔心你,所以給Miss王打了一個電話,我只認識她。”
維爾斯看了一眼手錶:“她應該到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叫保姆去做晚餐,今天在這裡吃吧。”
說完,維爾斯就下去了。
門輕輕地被帶上,屋子裡似乎一瞬間安靜下來,她捏著手裡的溫水,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頭一看,窗外已經是夜幕了。
這麼晚了嗎?
她在醫院門口,在蕭爵的車前暈倒了,蕭爵沒接她嗎?也沒找她嗎?
心裡一陣擰巴,疼得很,像是被人拎著大錘子砸了多少下似得,林深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手忙腳亂的開始找手機。
她手機就被在自己的兜里,但手上拿著滿滿的水杯,冷不丁就撒下來些,林深深忙不迭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去掏手機。
掏出來後,發現關機了。
沒電了嗎?
那蕭爵會不會給她打電話,然後找不到人?蕭爵會不會很急?他會不會已經找自己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