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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臉享受的林小甜渾身一僵,連盤著男人腰的腿都使不上力氣,一時有些咬牙切齒。

  憑什麼?

  兩個她費盡心機攀附上的男人,到最後都叫了林深深的名字?她現在躺在林深深的床上迎合對方,她心裡也膈應,可是有什麼辦法?

  想著,林小甜使勁兒夾了一下,果然就聽見身上的男人“嗯”了一聲,趴在她身上大口喘息,鼻子卻埋在枕頭邊,使勁兒的嗅,嘴裡一個勁兒的叫著林深深的名字。

  叫了一會兒,他就沒動靜了,死狗一樣趴著,林小甜推了他一下,看他沒動靜,一咬牙,狠狠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來了。

  對方倒在床上毫無反應,些許的鼾聲混著酒氣,他顯然睡熟了。

  林小甜氣的不行,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心裡的期待和興奮都降落到了谷底。

  她原本以為這人得是個多優秀多高的跳板呢,結果現在看起來,也不過爾爾,酒醉了也跟其他男人沒什麼分別,特別是抱著林深深的枕頭的模樣實在是——

  林小甜腦子裡轉了很多想法,下一瞬,咬牙站起來,將死狗一樣的對方扛起來,艱難的扛到自己的臥室,然後從兜里翻出來什麼東西,灑到床上,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躺到床上,在男人的身邊睡著了。

  次日,清晨。

  林深深憋了一肚子的氣,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個炸毛兒的小獅子,蓬頭亂髮的裹著睡衣出來收拾,冷不丁就看到蕭爵在沙發上斜靠著睡著了的模樣。

  他手裡還有一份文件,身上是略微凌亂的西裝,手撐在額頭邊,哪怕是睡著都是眉頭緊鎖,林深深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放輕,小心地走到他旁邊。

  她根本都不知道蕭爵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進臥室?她想著,看蕭爵臉色有些蒼白,很小心的去摸蕭爵的額頭。

  本來都以為自己很小心了,可她的手指觸碰到蕭爵的額頭的時候,對方的眼一瞬間睜開,血絲和倦怠混著幾分凌厲直逼過來,看到林深深,才又緩下來,把她直接拉在懷裡,低低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線沙啞:“醒了?”

  “嗯。”林深深蹭了蹭他的頸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去給你做杯豆漿好不好?”

  “恩。”蕭爵鬆開她,眼眸倦怠的又倒回去:“剛回來沒多久。”

  他將手裡的文件放回去,林深深心疼的不行,起身就要去做豆漿,結果蕭爵的手又撈回來,把她摁在胸口,貼著她臉頰:“再讓我抱一會兒。”

  林深深又捨不得動了。

  空氣里一時瀰漫著溫存的氣息,對方的呼吸悠長而又沉穩,林深深埋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只覺得一世安穩。

  但總有人來打破這個美好的時候,蕭爵的電話又跳起來,優雅的和弦聲在此刻分外刺耳,他蹙眉,涼涼的往桌上掃過去。

  林深深正趴在他胸口,咬著他扣子,示意他接起來,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兒分外勾人,蕭爵吻了一下她額頭,拍了拍她屁股:“去做豆漿。”

  林深深就跳起來衝到廚房去擺弄——這丫頭也不是什麼都不會,起碼還會擺弄豆漿機,但也就會擺弄豆漿機了。

  廚房裡傳來豆漿機“嗡嗡”的聲音,蕭爵接通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垂著眼眸“嗯”了一聲:“你們繼續查,連根帶莖,不管是誰,都挖出來。”

  他話音落下,就聽見廚房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正掛斷電話,林深深就捧著一碗豆漿過來,豆漿很燙,她小手捧的很艱難,緊著兩步往這邊走,鼓著腮幫子使勁兒吹,小臉鼓起來想個土撥鼠。

  蕭爵定定的看了幾秒,唇邊勾了一絲笑,倆人在沙發上膩乎了半天,一碗豆漿就見了底。

  “你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去一趟監獄。”

  小人兒伏在懷裡,蕭爵擺弄這她的髮絲:“你父母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林深深原本滿心都掛在他身上,被他這麼一提頓時一個激靈:“對了,王姨說,想去看看我媽媽,她能去嗎?”

  大概這話是從林深深嘴裡出來的,蕭爵並沒有多思考就點了頭:“不是多大問題,那你給她打個電話,我叫人去接她。”

  林深深趴在他腿上,心裡七上八下的,就要見到她的親生父母了嗎?

  S市的監獄位於郊區,到了的時候,林深深被郊區的路顛的小臉兒都要白了。

  而王姨臉色也不大好看,郊區最近下了幾場薄雨,地面很泥濘,偏偏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古典套裙,腳下踩著一雙優雅的黑色高跟鞋,踩在泥濘上,一張保養較好的臉都顯得有些不耐。

  “王伯母,這邊。”

  蕭爵一手扶著林深深的腰,一邊回過頭看了一眼王姨,本來只是一瞥,但莫名看到那一套衣服,他就頓住了。

  王姨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拿包擋在了自己身前,挺直脊樑跟著往前走,蕭爵又收回視線,淡淡的問了一句:“王姨,你一會兒能不能快一點和葉伯母說話?我也想見見葉伯母。”

  “啊?好,當然可以。”

  王姨笑了一下,抬手撩過髮絲:“我會快點的。”

  蕭爵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帶著林深深往前走,有監獄負責人過來和他講話,過來一個獄警,帶林深深進探監室。

  大概因為蕭爵疏通關係的緣故,林深深站在探監室外,還沒進去的時候,獄警對她態度很好,還安慰了她一句:“沒關係,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時間大概是半小時到一小時。”

  林深深有些不安,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就看到走廊的那邊,蕭爵和監獄負責人在說話,察覺到她的目光,蕭爵轉過頭來,對她點了點頭。

  林深深心裡一穩,抬腳就進了探監室。

  探監室不大,有一道玻璃隔著,隔成兩個屋子,兩邊各放著一個椅子,玻璃前有兩部電話,他們只能靠打電話交流。

  林深深剛坐定,心裡七上八下的情緒還沒蔓延開來,就看見一個老人從裡頭走出來,說老人有點不大合適,對方看著大概五十多歲,穿著囚衣,臉上溝壑縱、橫,被生活摧殘的不行,但看臉型,和林深深一模一樣,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看到林深深的時候,他激動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是他們一拿起電話,那人反倒冷靜下來了。

  “你是——誰?”

  葉河聲音很蒼老,很猶疑的落下來:“是素竹嗎?”

  “我,我是。”

  林深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沒有葉素竹的記憶,但是她偏偏還是葉素竹,面對葉河的質問,她只能問:“是蕭爵幫我過來找到您的,這幾年,您過得好嗎?”

  她絲毫不敢提自己失憶了之類的事情,在她看來,做父母的最心疼的就是孩子了,她不敢說自己吃了多少苦,但葉河卻主動問了。

  “葉山有沒有找過你?”葉河微微沉著臉:“你大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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