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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爺表情瞬間猙獰,緊握手杖的指關節泛出青白,半晌抽動嘴角緩緩帶出一絲冷笑:“程零羽……”

  “爺爺,您叫我?”銀煉還有些睡眼惺忪的茫然,一貫溫順的垂臉站著。

  怨爺沒有溫度的笑道:“你喜歡那個程零羽,那就去勾引他,多使些手段討他歡心,可以讓他為所欲為,只要——”

  厚實手掌抓住銀煉頸肩處,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滿意看著少年耳根透出紅色:

  “我明白了。”銀煉恭敬欠了身,離開,眼底輕微閃過一絲喜悅暖色。

  ……

  “你是什麼人?”程零羽側躺在床上,單手支撐剛退燒仍昏昏沉沉的腦袋,玩世不恭打量著眼前年輕沉靜的少年。

  “銀煉,怨爺的孫子。”

  程零羽瞭然點頭微笑:“我猜他會派個相對放心的人,對怨爺來說應該沒有絕對信任的人吧?”

  銀煉瞳孔幽黑,目光總顯得有些呆滯無神,因為雙眼經常被蒙上,在各種迷宮盡頭才能見到怨爺。

  “什麼條件都可以,只要你說出首飾盒上抹掉的內容。”

  程零羽輕嘖數聲,挑眼望著銀煉笑道:“小子,太著急亮底牌會被吃個一乾二淨。”

  “清楚消息的份量,你就不會因為任何酷刑開口”,銀煉低下頭,似乎有些侷促,“何況我也不想……”

  程零羽怔了片刻,嘴角上揚,輕舔下唇沿,頗為無奈道:“我中意成熟男人,但偏偏總吸引些毛沒長全的小鬼頭。想跟我做愛?上我還是被我上?”

  銀煉抬臉,眼睛睜大瞪著程零羽,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

  漂亮慵懶的男人笑意加深,誘惑漫溢:“看來後者可能性更大。”

  ……

  煩躁不安糾纏了多時,丁朗狠狠掐滅香菸,猜測著程零羽使了什麼辦法,能讓怨爺派出他唯一的孫子和精銳部隊。

  匆匆瞄了站在窗邊的展意,仍像個沒有知覺的石頭人,面無表情紋絲不動。

  “少主人讓你們進去。”精銳部隊獵手,只聽命於銀煉,其餘人都可能成為獵物。

  這種直逼後頸的殺氣讓丁朗渾身泛冷陣陣麻痛,走進門看見程零羽淺淡秀美的笑,像是滴入水裡的鮮血。

  “你剛才說我想怎麼樣都可以?”程零羽側臉問坐在他床邊的銀煉,得到點頭回應後轉向丁朗,目光攝人,“你覺得我會想干點什麼?”

  丁朗強壓心底慌亂笑道:“你想要的不就是展意嗎?”

  程零羽搖頭,目光狡黠閃亮:“我要你。”

  空曠野外,男人的咒罵聲叫嚷聲,以及徹底放棄尊嚴的哀求哭喊。

  “程零羽,你,你——”丁朗像是被切了舌頭,說不出詞句,瞪眼看著他的親信手下,全部都剝光衣褲手腳綁住,緊挨著捆成一圈,赤裸腰間纏繞了滿滿的紅色鞭炮。

  “我勸過你別讓他們強姦我,我真的很記仇”,程零羽輕聳肩膀,點燃叼在嘴裡的煙,防風火機在空中划過弧線,“睚眥必報,十倍討還。”

  火星落地,刺耳鞭炮響聲,撕心裂肺的慘烈嚎叫,血肉四濺。

  等到一切重歸寂靜,程零羽輕笑兩聲:“死不了,但肯定廢了。”

  丁朗呆望著滿地血跡,抬頭看過去,微笑的男人秀美,同時殘忍到無法想像。

  招惹了猛獸,註定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你沒幹過我,不用擔心命根”,惡魔沖他笑,“但你的後面會受到個火辣招待。”

  夜空里綻開絢爛煙花,像張巨網撲向地上的人。

  展意冷冷看著走到他身旁,病弱臉上顯出興奮的男人:“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程零羽搓手笑道:“你不喜歡煙火?這可是我自製的,火藥劑量要是控制不好,有人就會屁股開花。”

  不遠處丁朗被迫跪趴,臉貼在地上翹高臀部,屁股里插的是那根正在不斷打向天空的煙花筒。

  “教我制煙花的人給過一個忠告”,程零羽映在火光里的臉若有所思,“他說別愛太聰明的人,他們只會利用你。”

  ……

  [‘七’偵探社]

  坐在辦公桌前,允落辰半握拳頭掩住嘴下打了個噴嚏,聲音輕微,還是引起言歡注意和調笑:

  “有人罵你?還是感冒了?”

  允落辰撐在額側的手指滑過眉骨,勾動幾下,像是有個極為美妙的秘密要與人分享。

  言歡不假思索靠過去,肩膀被抓住,順勢嘴唇上交流過溫熱,不斷加深的探求。

  分開時喘息不定,言歡望著作為生活伴侶的男人,看他嘴角輕勾起的笑,話語溫和:

  “如果是感冒,傳染給人會好的快。”

  言歡恨恨咬牙:“今晚給我脫光了,做人體素描模特。”

  允落辰從容坦然:“榮幸之至。”

  黑漆漆的窗外掠過一道白影,允落辰不動聲色直到言歡離開,才走過去打開窗,臉上露出與老友重逢的笑容:

  “美人,你的主人還好嗎?”

  撲扇聲,白色鷹隼收攏翅膀跳進來。

  正文 第9章

  章節字數:3413 更新時間:09-06-05 20:38

  “道上傳言的神秘第一人”,程零羽言語輕鬆戲謔,“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怨爺’。”

  話筒里傳出不帶善意的低笑:“能聽見我聲音,還活著的也不多。”

  程零羽漫不經心把玩著身邊替他舉著電話的少年手腕:“我當這是恭維了。”

  “客套過後就開門見山的談生意”,‘怨爺’掩飾不住急切,“你想分多少?”

  “失落文明傳說里最巨大的寶藏,被稱為宙斯花園,所有探險尋寶人心目中的神話”,程零羽不緊不慢道,“你就確信它一定存在?”

  電話里傳來冷笑:“我確信它不止存在,並且唾手可得。”

  程零羽靜默片刻,淡淡道:“跳過冗長學術解釋,簡單說古代有一種憑藉日月星辰標識地球上任何角落的方法,不可思議但已經被破解。”

  “你該說的更清楚。”

  “三組數據,定位一個地點,赫拉首飾盒上記載了第一組,以及第二組隱藏的地點”,程零羽長舒口氣,眼瞼微閃了幾下,“可以都告訴你,只要把展意給我。”

  “你的可信度在哪裡?”

  “首飾盒上文字的拓本,在另一個銀行保險箱裡,讓你的專家團破譯第一組數據,鑑定我說的真偽。”

  ‘怨爺’嗤笑出聲:“你不打算分半點寶藏,只要我手下一個男人?”

  “對。”程零羽似乎很無奈的坦然。

  “替我找到第二組數據,展意就歸你所有。”

  程零羽不以為意輕笑:“我總碰上jian商。”

  “你確定你只要展意?”顯然,在‘怨爺’看來這如同天方夜談。

  嘴角上揚,弧度優美:“如果能附送馴服他的方法,不勝感激。”

  ……

  屋裡漆黑死寂,展意橫躺在床上,冷漠僵硬,除了緩慢呼吸,幾乎就像具屍體在等待腐朽。

  但只是開門一點動靜,整個人就繃斷的線,起身,刀握在手裡。

  沒人走進來,牛皮信封透過門fèng落在地上發出悶響。

  展意向來無動於衷的面孔,像雞蛋外殼被敲破出現裂痕。

  盯了地上信封半晌,才過去俯身拾起來,展意坐回床上,刀罕見的擱置一旁,拆信動作緩慢小心。

  一張照片,正中是個男孩,身邊陪伴著一對中年男女,三人態度親昵溫暖,顯而易見是血脈相連一家人。

  定定看了許久,展意又拿出貼身保存的幾張照片,同樣的主角,他不可能認錯,人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相比之前的照片,新拿到這張裡面自己年齡似乎更大,五官長相已經能跟現在疊合。

  ‘怨爺’說過的話像在腦子裡紮根,時不時跳出來刺得他耳根疼痛:

  你父母為我工作,你也一樣,可以說這是家族事業……

  短期內見不到,以後當然可以,但你要替我做些事……

  展意,不要想那些記不起來的事,那無關緊要,記著你父母,他們很疼你,要你認真工作……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我,但你別無他法,只有我,知道你過去的一切,你看過證據,我會不斷給你證據,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

  敲門聲突兀響起,展意幾乎反射性去握住刀。

  “是我”,少年仍顯稚嫩的聲音,銀煉走進來,看著展意的眼神有些閃躲,猶豫片刻緩緩道,“爺爺讓我告訴你,一切以拿到第二件記載地點數據的古器物為目的,程零羽有任何要求,都答應他。”

  展意面無表情點頭。

  銀煉頭垂得更低,聲音也不自覺變小:“程零羽要你現在過去……陪他睡覺。”

  展意推開門,程零羽正坐在床邊,胳膊撐在兩邊,肩膀輕聳,腿打著晃腳尖不時觸地,臉上乾淨明快的神情,就像個盪著鞦韆毫無心機的單純少年。

  “還沒機會說聲”,程零羽微揚起下巴,一字一字清晰說道,“很久不見,我想你。”

  展意面無表情道:“你要我怎麼陪你睡?”

  程零羽笑起來:“先脫光了,能來段脫衣秀更好。”

  像是接收指令做出動作的機器,穩當乾脆,衣物落地,展意赤裸站著,冷漠如同鋼鑄圍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程零羽漫不經心的神色卻起了變化,目光聚焦,瞳孔微微收縮,默然盯著面前男人,專注而深刻。

  半晌他突然低頭嗤笑出聲,抑制不住連肩膀都抖動:“展意,你是怎麼淪落到這個份上的?我以前以為可能耗上一輩子也馴服不了你這頭野獸,居然就被別人這麼輕鬆簡單做到了?”

  展意無動於衷,看著漂亮男人前一秒還像清秀山泉,轉眼就變成熔岩涌動,殺機熾熱。

  絲毫不覺詫異,他早就覺察到這個男人柔弱表面下那份陰狠強悍,絕對襯得起他黑道上叱吒風雲的名頭。

  程零羽站起來,手抓住他肩膀,指頭嵌進堅實肌肉里,目光森冷:“他們對你幹了什麼?把你還記得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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