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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秀含著淚,見他正要系好衣袍,忙伸開手攔住道:“讓我給你上藥。”

  邵謙眼睛一亮,背著她挺直了脊背道:“這麼多年,除了軍醫外,就你給我上藥最多,再說也不是一回兩回見我這樣,怎地還這般羞澀?以後總得要常見……”

  景秀正小心翼翼替他換下紗布,見著後背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她雙目微紅,又是心疼又是抱怨著道:“你還說呢?我都快成你貼身軍醫了。你就不能安生點,別讓自己再受傷嗎?”

  聽著她酸澀的語氣,邵謙低沉著嗓音謔笑:“哪個男人身上沒個大傷小傷的,這點傷算什麼!”

  景秀聽言,有意給他傷口上抹藥時,稍使了點力,邵謙身子微顫,景秀已道:“看你再逞強,不吸取教訓!”

  邵謙笑著妥協:“是是,我都記著呢!”

  景秀展顏微笑,手上緩慢的在他背後抹上金創藥,這些日子,她總給別人上藥,手都練熟了,拿捏的好力度。只是見他背後的幾處肩傷,傷口血淋淋的,她還是會想起那日他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想到那場景,她手腕直顫,不忍直視,怕他疼痛,上好藥趕緊纏上紗布,邊問:“大夫怎麼說?真不要緊嗎?那日我看你身上插了好些箭頭,你又不是鐵人,怎會沒事呢?”

  男人一笑,轉過身,攬臂環著她顫慄的削肩,摟進懷抱里,將下顎埋在她頭頂之上,深沉道:“我來這裡前,都打探清楚了,這城隍廟荒廢已久,霧氣濃重,往日無人煙,我猜選此處必有埋伏,所以進來之前,身上穿了護甲,那箭頭未射到實處,不過是皮肉傷……”

  景秀吃了一驚:“那你當時倒在地上,是唬我嗎?”就要從他懷裡起來。

  邵謙按著她肩膀道:“別動別動,你這一動,後背的傷真要裂開了……”他這番話一出,景秀不敢再動,乖覺的依偎在他溫暖的環里,“不那樣做,你會把那些心裡話告訴我嗎?我還總記得你在船上狠心絕情說那些話,又說什麼答應你父親,不會和我在一起,你當真要把我腸子都氣炸了才滿意!”邵謙語氣變厲:“再說,你不是也唬騙過我。”

  “何時騙過你?”景秀接話接的心安理得。

  “還說沒騙過我!”邵謙佯裝怒意的去捏景秀的臉頰:“我行軍作戰這麼多年,那等子矛頭小賊在我面前謊話一眼識破,偏生的被你這小滑頭騙的團團轉,還一心去找那叫‘雁兒’的丫鬟,你真是好的很,騙我良久,還不肯跟我說實話!現在是怎麼地,矢口不認帳了!”

  事情一晃過去很久,景秀都快忘記了,聽他再提,臉上才重拾起笑意道:“你個五軍大都督,還老把這事惦在心裡,跟我計較,大都督的威嚴氣度何在?”

  “倘或是別人就罷了,反是你這小丫頭,我怎能不計較,若不是你那般騙我,讓我牙根咬咬,心生惦記,又奈你是個弱智女流,才不把你關起來,不然我真把你綁著關押,讓你曉得欺瞞我的後果……”邵謙帶怒,但話說的眉飛色舞。

  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朵,又癢又熱,景秀頓時酥麻了半邊身子,她聽到自己恍惚著聲狡辯道:“那咱們算是兩不相欠了……”

  她在他懷裡輕輕一挪,將臉微微揚起,斜睨著他,目光晶瑩剔透,紅唇嬌艷欲滴。看在男人耳里,感官立刻變得靈敏,仿是鬼使神差的,俯下頭本能地噙住了眼底那抹艷麗……

  夏季悶熱乾燥的氣候,廢墟的城隍廟中,有皎潔的月色順著紅木窗洋洋漏灑進來,屋裡的氛圍變得朦朧而柔和,漾的人心頭沸熱。

  兩人坐在鋪墊了厚厚的青緞灰絨毯石木床上,邵謙吮著她唇上櫻紅,乾燥的唇碰上那股柔軟的花瓣,便像沾了火般,一觸就著,煞是撩情。

  景秀被吻的猝不及防,喉嚨里發出短促的呻吟,想推開他,卻不能撼動男人分毫。反被他緊抓著兩隻小手,牢固在他精壯的胸前。他的吻不再輕柔,變得極重,甚至有些粗魯,唇瓣廝磨,像要磨盡一世的溫軟與纏綿,彼此氣息交纏。

  景秀幾乎不能呼吸,胸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燒,她面色通紅,唇上熾熱發痛,想反抗又不得法門,只能手握成雙拳錘著他胸前,“放……放……”萬怕傷了他,手勁極小,卻是在張嘴同時,男人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深入她唇舌中,與她舌尖共舞。

  景秀帶著哭腔的“嗚”了聲,卻是變成嬌吟從舌尖溢出,男人只覺得動情,一手繞到她頸後,按著她後腦,灼熱潮濕的吻逐漸加深變熱,纏綿不絕,兩人全身俱麻,這般久了,景秀呼吸不來,又不好反抗,便是情急下,張嘴就咬住他舌頭。

  邵謙吃痛,猛然睜開眼,看著她明亮的眸子噙著點淚兒,才依依不捨的放了她的唇,抬手撫摸著她的微微紅腫的唇,歉聲道:“是我不好,疼嗎?”

  他一貫自律極好,便是被同僚帶去那煙花風月之所,也從不沾染她們半分,那些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在他面前極盡討好,他也從未這般失控,卻不知為何總在面前這小人兒身上,情不自製,每每動情孟浪,好不可壓下。

  景秀猶帶著淚痕,見那粗糙的手指划過她唇上,她又是一張嘴,狠狠咬著他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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