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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幹什麼。”葉瀟瀟盯著姜芯柔大得有些嚇人的肚子,看樣子快生了吧!

  姜芯柔擋在葉瀟瀟的面前,口氣極為生硬:“不幹什麼你跑醫院來守著,難道不是想見振楠?”

  “我是想見振楠,確定他安好,沒別的意思。”葉瀟瀟繞過姜芯柔:“我要回去了,再見。”

  “不許走,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聽警察說是你們把振楠送來的醫院,振楠為什麼會被壓在山石下面,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姜芯柔咄咄逼人,葉瀟瀟無語至極,白的也能被她說成是黑的,這什麼人啊!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垮塌的山石掩埋,我們只是把他挖出來,至於為什麼會發生爆炸,為什麼振楠會在爆炸現場,我們一概不知。”

  葉瀟瀟委屈得想哭,她不要誰感謝她,但也不願被人這樣冤枉,她能理解姜芯柔的心情,但齊振楠遇險,她同樣心痛,為什麼就不能給彼此多一些信任?

  楊海路也趕了過來,和姜芯柔一起質問葉瀟瀟:“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葉瀟瀟欲哭無淚,姜芯柔不相信她也就罷了,連齊振楠的媽媽也不相信她,曾經慈眉善目都是假的嗎?

  “一定是你和沈東明合謀把振楠騙到西山,然後你們想殺人滅口,才製造了爆炸,幸好振楠命不該絕,被人發現,你們唯恐自己的罪行暴露,才將振楠送入醫院,現在見他昏迷不醒,你們高興了,是不是?”

  姜芯柔的想像力讓葉瀟瀟佩服得五體投地。

  “姜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為什麼要害振楠,殺人總得有動機吧,我的動機是什麼?”葉瀟瀟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你說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

  姜芯柔被葉瀟瀟的怒火嚇得後退,腳滑了一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到地上之後她便捂著肚子哀號起來:“哎喲,哎喲,我肚子好痛……你不但要害振楠,還要害振楠的孩子……哎喲……不如你把我一起殺了吧……哎喲……我和我的孩子去陪振楠……”

  葉瀟瀟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姜芯柔,倒是沈東明先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去喊醫生,楊海路又氣又急,一邊蹲下身去撫姜芯柔,一邊對葉瀟瀟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到醫院來,我們都不想看到你,我相信警察會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在楊海路的眼中,葉瀟瀟已經成了壞人。

  她委屈得鼻子發酸:“伯母,我愛振楠,絕對不會傷害他,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楊海路已經哭了出來:“振楠是在見過你之後失蹤的,不是你約他去西山還能有誰?”

  “伯母……”

  葉瀟瀟還想解釋,但楊海路已經聽不進她的解釋,她的注意力全部移到了姜芯柔的身上。

  “啊……好痛……”姜芯柔握緊楊海路的手,哭著說:“我好痛……快痛死了,痛死了……”

  楊海路安慰道:“別怕,別怕,痛過去就好了,等孩子出生之後我們馬上告訴振楠,也許他一高興就醒過來了……”

  “走吧,醫生知道該怎麼做,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沈東明攬著葉瀟瀟的肩,強行將她拉走。

  葉瀟瀟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耳邊依然迴蕩著姜芯柔悽厲的哭喊:“好痛……好痛……痛死了……”

  葉瀟瀟和沈東明剛走不久,私人看護也被楊海路辭退了,葉瀟瀟接到電話,眼眶紅紅的,坐在花壇邊沉默了許久。

  夜色越來越濃,閃電劃破天際,將城市上空照亮。

  沈東明看看天色,將葉瀟瀟拉了起來:“又要下雨了,快走吧!”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葉瀟瀟一說話,聲音便帶出了哭腔,姜芯柔懷疑她也就罷了,連齊振楠的媽媽也懷疑她,心情不僅僅是難過那麼簡單,甚至有種痛不欲生的絕望。

  “你什麼也沒有做錯,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錯的是她們,等齊振楠甦醒過來她們就會知道,你是齊振楠的救命恩人,他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委屈是暫時的,你問心無愧,不用難過。”沈東明掏出紙巾替葉瀟瀟擦乾眼淚,軟言細語的安慰她:“你想想,比起救回齊振楠的命,這點兒委屈算得了什麼,是不是?”

  沈東明說得對,齊振楠的生命勝過一切,只要他還有呼吸就還有希望,葉瀟瀟含淚笑了:“謝謝。”

  “不客氣。”沈東明調侃道:“你看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眼淚怎麼這麼不值錢?”

  “我的眼淚是不值錢,沒聽說過嗎,多流眼淚可以幫助身體排毒,我就當排毒美容了。”葉瀟瀟煞有介事的說:“就因為女人愛哭,流淚多,毒素堆積少,所以女人比男人長壽,男人總是自詡硬漢,流血不流淚,殊不知流淚才是最好的養生之道。”

  沈東明看著葉瀟瀟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許:“喲,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對了,你的車怎麼辦,繼續停在樓下泡水嗎,不找人去拖走?”葉瀟瀟問。

  “已經拖走了。”沈東明不甚在意的說。

  “那就好。”葉瀟瀟揮揮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沒問題,再見。”

  “我送你!”沈東明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將葉瀟瀟送回公寓,然後雨就下大了,他又可以在她那裡留宿,就算不做什麼,共處一室也不錯啊!

  葉瀟瀟怎麼會不明白他的那點兒小算盤,連連擺手:“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免待會兒下大雨你又回不去了,再見。”

  “好吧,再見!”沈東明心不甘情不願的揮揮手,看著葉瀟瀟越跑越遠,直到看不見他才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了他的身旁。

  沈東明坐在后座,閉上眼睛說:“回西山別墅。”

  “哇,又下雨了……”葉瀟瀟剛到公寓,嘩嘩的大雨傾盆而下,還好沒讓沈東明跟著,不然他又有藉口賴在她這裡不走。

  聽到開門聲,文茜從臥室里奔出來,哭喪著臉抱緊葉瀟瀟:“瀟瀟,你一定要救我啊!”

  “怎麼了?”葉瀟瀟故意板起臉,嚴肅的說:“昨晚你騙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現在還好意思要我救你?”

  “瀟瀟,昨晚是我鬼迷心竅了才胡說八道,你別介意,這次你真的要救我。”

  ******

  文茜可憐巴巴的樣子觸動了葉瀟瀟的惻隱之心,她語氣緩和了幾分:“說吧,什麼事?”

  “我今天和沈總在陽台聊天,我真不知道樓下那輛車是他的,就隨口說了一句,哪個SB把車停下面忘了開走,現在被水泡爽了吧,沈總告訴我他就是那個SB,天啊,如果我知道是他的車,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罵他是SB,瀟瀟,你一定要救救我,幫我向沈總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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