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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他是有備而來。
葉瀟瀟擔心齊振楠泄她的底,急急忙忙把他往裡推:“親愛的,別理他,你快進去,洗白白等我哦!”
關上門,葉瀟瀟回頭怒視她不願再見的男人:“沈東明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婆,我愛你,跟我回家吧!”沈東明將苦情男主角的殺手鐧用到了極致,抱緊葉瀟瀟強吻了她。
曾經讓她心曠神怡的吻此時只有厭惡和噁心。
葉瀟瀟猛踢沈東明的腿才逃脫他的鉗制,躲進房間,任由他在門外呼喊,狠狠抹去唇上他的味道。
齊振楠仍保持以往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在身前,只是眉目之間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看向葉瀟瀟時擔憂幻化成溫柔的注視。
葉瀟瀟反鎖了門,深吸一口氣,走近齊振楠。
“齊律師,你有你的原則,我明白,如果我殺了沈東明,就是刑事案,你會接我的官司了吧?”
齊振楠手一抖,險些將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掃下地:“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與其被冤枉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不如為自己討回公道,死也拉他墊背。”葉瀟瀟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冷靜點兒,你不能毀了自己。”
“我這輩子早就毀了。”葉瀟瀟苦笑:“齊律師,你會幫我打官司嗎?”
“不會!”齊振楠將電腦放一邊,站了起來,低頭與葉瀟瀟對視:“你不能那麼做。”
“是他逼我……”葉瀟瀟努力仰起頭,拉近與齊振楠的距離。
正文 第259章 純情的男人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有一種被包裹的錯覺。
數日的美夢她已經忘記,他與她只是陌路人。
走走停停,終會回到各自的人生軌跡。
“沒有人能逼你。”齊振楠情不自禁的抬手,撫去葉瀟瀟臉頰上凌亂的髮絲,徹夜難眠的心悸在這一刻捲土重來。
葉瀟瀟感覺到了那份心悸,傻笑著說:“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可以吻我一下嗎?”
當然可以!
齊振楠在心中回答之後緩緩靠近葉瀟瀟。
兩人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纏。
葉瀟瀟在齊振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長睫撲閃數下,乖乖合攏。
兩人的唇即將相觸時門在外力的作用下被粗暴的打開。
葉瀟瀟和齊振楠條件反射的朝門口看去,只見怒氣騰騰的沈東明衝上前,將葉瀟瀟拖走。
齊振楠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划過,卻只抓到空氣。
“再見!”葉瀟瀟回頭,笑著向他揮了揮手,仿佛那就是永別。
心頭酸酸澀澀,齊振楠站在落地窗邊俯瞰。
葉瀟瀟被沈東明塞進酒店門口的賓利,他緊握的拳才慢慢鬆開,放走那一縷有葉瀟瀟味道的空氣。
“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早就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了吧!”上了車,沈東明就換了一副嘴臉,對葉瀟瀟惡言相向。
葉瀟瀟被沈東明的變臉功夫深深折服,保持微笑“是啊,我耐不住寂寞,齊律師長得帥身材好,看到他就有感覺,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做女人的快樂,而你,只會讓我厭惡,讓我倒胃口,快點離婚最好,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賤。人!”沈東明被徹底激怒,一手卡住了葉瀟瀟的脖子,一手撕扯她的衣服:“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男人。”
被沈東明卡住脖子,葉瀟瀟呼吸格外困難,她揮舞的手狠狠打在沈東明的身上,卻起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魏……放……放手……”
沈東明的另一隻手扯開小西裝的扣子,順勢鑽進抹胸,徹頭徹尾的羞辱葉瀟瀟。
“你不是想男人嗎,我成全你,葉瀟瀟,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下。賤,現在是不是很興奮?”
沈東明的臉猙獰如魔鬼,似要將葉瀟瀟生吞活剝。
“放……咳咳……”
葉瀟瀟大口大口的喘氣,腳無力的亂踢,瞪著沈東明的眼睛慢慢有些模糊。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沈東明鬆了手,流暢的空氣呼入鼻腔,她終於緩過勁兒來。
“寶貝,我太愛你了,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氣昏了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
沈東明猛的抱緊葉瀟瀟,似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
顫抖的身軀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天人交戰。
“呵……”
葉瀟瀟唯有冷笑。
沈東明真當自己是演員了嗎?
如此投入的表演,她不捧場豈不是很不給面子。
硬碰硬她不是沈東明的對手,為今之計她只能隨機應變。
“老婆,別怕,原諒我一時糊塗,我最愛的是你,這幾天我好想你,夢裡都是你,睜開眼看到的也是你,我離不開你。”
沈東明表現得情真意切,懺悔的態度誠懇可信。
不過葉瀟瀟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說再多也不為所動。
沈東明身上仍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檀香,聞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刺鼻,悶得她想吐。
去機場的路上葉瀟瀟很納悶,沈東明竟然未卜先知帶來了她的護照,否則她乘飛機肯定是個麻煩事兒。
回到闊別三天的“家”,葉瀟瀟的心情格外平和。
一草一木,皆是她離開前的模樣。
洗澡換衣服,她優雅的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仿佛只是一場夢。
沈東明在書房打電話,打電話的同時悄無聲息的注意葉瀟瀟的一舉一動,結束通話之後慢條斯理下樓。
“老婆,別被蚊子咬了,快進屋。”
他溫柔體貼和過去並無兩樣,只是葉瀟瀟的心態變了,看沈東明的感覺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原來他一直在做戲,而過去的她深陷其中不自知。
葉瀟瀟唇角噙笑,小手無意識的晃動杯中的猩紅美酒。
“後天是謝董的生日,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若不是看到茶几上的請柬,葉瀟瀟已經忘記她對沈東明來說還有些用處。
既然他想榨乾她最後一滴油,她沒有理由不奉陪到底,笑容明媚依舊,心中卻已經開始醞釀紛繁不清的雲霧。
夜深人靜,沈東明已經在主臥的大床。上酣然美夢,葉瀟瀟灌了自己一杯酒之後握緊手中的水果刀。
水果刀的利刃在月夜的寒光中閃爍著罪惡的亮彩。
葉瀟瀟赤腳走在玉檀香木地板上,無聲無息。
微風吹動窗紗,輕柔的飛舞,月光從窗紗的間隙鑽進室內,灑在酣睡中的沈東明的俊臉上。
那張臉曾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底,是她魂牽夢縈的方向,而此時,除了厭惡便是憎恨。
葉瀟瀟站在床邊,高舉手中的水果刀,瞄準沈東明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