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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淵嘴角上揚,柔聲問道:“你願意和我說話了?”
“哼!”和康文淵說話完全是痛苦的折磨,她才不願意!
楚清妍頭一扭,目光又重新回到電腦上,看著他就算不是折磨,也好不到哪裡去。
康文淵的手突然搭在楚清妍的肩上,溫柔低喚:“清妍……”
太肉麻了!
楚清妍渾身一顫,彈跳起來,避開他搭在她肩上的手,若不是他堵著出路,她一定有多遠跑多遠。
康文淵也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不要生氣了,你是不是還沒打夠,那就繼續打,打到消氣為止。”
他說著就抓起楚清妍的手,壓在自己胸口:“隨便打,但一定要使勁兒!”
方才打了那麼多拳,楚清妍已經精疲力竭,現在就算他求她打,她也使不出勁兒,楚清妍瞪他一眼,抽回手,不屑的低罵:“打你還嫌髒我的手。”
“那我洗乾淨再讓你打?”康文淵完全是行動派,說風就是雨,三下兩下就把衣服褲子脫了,連底褲都沒剩。
“不要臉!”身材再好楚清妍也不屑一顧,坐回電腦前繼續刷微博。
康文淵幾分鐘就沖了澡,一身清爽的回到楚清妍的面前,空氣里還有淡淡的檸檬香,清新宜人。
“現在乾淨了,打吧!”
楚清妍盯著電腦不理他,康文淵又問:“你到底打不打?”
“哼!”懶得陪他瘋,楚清妍鐵了心要和康文淵冷戰到底。
“不打是吧?”康文淵猛的把楚清妍抱起來扔在床心:“那就換我打了!”
“哎呀,你想幹什麼?”楚清妍滾了個圈,還沒坐起來,康文淵就大步一跨,騎在了我的腿上。
“幹什麼?”康文淵高大的身軀死死的壓著我,嘴角勾起邪佞的笑:“你說呢?”
楚清妍雙手使勁兒的推他的胸口,板著臉低斥:“走開啦,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她更沒心情和他親熱。
“你這脾氣怎麼越來越大了?”康文淵抓緊楚清妍的手,壓到身側:“吃小沈的醋?”
“才沒有!”
如果不是康文淵說出來,楚清妍真沒想到心底那種酸酸的感覺是醋意。
原來,她並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的不在乎康文淵。
他和蕭洛薇的事,她也深受打擊。
只是,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
“還說沒有!”康文淵笑逐顏開,捏了捏楚清妍的鼻子:“我已經聞到濃濃的醋味兒了,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醋,老陳醋,還是保寧醋?”
“去你的!”楚清妍不滿的大叫:“別動手動腳,走開,重得像頭豬,我快被你壓背氣了。”
康文淵半撐起來,楚清妍上的重負輕了大半,不由得猛吐幾口氣。
“你啊你,怎麼還像個孩子!”康文淵溫柔的聲音里隱隱透出無奈。
他看著她的眼神似乎帶了高壓電流,使得她的心底泛起酥麻的顫動。
眉頭一擰,楚清妍賭氣的說:“哼,反正我就是這麼任性不招人喜歡,你去找你的小沈啊,她多成熟漂亮,會討男人歡心!”
“清妍,我到底要說多少遍,我和她只是朋友。”
康文淵的解釋在楚清妍看來既蒼白又無力。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那他對蕭洛薇這個朋友也忒好了點兒。
怎麼以前沒見他對誰這麼好過,讓她這個當老婆的都自嘆不如。
“哼,你騙鬼呢,我才不相信!”
“唉……”康文淵嘆了口氣,認真的說:“我從頭到尾解釋給你聽!”
“我才沒興趣聽你和她的風流韻事。”
康文淵也知道楚清妍是言不由衷,不管她聽不聽,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事說起來不怎麼光彩,小沈的爸爸是我大學時的老師,對我有恩,大四那年,我幫寢室的同學替考大學英語四級,結果被監考老師發現了,我差一點兒被開除學籍,是小沈的爸爸幫了我,讀研究生的那兩年,我確實和小沈走得很近,也想過和她結婚,只是後來她認識了黎敬御,我和她的聯繫就少了。”
如果今天康文淵不說,楚清妍還真不知有這麼一段尷尬的往事,她吶吶的問:“你們談過戀愛?”
“算談過吧!”康文淵苦笑了一下:“那個時候她還小,高中生。”
“高中生?”
名副其實的老牛吃嫩草啊。
當嫩草長大以後發現老牛並不適合她,便離開了老牛。
而老牛卻還對嫩草念念不忘。
“怎麼有意見,別忘了,我初中畢業的時候你才剛讀小學。”
楚清妍不屑的說:“你好老!”
“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
“是啊,非常嫌棄你!”
“嫌棄也沒用,此貨已出,概不退貨,你只能將就一下,我會好好表現,絕對讓你滿意!”
康文淵吻上了楚清妍的唇,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罵:“大混蛋!”
一大早,康文淵做好了早餐給楚清妍一起吃,他說:“醫生說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
楚清妍吃著煎蛋,木然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不做聲,康文淵又繼續說:“成功率有百分之三十。”
這意思就是說失敗率百分之七十,希望如此的渺茫。
“我想試一試。”康文淵現在的狀態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他專注的看著她,在等待楚清妍點頭,給予他支持。
雖然試管嬰兒的概念楚清妍早就聽說過,可真的要親身實驗,她還是有些膽怯。
正文 第40章 婚姻保衛戰
最怕的還是那百分之七十的失敗率,太驚悚了,比發生奇蹟的概率高不了多少!
“我考慮一下!”
都說生孩子容易養孩子難,既然把孩子生下來就要對他/她負責,給他/她最好的成長環境。
就楚清妍和康文淵現在的關係,生孩子不見得是明智的決定。
但康文淵又那麼想要孩子,說不定會因為孩子對她好一些,她和他的婚姻,也更有保障。
“好!”康文淵點點頭,端起黑漆漆的中藥一飲而盡。
看他痛苦的抿著嘴,擰緊眉,楚清妍想笑,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怕苦。
“冰箱裡有巧克力,去拿一塊出來吃。”
康文淵晦澀的一笑,搖搖頭:“不用了!”
楚清妍吃完煎蛋喝了牛奶麥片,抽紙巾抹抹嘴:“上班了!”
也不知道康文淵是要掙表現還是出於真心,他又自覺自愿的給楚清妍當司機,送她上班。
查出死精症之後康文淵就把大部分工作交了出去,這一個多月不再出差,也很少加班應酬,能不喝酒就儘量不喝,下班也儘量準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