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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那人閃到一邊兒,怒氣沖沖的回頭,大聲叫罵:“我他媽再也不回來,死婆娘,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別以為老子找不到女人,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隨便玩兒。”

  粗俗不堪的叫罵聲吸引了楚清妍的注意,抬頭一看,竟然是住在隔壁的小兩口。

  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身為鄰居的楚清妍早已習以為常。

  男的擰著個lv的旅行包,站在電梯門口罵。

  女的蓬頭垢面,穿著睡衣打著赤腳,站在他們家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男人回罵:“你有本事就去玩兒,死男人,誰他媽稀罕你,給老娘死遠點兒,再回來就拿刀砍……”

  在兩人的罵聲中楚清妍灰溜溜的打開自家的門。

  她尋思著該怎麼向康文淵解釋,莫名的緊張起來。

  楚清妍轉念一想,他康文淵帶著女人逛街她都可以不追究,難道她出門見個朋友就不可以嗎,她和黎敬御清清白白,沒必要心虛,也根本不應該心虛。

  她沒做對不起康文淵的事,是他對不起她,要心虛,也該是他心虛。

  慢慢的,楚清妍平靜了下來,挺直腰杆,從容走進房間。

  康文淵的房間門虛掩,能聽到他敲擊鍵盤發出的清脆聲響。

  她以為,他聽到她回來,會出來盤問一番,結果,是楚清妍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根本不在乎她剛才出去見了誰,也不在乎她胸口的痕跡到底是不是吻痕。

  冷漠,沉靜,這才是康文淵一貫的作風。

  楚清妍在他房間門口躊躇片刻,她轉身進廚房去找他提回來的水。

  滿滿的一桶,洗頭洗澡,完全夠了。

  隔壁鄰居的叫罵聲還在持續。

  楚清妍想起半年前,小兩口才搬進來住的時候,正是新婚,如膠似漆,有時出門遇上他們,總是能看到女人抱著男人的手臂,那小鳥依人的模樣很是幸福。

  大概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吵架成了家常便飯。

  各種粗俗不堪的咒罵已經把兩個人的感情消磨殆盡,連她這個旁觀者也受不了了,這樣吵下去,早晚得離婚。

  離婚……不管是想起,提起或者聽到這兩個字,她都會頭皮發麻。

  她不想離婚,甚至害怕離婚。

  洗澡洗頭之後楚清妍鼓起勇氣走進康文淵的房間。

  他的手裡正拿著黎敬御送楚清妍的粉鑽項鍊,專注的盯著電腦,那嚴肅的神情很有幾分攝人的魅力。

  楚清妍嚇了一跳,項鍊藏在枕頭下面,他怎麼……

  吸氣呼氣,她言簡意賅的開口:“你拿我的項鍊幹什麼?”

  “哪裡來的?”康文淵盯著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個不停。

  正文 第25章 一如夫妻百日恩

  “我自己買的。”楚清妍奪回粉鑽項鍊,理直氣壯的迎上康文淵的審視。

  “是嗎?”他冷笑著將電腦屏幕扳過來面對她,上面的圖片竟與她手中的項鍊一致。

  “據我所知,這條項鍊上個月在拍賣行的成交價格是一千三百萬。”康文淵定定的盯著楚清妍,用極度冰冷的口吻向楚清妍陳訴事實。

  “一千三百萬……”楚清妍著實嚇得不輕,沒想到黎敬御這樣大手筆。

  短暫的錯愕之後她恢復了鎮定,笑著說:“我一百三在路邊攤買的,你如果喜歡一千三百萬賣給你好了。”

  康文淵笑笑不再說話,關了網頁,打開他的工作文檔。

  “你明天走?”楚清妍暗暗的鬆了口氣,平靜的與他閒聊。

  “是,有什麼問題?”他轉頭看著她,手肘抵著桌面,雙手交叉,半托下巴。

  “沒問題。”楚清妍捋了捋搭在臉頰上的濕發,將想了很久很久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你覺得我們這樣像夫妻嗎?”

  康文淵感受到了白初夏的不滿,挑了挑眉,嘴角微揚,似笑非笑:“不管像不像,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兩本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同居關係。

  楚清妍苦笑著說:“如果我們能稍微改變一下,也許能更像夫妻,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忙吧,不打擾你!”

  她不知挽救這段千瘡百痍的婚姻到底是對還是錯,在康文淵專注的目光下,她快步走出他的房間,心像被掏空了,輕如塵埃。

  回房間,拿吹風機吹乾頭髮,她還恍恍惚惚的想著方才和康文淵說的話,想通之後,毅然下了個決定,改變,就從她自己開始。

  “我今晚在你這邊睡。”

  楚清妍再次走進康文淵的房間,這一次,絕不坐坐就走,爬上他的床,占據了大床的一半。

  “隨你。”康文淵無所謂的輕笑,然後關了電腦,脫衣服上床。

  雖然她和他並躺在床上,可中間的距離卻可以再睡下一個人。

  關燈之後,楚清妍朝康文淵的身側挪,緊挨著他。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見,卻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喘息聲,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一種很傷感的情緒在胸口衝撞,她小心翼翼的問:“我們不會離婚,對不對?”

  沉默了片刻,他才回答:“那就要看你了。”

  “我不離婚。”還沒結婚的時候,她就對康文淵說過,要麼不結婚,結了婚就絕對不離婚。

  “嗯,不離婚!”

  康文淵突然翻身,半壓在楚清妍的身上,大手把她的吊帶睡裙的領口使勁往下拉,隨後,熾熱的唇重重的落在她的胸口。

  她推著他的肩正要拒絕,猛然想起那個地方……黎敬御留下了吻痕。

  康文淵使勁吮吸楚清妍胸口的皮膚,直到火辣辣的痛,才鬆口,側躺在她的身旁,熱呼呼的嘴唇湊到耳邊,低語:“不喜歡外面的男人?”

  “是,我不喜歡外面的男人。”

  雖然她和康文淵沒有愛情,但畢竟結了婚,就該忠於婚姻,如果他迷途知返,她可以不介意他曾經的背叛。

  葉瀟瀟曾對楚清妍說,男人就那麼回事,貪新鮮愛刺激,對女人,有天生的征服欲,沈東明如此,康文淵如此,黎敬御當然也不例外。

  男人,要經得起誘惑,女人,要耐得起寂寞。

  楚清妍完全可以理解康文淵,她不關心他,不體貼他,不黏著他撒嬌,不纏著他親熱……她不是稱職的妻子,他也不是稱職的丈夫。

  他沒能抵禦誘惑,她也因為寂寞險些淪陷在黎敬御的甜言蜜語柔情似水中。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們不曾付出過感情,對症下藥,希望為時不晚。

  康文淵啞著嗓子問:“他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也許,這就是不愛的好處吧,沒有醋意沒有憤怒,可以開誠布公,輕鬆愉快友好的談天。

  “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事業有成,英俊瀟灑,溫柔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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