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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君揚推了推眼鏡掩飾內心的不安:“喻書,我要結婚了。”
喬喻書冷笑,一頭顯眼的長髮被他紮成一個小揪揪藏進了大帽子裡,他透過帽檐緊緊的盯著韓君揚的眼睛,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或者抱歉,有的是勢在必得。
“但是你不用擔心,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的!”韓君揚握住喬喻書細細的手腕,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將喬喻書往自己懷裡拉了拉,“而且我結了婚就不怕別人胡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手腕隱隱作痛,喬喻書低下頭盯著兩人相接觸的地方,一言不發。
心疼,就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了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個昨天還說著要和自己白頭偕老的人,今天居然讓自己當他的情夫!
韓君揚察覺到喬喻書的身體開始發抖,他皺了皺眉,心裡不安了起來,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氣:“我不能扔下自家的企業不管,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
喬喻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抬起頭道:“咱倆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和你提過任何要求吧,即使是我被封殺落魄的沒飯吃的時候。”
韓君揚的眉心擰得更厲害了,這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情,他和喬喻書是同學,兩人很早就確認了關係,只不過後來喬喻書進了圈,他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其實以韓君揚的背景捧一個小明星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如果被人發現他捧得是個男人,勢必要大做文章,那時喬喻書自覺兩人的愛情不應該摻雜利益,因此也沒主動要求過什麼,寧願出去一天打三份工也不依靠韓君揚,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不舒服了很久。
“我現在就一個要求,放手,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別再說你認識我。”喬喻書將韓君揚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從自己手腕上掰開,仿佛是在將這幾年的愛情一點點切斷,疼得他眼眶發熱。
“喻書,你別這麼任性!”韓君揚命令道,他握住喬喻書反抗的那隻手,將他整個人擁在懷裡。
“任性?”喬喻書的臉在陰影里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韓君揚,我勸你現在放手,要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敢保證。”
“喬喻書!”
“一,二……三!”
嘭!
喬喻書猛地將韓君揚推開,一拳將他打翻在地。
韓君揚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精緻的臉上滿是冷笑,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團垃圾。韓君揚知道喬喻書能打,但是這麼多年他從未碰過自己一根頭髮絲,然而現在……口腔里滿是血腥味兒。
“你打我?”韓君揚眯了眯眼,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喬喻書冷哼一聲:“打你怎麼了?老子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韓君揚慢慢的站起身,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笑道:“好……好……喬喻書你真是好樣的,這一拳就當我還你的!”
韓君揚推了推眼鏡,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不聽話的小貓沒有繼續養的必要。
喬喻書望著那背影漸行漸遠,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轉身走進身後的“偶遇”。
“偶遇”是z市最有名的酒吧,喬喻書麻木的看著在燈紅酒綠里瘋狂扭動的人群,一仰頭就連灌了三杯酒,他推開想來搭訕的男女踉踉蹌蹌的向廁所走去。
期間路過一張桌子,喬喻書忍不住停下來看了看,六個小屁孩喝得東倒西歪,他忍不住嗤笑一聲,現在的小孩子真不省心,尤其是那個快趴地上的,身材倒是不錯,腿長!
喬喻書想到這忍不住嘖了一聲,自己心臟還真是強大,這才剛分手就有心情欣賞別人的身材……
而喬喻書口中那個快趴地上的小屁孩正是池淺,他最近因為於導心情很不好,一直悶悶不樂,室友受不了他的低氣壓,非得拽著他來酒吧,美其名曰“放鬆心情”。
池淺迷糊的看著對面瘋鬧的室友們,腦袋暈乎乎的,周邊的音樂聲叫喊聲好像隔了棉花一樣,悶悶的,聽不清楚。
“淺爺醉了!”錢小六捧著肚子指著池淺哈哈大笑,室友們一聽跟著開始起鬨,“淺爺來套醉拳!醉拳醉拳!”
池淺冷硬的臉上露出一個憨憨的微笑,大著舌頭拒絕道:“別……別鬧。”
他們宿舍一共六個人,池淺最大,錢小六年齡最小,性子最跳脫,其他人都害怕池淺的時候只有錢小六每天繞著他打轉。
然後在某天,錢小六五個人收到了一張粉嫩嫩的邀請卡,池朵怕自家哥哥頂著一張兇悍的臉交不到朋友,就趁著自己生日|逼著池淺把自己做得邀請卡轉交給宿舍的每個人。
於是錢小六五個人就看見了一個戴著粉色圍裙做飯的池淺,從此以後池淺那張滿是凶氣的臉在宿舍的效果大打折扣。
“淺爺,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說來聽聽,小六為你排憂解難!”
錢小六個子不算高,臉蛋圓乎乎的,怎麼看都像個小孩子,他哥倆好的摟住比自己大了三個號的池淺大聲道。
池淺扯著嘴角嘿嘿嘿的笑了兩聲,一副傻乎乎的表情,他慢悠悠的的擺了擺手,艱難的站起身:“沒……沒事兒,就是肚子脹,要找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