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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為老索的遭遇不能釋懷的時候,小卿突然打電話來:“大哥,我在縣城呢!”

  我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小卿在電話那頭“嘻嘻”一笑,說:“我問啊。我左問又問,不就找到你了。”

  我笑了:“呵呵,看來我們這些公眾人物還真的要小心才是,萬一作了壞事,跑都沒得跑。”

  小卿說:“嘻嘻,就是,如果你對我做了壞事,我都能找到你家門去。”

  我問:“找我什麼事兒?”

  小卿說:“沒事兒,就是想你了唄。你好長時間不去我那裡了。我就要回家了,來這裡買點東西。”

  我一聽,說:“噢?要回家了?不幹了?不干最好了。回家安全,回去自己做點事情也比在外頭飄蕩好。”

  小卿說:“我來買幾本養兔子的書,回家養兔子去了。”

  我看了看表,已經到中午下班時間了。我想了想說:“中午別走了,我請你吃頓飯,給你送行一下。”

  小卿說:“好啊好啊。”

  小卿在一個餐館等我,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小卿介紹說:“我姊妹。聽說我有個電視台的大哥,還不信,說我騙她,非要見見,我這才給你打了電話。”

  我笑了,心想小女孩的虛榮心真是了不得。她肯定對同夥吹噓說自己有個電視台的好朋友,結果兩人打賭就把我給弄出來了。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卿,不施脂粉的小卿反而顯得清純,穿一條藍卡其牛仔褲,腳上蹬一雙運動鞋,背著一個小背包,離開風月場合,還原為一個生活中正常女孩的小卿有一種女孩特有的單純和快樂,與在陪客時的放縱判若兩人。

  小卿沒想到我能請她吃飯,這給足了她在同夥面前的面子。所以她特別興奮,,對同伴擠眉弄眼地說:“我說吧,我這大哥很好的,很罩我,是吧?”

  我讓她們點菜,問:“你們喝酒嗎?”小卿說:“不喝,吃完飯就回去整理整理東西,明天早晨坐車走。”

  我點了點頭:“我支持。回家學一門手藝,要比在外頭闖蕩好。手藝學好了,哪裡都能吃飯。”

  小卿的同伴一直盯著我看,看完了,對小卿說:“你這丫頭片子真是運氣好。”

  我笑了,說:“你別聽小卿忽悠,我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小卿說:“誰說你不是好人?你很尊重我們,你不像別人那樣,總是看我們很下賤,不把我們當人。”

  我心裡感到很慚愧。這時候手機響了,史湄在電話里說:“你在哪裡?”

  我說:“我在外頭吃飯呢。”

  史湄問:“和誰?”

  我說:“和老家一個妹妹。”

  史湄說:“怎麼沒聽說你老家還有個妹妹在這裡?”

  我說:“噢,她是我堂妹,來這裡玩呢。”

  史湄“哦”了一聲,不說話了。我奇怪地問:“你在哪裡?聽你口氣好像在生氣?”

  曾經在一次宴會中,報社攝影記者田宇飛問王銅鐵:“你這一輩子有敬畏嗎?

  王銅鐵說:“我不怕鬼神,我只敬畏老天爺。因為,我們做什麼事情,老天爺都在看著。所以古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

  田宇飛笑了,他說:“沒想到你還是鬼神論者。”

  王銅鐵說:“你錯了,我不敬鬼神,也不信鬼神。我想,人總要有敬畏的東西,人才不會胡作非為。天,在中國人這裡,具有實體的意義,是中國人精神家園裡的形而上,就好像**教中的上帝,穆斯蘭教中的真主。”

  王銅鐵和田宇飛對話的緣由,是因為當時他們談到了一個問題,談到人類對環境的破壞,貪官污吏對金錢美色權力肆無忌憚的追逐以及人們餐桌上五花八門的動物名堂。康德說過,“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

  道德律於康德,是神聖而崇高的,而星空於我們人類,是神秘而深邃的。這個世界,萬事萬物的運動,總有規律在約束著,見證著。包括人類的貪慾。蔣為民自殺,他留下了“天有法眼”的遺書,王銅鐵對此評論說:“老天爺是需要敬畏的。”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把“老天爺”當成一種敬畏的神來對待。當人們為了攫取社會財富,為了爭奪權位,為了滿足口腹之慾的時候,不惜犧牲環境,不惜殺人放火,這時候他們根本忘了“老天爺”的存在。

  司馬青就不是一個有敬畏感的人。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一切的東西,都可以不擇手段得來,有了金錢,他就可以呼風喚雨。所以當他知道李大頭要阻撓自己的項目施工時候,他就立刻找人把李大頭“送”進了醫院,“送”上了病床,包括以前他為了得到地皮,為了開發項目而採取的種種動作。而在經過前段時間的電視報導後,司馬青儼然又成了地方的大慈善家,他很洋洋得意,這時候縣政協又傳來消息,準備吸收他為新一屆政協委員,司馬青就更春風得意了。

  就在這時候,王銅鐵要給司馬青作專訪。司馬青一口答應。他讓史湄先陪著王銅鐵採訪一些點,去拍拍自己那些經典作品,經典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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