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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酒純屬是為了追他,到地方了才知道自己的家被神族給掀了。

  走之前她和燭龍合作,但是並沒有多問,為了離開祖陵,片刻猶豫也無,就答應了給自己兒子下毒,然後就做了甩手掌柜的,再沒有過問半分。

  眼下看到森丘的慘狀,她忍不住埋怨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人:「你們這是怎麼搞得,自己家都守不住,要你們這些個妖皇有什麼用?!」

  蘭圃、胡錯、氾遇、不周:「······」

  游渺沉下臉:「總好過你與燭龍合作,背叛森丘!」

  游酒一臉迷茫:「我和燭龍合作?他答應放我離開祖陵,代價是讓我給你下毒,這頂多算是背叛你吧?」

  游渺:「······」

  被晾在一旁的主神:「······」

  雲方君皺了皺眉,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受不了游酒如此跳脫的個性,終於要開口喝止了,「我說了多少次,你是渺兒的娘親,不能這麼說話。」

  游酒:「哦。」

  所有人:「······」

  主神臉色黑的難看:「兩位此來究竟所為何事?若是想為森丘妖族出頭,儘管出手,少說那麼多廢話。」

  游酒:「為森丘?不不不,是為我兒子出頭。」

  主神看向雲方君,游酒是為了兒子,也就是游渺,那你雲方君又是為了什麼?

  這也是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慮,從剛才兩人突然出現,就有人猜測他們究竟有什麼關係,以至於雲方君一句話,就能讓因桀驁不馴而在森丘出名的游酒乖乖聽話。

  雲方君:「我也是為了兒子出頭。」

  主神:「······」

  眾人:「······」

  蘭圃最先沉不住氣,直接問出口:「游渺你竟然是雲方君之子?」

  胡錯倒是知道的多點,「還用問嗎?看也能看得出來。」

  雲方君說出口,似是長出了一口氣,他早就想公之於眾了,只不過還記得當初游酒的叮囑,即便兩人分開,也沒有食言,把游渺的身份瞞得死死的。

  這也是他對游渺心懷愧疚的原因之一,今天說出來了,心中一塊大石也隨之落地。

  他看向游渺,雖說神色依舊冷淡,但眼神卻晃了晃,暴露了他緊張了事實,「渺兒,你沒事吧?」

  游渺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對自己的身世早就一清二楚,也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的事情,「並無大礙。」

  雲方君聞言放下心來,總算肯正視站在他面前的主神了。

  主神被迫觀看了一場混亂不堪地家人團聚場面,怒氣積聚到極點反爾愈發平靜,深知雲方君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因此出手沉穩且狠辣,讓人找不到一點破綻。

  針對森丘妖族的征戰,到最後成了兩名神族的戰場,游渺他們在一旁看著,已經開始想辦法破除血煞陣。

  就在主神與雲方君交手時,半空中又出現了兩道身影,游渺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邢伋。

  邢伋身側站著燭龍,他之前說是要與邢伋單打獨鬥,其實是看準時機,騙主神離開,從而方便救下邢伋。

  然後趁著主神不在,他與邢伋一起返回上天界,先是救出了天牢中關押的神族,然後領軍一舉戰勝了開明手下的神族士兵,重新奪回了神族領地。

  所以說,他們兩人的出現,昭示著主神已經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主神也不傻,他注意到邢伋完好無損,還和燭龍站在一起,就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他怒吼一聲,擺脫雲方君,閃身出現在半空,完全不顧身後的攻擊,只一味朝著燭龍攻過去。

  「叛徒,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燭龍卻是不慌不忙,連要躲的意思都沒有,眼看著主神越來越近,他舉起手,露出其中的一截繩索,正是位於神族的血煞陣陣眼的其中一段。

  陣眼被毀,布陣者要受到反噬,所以主神一見到繩索,就臉色大變,他想躲開,卻忘記了身後還有窮追不捨的雲方君。神光化作利劍,從他的背後刺穿而出,噴濺的血液沾染上早就辨不出本來顏色的繩索,竟是慢慢溶解了其上浸了許久的血色,露出了淡淡白光。

  眾人只見眼前血紅色幕牆顫動了幾下,紅光散去,面前出現了通往黑晶谷的小道。

  只見小道上被擠得密不透風,有各大妖脈的族人,還有前來救援卻無法進入陣中的武枔柔、林岩等連山城的人族兵馬。

  血煞陣破,陣中無數亡者的怨氣化作一團濃郁紅色煙霧,將主神緊緊包裹起來,眾人只聽得其中哀聲四起,主神一聲慘叫,隨即與血霧一起消散無蹤。

  ——

  神族也並非永生不死,主神即便擁有無上神力,但是碰上血煞陣反噬,下場也同樣悽慘。

  血煞陣解除,森丘一時恢復平靜,大多數妖獸卻像是被嚇怕了一樣,就算眼前已無遮攔,卻還是不敢邁出半步。

  只不過這不會是長久之計,遲早有一天它們會發現,危險已經消失,到時候,受難的就會是連山城的人族了。

  經此一役,森丘與連山城聯手作戰,又怎麼會眼看著戰友再受磨難,因此答應加以管束,將妖獸困於已經空無一人的宗羽族地,這樣即便沒有封印,也不會再有大批妖獸侵襲人族城池的事情發生。

  事情告一段落時,游渺回身去看,雲方君和游酒不知什麼時候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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