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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有義等最核心幾個人都各自有最後的避難所,每個人的避難所都獨自經營,互相絕對不打聽。這是烏有義宣布的紀律,用於應對最困難的時刻。

  李清明回到沙州的小區,用鑰匙找開門。兒子在客廳里玩耍,抬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大人,有些猶豫,躲在了媽媽後面。

  馬家蓮有些意外看著李清明,道:“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這一次回來要住一段時間,工程結束了。”李清明將自己在馬家蓮面前的新身份定位於在外承包鐵路工程的小老闆,能夠賺點錢,接到業務以後就要外出很久。

  馬家蓮喜道:“好、好,那可以多陪兒子。”

  李清明道:“家裡還有多少錢?”

  馬家蓮道:“一百四十七萬,用了多少,我都記得有帳。”

  李清明將背包放在桌上。包里裝有十萬現金和一些雜物。這十萬現金平時放在辦公室保險柜里,用於應急。他接到烏有義電話以後,立刻打開保櫃,拿出現金,同時又帶銀行卡去查驗。到了銀行,果然如烏有義所講,銀行卡確實被凍結了。自動取款機前站了兩秒,李清明意識到烏有義的判斷是正確的:準確凍結公司所有帳號,凍結了個人銀行卡,說明他們掌握了大量證據,準備很周全,烏家這條大船完了。

  做出判斷以後,李清明沿著提前考察過的道路,步行出城。出城以後,換了五次短途農村班車,花了七個小時,終於來到沙州。

  “這一次工程拿錢比較難,我們要過緊日子。”李清明此時已經為長期潛伏下來做準備。在王溝煤礦出事以後,他那時還是方鐵頭,曾經潛伏過近兩年,相當成功。雖然這一次局面更糟糕,但是烏家大船翻掉,他不再與烏家大船有聯繫,相對更安全,可以長時間潛伏下來。

  馬家蓮笑道:“有房子,有車,有存款,只要節約點,這不算緊日子。”

  對於馬家蓮來說,家中現在這個狀況已經很好了,不愁吃,不愁穿,還在大筆現金。對於李清明來說,家中的錢實在太少了。在烏家那條大船里,他謀劃的是躍武集團數十億的資產,每年收入也不菲。只是這一次警方行動太快太狠,居然在第一時間將存款全部凍結。他還有些債券和股票,在當前狀況下無法變現,準確來說永遠無法變現。

  小兒子最初有些膽怯,很快就與父親熟悉起來,拉著父親一起玩玩具。這是難得的溫馨家庭時光,李清明暗自後悔當年給家裡的錢少了。當時銀行里有大筆存款,為了讓家庭穩定,特意沒有給太多錢,每月給幾萬,累積起來達到一百四十七萬。這樣更符合小包工頭的形象,也不至於讓馬家蓮拿到太多錢而產生異心。

  到了這個時候,他現當初的“心機”給小家庭帶來了不安全感。

  洗澡之後,舒舒服服地喝粥,李清明心情安定下來。馬家蓮正在清理提包,將三個道:“你怎麼這麼多手機?都能用嗎?”

  按照烏氏老軍規,凡是有重大行動之時,指揮行動就要用單獨的手機。譚軍將此軍規執行得很好,李清明同樣執行得很好。

  前一段時間,李清明派出兩個人去綁熊小梅。這是機密行動,因此單線聯繫,增加了一張新手機卡。由於事突然,而且整個烏家大船都被風浪吹沉,李清明只顧得自己逃離危險,幾乎將這兩人忘記了。

  看到手機,李清明準備等會找個安靜地方打最後一個電話,讓這兩人撤掉。大樹將傾,此一時彼一時,綁了熊小梅沒有意義了。

  正在與兒子一起玩耍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李清明還沒有給兩個單獨行動的傢伙打電話,那兩人先打了過來。

  “老大,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

  “綁住了熊小梅,在我們的小院裡。”

  前一段時間,這兩人一直守在鐵江廠,結果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他們離開團伙,很耐心地在秦陽繼續上網捕魚,終於在街上遇到了獨行的熊小梅,開車追了過去,一直尾隨其後,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

  熊小梅情緒低沉,壓根沒有注意到有小車跟在身後。當小車停在身邊時,仍然低頭想心事。

  兩人得手後,將熊小梅帶到早就準備好的郊外農家小院,然後給李清明打了電話。

  李清明正準備讓兩人放手,沒有料到事情生突變。他略作思考,回頭看了小屋,一個大膽想法迅產生。

  膽大騎龍騎虎,膽小的騎抱雞母,這是李清明奉行的江湖哲學。他決定博一把大的,保證自己這輩子不會為錢所困。

  第四百六十九章 老鬼父親

  李清明有侯滄海的手機號碼,打定主意利用熊小梅賺一筆的主意以後,便直接撥打侯滄海電話。。要想將熊小梅賣一個好價錢,只能找侯滄海,其他人皆不行。

  誰知,對方關機。

  過了一個小時,他再打一遍,還是無法撥通。

  張小蘭、侯援朝等人守在搶救室門口,氣氛緊張到極點。隨著時間流逝,在場人一顆心都沉到谷底,絕望之情慢慢產生,四處蔓延。

  一個戴口罩的醫生從搶救室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取下口罩。他望著眾人,神情疲憊地道:“脫離危險。”

  醫生很累,聲音沙啞。這個沙啞聲音對於眾人來說卻是最美好的聲音,周永利身體力氣完全消失,腳軟,就要朝地上坐。張小蘭想要拉住媽媽,隨之身體也沒有力氣,跟著坐在地上。

  侯滄海被轉到重症監護室,等在外面的眾人大部分被勸離,只留下了張小蘭、周永利、侯援朝和侯水河等人。

  臨走前,張躍武對侯援朝道:“親家,等侯滄海醒來,給我打個電話。這些年,他太辛苦了。” 他在這幾年過上了坐電梯的生活,一會兒在雲端,一會兒在谷底,一上一下的生活讓其頭全白。在這裡的長輩們,唯他最能理解侯滄海經歷了什麼壓力。

  侯援朝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

  侯滄海的手機以及其他物品都由警方交給了張小蘭。侯滄海在搶救之時,張小蘭沒有心思為侯滄海手機充電。等到侯滄海轉到以重症監護室,她這才想起為其手機充電。

  侯滄海是集團掌舵人,不可一日無手機,有些電話錯過了會出大問題。張小蘭懂得此點,守在重症監護室外,一邊打瞌睡一邊給手機充電。晚十一點,侯援朝和周永利夫妻被接回工業園休息,現場留了張小蘭和兩個保衛。

  以前跟隨張小蘭的保衛是冉仲琳。冉仲琳開槍後,現在還在看守所里。梁毅然一時找不到合適女保衛,便將兩個可靠的男保衛派到了張小蘭身邊。梁毅然執掌暗組以來,見識了許多黑暗,變得相當謹慎,儘管一大惡人作為一個團隊煙消雲散,可是還有逃脫的爪牙,說不定還會起波折,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在深夜,滿臉憔悴的孟輝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他徑直來到張小蘭身道:“情況怎麼樣?”

  “脫離了危險,還在重症監護室,護士說明天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張小蘭見到孟輝,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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