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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華等孩子們歡呼著和齊鳳瑤、齊小梅陸續上了停在學校門口的麵包車。誰也沒有想到,二十分鐘前,一個男人悄悄竄上車,把一個帆布包塞到了一個座位底下,然後溜下車走了。

  麵包車駛離了學校門口。蘇江禮駕駛著“奔馳”車悄悄尾隨在麵包車後面。

  “齊鳳瑤啊,借你的手發財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事情,警察也不會想到我來這一招的!”蘇江禮在心裡說。按照事先的約定,他必須“護送”“貨”到碣石山景區,然後才能和買方交易。

  曾暉家裡,一場力量相差懸殊的對抗仍在進行。

  曾暉甩掉上衣,竄上床,雙手掐住張婷婷的脖子,說:“小娘們兒,老子熬不住了,看我怎麼幹你!”

  張婷婷掙扎了幾下,閉上眼睛不動彈了。

  曾暉以為張婷婷昏過去了,開始脫張婷婷的上衣,剛剛解開一個扣子,張婷婷突然跳起身,頭部猛地向曾暉的顴骨撞去。曾暉始料不及,被撞個正著。張婷婷趁曾暉疼得雙手捂住臉的瞬間在他襠部使勁踹了兩腳。曾暉慘叫著疼暈了過去。

  張婷婷迅速衝出了曾暉家,在樓下上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急切地大聲說:“師傅,去治安檢查站!”

  齊鳳瑤和孩子們乘坐的麵包車駛出了市區,齊鳳瑤抱著華華和孩子們一起唱著歌:“鮮花告訴我你怎樣走過,大地知道你每一個角落……甜蜜的夢啊誰都不願錯過,終於迎來這歡聚的時刻……”

  前面到了治安檢查站,姜正、林偉、毛建強等幾名全副武裝的刑警正在嚴格檢查過往車輛及人員。

  麵包車駛過來,在兩名刑警的示意下停了下來。

  那兩名警察上了車,檢查完齊鳳瑤和齊小梅的證件後望了孩子們一眼,毫無戒備地下了車,揮手示意放行。

  司機啟動了車。這時,張婷婷乘坐的

  計程車戛然停在了警察身邊。

  張婷婷跳下車,沖警察大聲喊道:“警察同志,不要放走了這輛車,車裡有毒品!”

  警察們立刻攔住了麵包車,姜正、林偉、毛建強同時飛身上了車。

  麵包車後面“奔馳”車上的蘇江禮見狀臉色陡變,掉頭欲逃跑。張婷婷發現了蘇江禮,急忙衝到蘇江禮車前,同時再次沖警察高喊道:“警察同志,他就是販賣毒品的後台老板!”

  這一刻,蘇江禮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幾乎下意識地加大油門向張婷婷撞去。

  “奔馳”車從張婷婷身上軋了過去,像一隻受驚的公羊一樣順著公路拼命向前奔逃。

  幾名警察駕駛著警車追趕蘇江禮,另外幾名警察在緊急搶救張婷婷。

  齊鳳瑤跑下麵包車,撲到張婷婷面前,抱起張婷婷,大聲呼喊:“婷婷,婷婷,這是怎麼回事啊?”

  鼻孔、嘴角血流不止的張婷婷慢慢睜開眼睛,望著齊鳳瑤,艱難地說:“鳳瑤姐……昨天夜裡……我被那個……流氓曾……暉綁架了……他……他是蘇江禮的……外甥,蘇江禮不……不可能和你結……婚……他是在欺騙你……保齡球館的事……就是他……讓曾暉帶人……今天早晨……往車上……藏毒品也是……蘇……江禮指使的。鳳瑤姐,這……這都是……真的……”

  齊鳳瑤如同五雷轟頂,瞠目結舌。

  一名警察用微型錄音機錄下了張婷婷的話。

  這時,姜正、林偉、毛建強從座位底下搜出了那個帆布包,打開,裡面滿是毒品。

  姜正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聲說:“好險哪……”

  麵包車旁,齊鳳瑤懷抱張婷婷淚如雨下。張婷婷慘白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微笑,斷斷續續地對齊鳳瑤說:“鳳瑤姐……我……我不能和您……一起……創業了……我的……心……永遠和碧海……旅行社在……一起……”

  張婷婷停止了呼吸。

  齊鳳瑤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婷婷,婷婷,我的好妹妹,你不能走啊,不能走啊——”

  齊小梅也淚流滿面地說:“鳳瑤,婷婷真是個好妹妹,她是為了查禁毒品慘遭毒手的,你要節哀啊。”

  齊鳳瑤緊緊抱住張婷婷的屍體,淚水像瀑布一樣不斷地傾瀉著,說:“她也是為了我的旅行社而……我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她……”

  齊小梅鄭重地說:“鳳瑤,我們誰都不會忘記婷婷的。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孩子們上了一堂最生動的課,他們幼小的心靈里一定懂得了什麼是美什麼是丑、什麼是邪惡什麼是正義!”

  在姜正、林偉、毛建強的勸說下,齊鳳瑤把張婷婷抱上了一輛警車。齊鳳瑤胸腔里突然激憤地爆發出了一聲怒吼:“蘇江禮,你這個混蛋,你在哪裡——”

  打擊販毒,國家重任。盤山公路上,一輛警車正在緊緊追趕蘇江禮駕駛的“奔馳”車。警車越追越近,蘇江禮清醒地知道自己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走了。他絕望地大叫一聲,開車墜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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