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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奎仰起頭來,粗啞令道:“抱著我。”

  寬柔立即環住他。

  他對今晚寬柔的配合,感到意外。但他不想去細思,只希望是她想通了,她心甘情願了。

  他豈會知道,其實是寬柔作賊心虛,曲意逢迎罷了。

  ****************

  “我要到美西一趟,想不想去?帶你去散散心。”

  “不,我不想去。”

  邵奎一愕,他以為他的提議會讓她驚喜地感激呢!誰知,寬柔一口回絕,連想也不想。

  竟討了個沒趣。這點讓他頗為氣惱,倔脾氣一來,怒道:

  “要是我硬要你去呢?”

  寬柔早就對他無來由的發脾氣,見怪不怪。她也有對付的一套方法,就是順他的意。

  “我當然沒法拒絕,但我真的不想去。你不怕我趁機溜掉了?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留在你身邊,總不能拿條繩子綁在一起吧?”

  這就是對付他的方法,既不著於痕跡,而且又消除了他的怒氣。

  邵奎撲哧一笑,難得寬柔會說笑,擰著她的鼻子,接著一把拉進他的懷裡,耳鬢廝磨,邊低語:

  “我越來越捨不得你了,怎麼辦,拿條繩子綁在一起好了。”

  邵奎見寬柔相信了他的話,開懷的大笑起來。

  “一個禮拜。七天後才回來。”他像在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寬柔聽。

  “呃,一路順風。”

  “嗯……”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寬柔。

  直到邵奎出門,寬柔望著車子遠去,才鬆了一口氣。

  她盼這一天盼很久了。

  自從那夜刺探未成,事情險些敗露,寬柔再也不敢嘗試。

  而現在得知邵奎要到美西處理那邊的事務,心裡巴不得他趕快去,好不容易逮到“自由發揮”的機會,怎會跟他去“散散心”?

  結果連續三天下來,在沒人打擾她的情況下,那根鐵絲被她給拗斷了,而書房門鎖仍“老神在在”,對寬柔的努力,不理不睬。

  寬柔不禁氣餒,自己是沒有開鎖的天份了。

  總不能去找個鎖匠來開吧?要是有一把書房的鑰匙,一切就解決了。

  但到哪兒去找來書房的鑰匙?

  從那次邵奎從台灣打電話來,要她去接聽的那一天開始,她便不時留心書房的動靜,得知這屋子裡只有二姨和邵奎持有書房的鑰匙,平時是鎖著的。

  照目前的情形,她只有走“偷”這一途了。

  這念頭在她心裡掙扎許久。這種作賊的又緊張又怕被逮的臨場感,已經在這三天來行動的夜晚及第一次時驚心動魄的經驗中,讓她暗自自責與慚愧不已。如今一想到更要變本加厲去做“偷”的動作,實在是教她身為一個警務人員的子女及教徒為恥。

  她幾乎想要放棄了。

  但內心掙扎到最後,腦中閃入一個理由說服了她——

  她並沒有因為要偷進入書房,而使得原物主遭受到任何損失。她只是要打通電話而已,如此而已,這不過分吧?

  想通了這層道理,終於讓她安心多了。

  她開始計劃步驟。

  首先她相中了二姨。她不敢去偷邵奎的鑰匙,雖然容易到唾手可得。但她仍然不敢,更何況邵奎人在洛杉礬,鑰匙不會在這裡。而二姨就得花工夫去找出她放鑰匙的地方了。

  觀察了兩天,她狡滑二姨的鑰匙放在她房間;

  正當她苦無下手的機會時,這一天二姨準備出門,要到傍晚才會回來,不過她找來了康清月陪她,其實還不是在防她。

  “都做好了。”寬柔向清月報告。

  今天她起了個大早,努力地把該做的事做完。

  清月睨了她一眼,眼光又回到報紙上。她康清月這輩子,辦事唯一栽了跟頭,就是眼前這個看來怯怯弱弱的女子害的。那次教堂事件後,她還為此發奮圖強捧著聖經認真地讀它個幾天。

  “我知道你不會找我聊天,我回房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康清月對她的直言無諱,愣了一下,才說:“好吧。”心裡忖道:“回房休息倒好,省得我盯著你。”

  寬柔可沒她想的乖巧待在房中。她回到自己的臥房,走過通道來到邵奎的臥室,再離開他的房間,不知不覺的已來到二姨的臥房門前。

  她輕輕扭轉門把,沒鎖,她還為此擔心著哩。

  悄悄進入房中,輕輕帶上門。開始有條理的翻柜子找鑰匙。小說製作室*惜惜掃校

  過了二十分鐘,柜子、抽屜都找過了,不要說像把書房的鑰匙,連一把鑰匙都沒找著。

  她環視了室內一圈。心中估計,要把這間房子全搜了遍,是要花不少時間和力氣的,而且被二姨發現東西被翻動的機會也很大。這個險冒不得,她警惕著自己。

  瀏覽間,她瞥到衣柜上層的木板夾縫,心中一動,一個女人如果要藏一件重要的東西,那裡是個好地方。同樣是女人,想法是不會錯的,至少八九不離十。

  寬柔心中這麼想,便搬了張凳子墊腳,試著扳扳上面的木板子,果然是活動的,伸長了手進去掏摸。

  有了!

  拿出一包用塑膠袋包住的……相片?

  寬柔再伸進仔細掏摸了一遍,除了手上這幾張相片之外,沒其他東西了。

  找不到鑰匙,隨手翻看相片,不明白這些相片有何珍貴之處,需要藏在隱密的地方。

  第一張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寬柔猜想,要不是姊妹便是雙胞胎。

  第二張是雙胞胎姊妹,其中一個抱著一個嬰兒。照片中她穿著一身淺藍色醫院的病服,卻滿臉愛憐無限看著手中的嬰兒,看樣子是剛生產完,手中的嬰兒是她剛生出的孩子,是張紀念性的相片。

  啊!她知道這女子是誰了。

  這是張近照,而相片中的女子的臉側向左邊,露出耳根子上的黑痣,讓寬柔認出照片中的女子——是二姨。

  咦?後面有字。翻過背面,一行小字:奎倌出生第一刻。旁邊一小行是生辰八字。

  奎倌?

  她知道這是江浙一帶,父母暱稱孩子的語助詞。

  那這張是邵奎剛初生的模樣。

  寬柔忽又想到一個問題,二姨不是邵奎的後媽嗎?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她立即撤過不想,這不是她的要事,最重要的是找到鑰匙。

  她趕緊收好照片,就要放回去時,忙又拿出來,她忘了疊好相片的順序,又重新擺開疊好。

  哦,她漏看了一眼。

  第三張照片是一張全家福。照片裡的二姨和邵奎她是認識的,另一個男子的面目中依稀有邵奎的影子,應該是邵奎的父親。

  噎?怎地照片中二姨的左耳沒痣,她再翻看第一張照片,可惜這張照片距離太遠,看不出兩人耳根處上的不同。

  寬柔疊好順序,放回原地。看了看時間,她已經浪費一個小時了。意識到不能耽擱了,忙把凳子擺回原位,匆匆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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