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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很難聽……”古以簫翻個白眼,“我們不是!”

  “或者他說愛你,或者你說,否則你們就是。”

  古以簫相當不情願,“說不說有那麼重要嗎?”

  仇書庭走回沙發坐下,“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確定自己的心意。據我判斷,你心理上並沒有障礙,根本不需要心理治療,不過既然你願意砸錢,我也不妨好好開導你。我也是男人,清楚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時,會有什麼表現,所以我不但得讓你明白你愛他,還得讓你知道他也愛你,如此,OVER,一小時又十一分鐘。”

  “你對人的心理真是在行。”古以簫站起來,拿上自己的包,“當你老婆一定很艱苦。”

  “所以我還沒給哪個女性艱苦的機會。”

  “這算是一種暗示嗎?”古以簫回身,把眼眨了一眨,“我會誤以為你對我一見鍾情哦。”

  “通常情況下,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三十秒。”仇書庭紳士地幫她開門,“其餘時間都在發現這一事實。”

  “在我發現自己愛上你之前,可以打八折嗎?”古以簫歪頭問,“我沒錢坐公車回去了。”

  仇書庭愣了一愣,繼而勾起一邊唇角,“我拒絕,但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

  二十、醋海情人

  “原來你在X大讀書。”仇書庭把車停在古以簫的宿舍下面,探出頭往外看了看。

  “哲學系。”古以簫沖他眨眨眼。

  仇書庭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她開車門,還頗為正式地做了個很紳士的“請”的動作,“幸會幸會,原來是哲學系才女。怪不得伶牙俐齒,邏輯比我還強,小生佩服。”

  古以簫做個鬼臉,走下車來,一手搭上車門,“我就不跟你說謝謝了,拿了我那麼多錢,送我回來也是應該的。”

  說得他好像是從事特殊職業的一樣。仇書庭笑著搖搖頭,卻因不遠處一聲極大的關車門聲而移開目光,只見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樣子,好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會因為一點小刺激而爆炸。仇書庭敏感地猜到,這個人也許就是古以簫所說的那個副教授,果然很年輕,真不簡單。

  古以簫也發現了易丞,不禁被他嚇了一跳。

  易丞慢慢地朝他們走來,一副薄薄的眼鏡片根本無法掩飾他眼中的不滿和憤怒。

  “他在吃醋。”仇書庭微俯身,低低對古以簫說,“憤怒的男人很有可能變成野獸,你要小心。不過……”他挑挑眉,“也許該小心的是我。”

  易丞在離他們倆一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先是上下打量幾遍仇書庭,然後把目光落在古以簫臉上。“候補?”他瞥了一眼仇書庭,語氣很是輕佻。

  “我先走了。”仇書庭的手,在古以簫的肩上安慰性地拍了幾下,故意把下一句話說得很大聲:“下次來找我,記得多帶點錢。”

  一聽這話,易丞的臉頓時臭了起來。

  “拜拜——”古以簫衝著仇書庭的車揮揮手,當她定定神,回過身來面對易丞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不見了,哪去了?她四處張望著,天!他居然也回到自己的車裡,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離開她的視線。

  “姓易的!”古以簫咬牙切齒,原地跳了好幾下,“你給我去死!去死!”

  ☆★

  晚上,古以簫越想越火大,對著枕頭生悶氣,狠狠捶著枕頭,繼而又把枕頭想像成易丞的屁股,拿起發卡拼命戳,之後乾脆撲上去又撕又咬。她被易丞感染上狂犬病了……古以簫抓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給他,這混蛋居然拒接!“賤人——”古以簫大叫起來,在床上滾來滾去,像是一隻剛從水裡被釣起來的魚,把床板震得如同公園裡的彈跳床一樣,弄得對床的花知之非常不滿,罵她道:“你抽風啦?”

  頭髮亂糟糟的古以簫又撥了個電話過去,易丞總算接了起來,一開口就是很冷漠的一句:“我在上課,有什麼事我們下課說。”

  “我不管!”古以簫脾氣一上來,覺得易丞真是個大賤人,明明就是他的錯,居然還敢這麼拽?!她大人有大量,願意先打電話給他聽他解釋,他居然叫她等下課?!“我非要現在說,你敢掛我電話?!”

  “以簫,你別胡鬧,我現在接你電話已經違反學校規定了,我下課再打電話給你。”說著,易丞掛了電話。

  古以簫咬牙切齒,安靜下來。她上網看帖子的時候,總是發現男人只要一把女人騙到手,就和以前大不一樣,其中表現為對那個女的態度不像以前那麼熱切。易丞也是這樣的,他一定是發現她愛他了,就開始對她不在乎起來。就是因為這樣,古以簫才不要承認自己愛上他呢!眼看下課時間到了,古以簫看著時鐘,在下課鈴響起三十秒之後,易丞的電話來了。古以簫撅著嘴,拒接他的電話,他連打三次過來,她連著拒接三次。第四次電話響,古以簫剛要按拒接,發現那不是易丞打來的,是一個很陌生的號碼。

  “餵。”古以簫沒好氣地接起來,連問好都懶得問。

  “不是他打來的,態度就這麼惡劣?”電話里,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可這語氣,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你是誰?”

  “這個問題很傷人。”

  古以簫忽然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仇書庭?!”

  “你已經傷我心了。”仇書庭說得很是曖昧。

  “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古以簫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覺得自己非常傻,她之前填表格的時候,有寫過手機號的,不等仇書庭回答,她又問:“你有什麼事?我應該沒少付你錢吧?”

  “談錢傷感情。”仇書庭在電話里輕笑,“接待完一個富豪遺孀,向我訴說了一整晚她的寂寞和孤獨,把她送走之後,為了排遣我的寂寞和孤獨,就想打電話給你,簫簫。”

  古以簫聽見仇書庭對她的暱稱,不禁毛骨悚然,易丞還不曾如此叫過她,而且,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你……”

  “喜歡我這麼喚你嗎?”仇書庭聲音很是低沉。

  已經呈死屍狀的古以簫很長時間沒有回答他,等他又笑起來,古以簫才問:“你到底有什麼事呀?”

  “忠於我的職業道德,我特地提醒你一句,處於怒火中的男人沒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希望你好自為之,千萬不要再惹他。”

  “就憑他?”古以簫反駁他,“我不相信他敢對我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好吧,忠言逆耳,只是,你若對他感到厭煩,不妨考慮留個位置給我。”仇書庭頓了一下,又說:“你真的很可愛……”

  古以簫對他的讚美置之不理,“這通電話是不是也是按分鐘計費的?”

  “售後服務。”

  “仇醫生還真是周到,祝你生意興隆。”

  ☆★

  易丞把車停在古以簫宿舍的下面,作為一個老師,他本不該在宿舍區出現,可是這個死丫頭三番兩次掛他的電話,耍脾氣耍得這麼厲害,他總不能課上到一半,走出去接她的電話,跟她解釋半天吧?

  他下了車,打個電話給她,發現她的手機處於通話狀態。無奈,他咬咬牙,直接進了女生宿舍。這是他第一次進女生宿舍,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不知道一會兒古以簫會做出什麼事來。來到她宿舍的門口,他定定神,輕輕敲幾下門。

  小思懶懶地出來開門,本來還想把對方打發走,可是一見是易丞,先是愣了好久,才面目扭曲地點頭哈腰:“易、易教授!”

  古以簫從床上探出頭,看見易丞的臉,立刻被嚇一大跳,忙跟仇書庭說:“完了,他居然跑來找我了!”

  “哦?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仇書庭相當失望。

  古以簫敷衍幾句就掛了電話,慢悠悠爬下床來,“易教授有什麼事嗎?”

  “古以簫,跟我出來一下。”易丞板著張臉,一刻不暇地盯著她。

  小思和花知之馬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古以簫,古以簫忙解釋道:“因為論文!論文!”說著,她開始翻找著課本,剛要跟著易丞出去,花知之一把拉住她,在她耳邊小聲問:“易教授對你好過頭了吧?你寫論文,為什麼他親自來找你?”

  “我……”

  “而且,易教授應該不是你論文的導師吧?”花知之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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