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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綏難以取捨,猶豫了半響說道:“先沐浴吧!”
阿綏一邊脫著喜袍一邊耷拉著腦袋想著要是可以一同進行就好了。
浴桶里滴了幾滴可以緩解疲勞的迷迭香精油,阿綏泡在湯浴里覺得躺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舒服極了!
知語看著她都要睡過去了,她還空著肚子呢,這可不行!忙輕聲喚她起來。
阿綏不情願的爬出來,裹著巾子等著知語拿衣服。
為了應景,知語給她套了一件朱紅色蠶絲面料的寢衣,襯得她膚色白皙細膩。
阿綏坐在食案前看著知語上膳。
好不容易擺好,阿綏拿著筷子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眼睛一亮,捂著小嘴巴咽下食物:“是知言做的!”
“是啊,知言也過來了,以後她就管著您的吃食就夠了。”知語笑著道。
“那會不會委屈她呀!”阿綏想著知言在侯府的時候可管著整個大廚房呢!
“在侯府里的時候她也只需要做郎主的膳食,但郎主常年待在衙邸,您來了之後,她才算開始有事兒做,她心裡怕是高興著呢!這下可有由頭待在您身邊了。”
知語想著以前知言私下裡隔三差五的就問她郎主何時把她調給娘子使喚,那急不可耐的樣子現在想想都好笑。
阿綏聞言彎彎眼睛,笑呵呵地點點頭,她也喜歡和知言說話,有趣兒!
“也不知奶糕怎麼樣了?”阿綏想著她自從去懷國公府備嫁後就沒見到奶糕了,算算都有四天了。
“婢子方才看到奶糕在隔壁耳房待著呢!想必是郎主知道您想他,特地抱過來了。”知語方才已經把松院轉了一圈了。
阿綏吃飽喝足也有力氣了:“我們去找他玩吧!”
“外面熱,婢子去把他抱過來。”知語攔著她。
阿綏點點頭。
陪著奶糕玩了一會兒,阿綏困意又重新襲來,盤腿坐在臥榻上抱著冰涼涼的瓷枕打著瞌睡,小腦袋直點。
“娘子,您先眯一會兒吧!郎主回來前婢子叫您。”阿綏抱著一直撲騰的奶糕,看不下去了,輕聲勸道。
阿綏晃晃腦袋,把瓷枕貼到面頰上,清醒了一些。
不行!
阿綏搖搖頭,她答應等他回來的。
李寅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被趙恃攙著進了院門,身後跟著的人也不敢太過分,隔著數十步,匆匆落下一句:“下次再喝。”
就跑了。
趙恃越身看去,見那幫人的背影都不見了,才鬆開李寅的胳膊:“表哥,他們都走了。”
李寅直起身,目光清明,毫無醉意。
今兒是他大喜之日,他還有件大事兒沒做豈能喝醉,更何況他先前因著醉酒害得阿綏生病的時候便暗自決定不再喝酒了。
要不是今兒日子特殊,他定會滴酒不沾。
“那幫人也不知什麼來路,什麼貨色!我呸,從未見過這麼沒眼色的!”趙恃罵道。
方才跟來的幾個人在席上就一副不把李寅灌醉不罷休的架勢,要不是有他和晉王頂著還真隨了他們的願,現在竟還想跟到後院?
趙恃唾罵一聲,李寅今兒發火罵人不吉利,他可不管。
“還能是誰,左不過逃不開那兩位。”李寅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冷笑一聲,這帳等過了這幾日慢慢清算。
李寅既沒進漢王陣營又拒了楚王,他們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又不敢明面上得罪他,只能背地裡弄些小動作。
“他們也只會耍這些陰招了,存心噁心您。”趙恃想到方才在席上的時候他還和楚王漢王喝了兩杯,恨不得現在就吐回他們臉上。
李寅拍拍他的肩。
趙恃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他們以為他表哥不會計較,那他們可算錯了。嘿嘿笑了兩聲,對他揮揮手:“快進去吧!免得表嫂等急了。”
說完又面帶失落的說道:“現在你這兒也不方便睡了。”
趙恃小時候來燕國公府玩就喜歡和李寅睡一張塌,雖然他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是在地上的……
“去找忠伯,他給你安排好了。”聽他陰陽怪氣的口氣,李寅輕踹了他一腳。
趙恃跳著躲開,大步往外跑去。
李寅搖搖頭,穿過迴廊進了垂花門,便看到正屋燈火通明。
心尖兒像是用針戳了一下,不疼但身體卻竄過一陣麻意。
聽到門口有動靜,知語叫起阿綏,阿綏直起腦袋,反射性的快速地下了榻,但她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著李寅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神還是帶著迷茫。
“娘子方才正瞌睡著。”知語小聲道。
李寅揮手讓她去備水。
“阿綏?”李寅拍拍她的臉。
阿綏漸漸反應過來,眼睛有了神:“您回來啦!”
又軟又嬌,李寅心中一熱,不再顧忌和收斂的抱著她去了淨房。
夏夜晚風拂動,吹不散屋內的熱烈情動。
……
知語帶著侍女紅著臉,把被他們弄得一塌糊塗的被褥全部換掉,收好元帕後,李寅才抱著阿綏重新上了榻。
阿綏昏昏欲睡眉心輕蹙,而李寅則是滿面春風,十分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