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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與你無關吧!”燕國公站在扶欄處,看著李寅心中堵著氣。

  李寅無奈的看著他:“父親!”

  燕國公握拳虛咳一聲,正色:“接下來,長安城可清淨不了了。”

  “什麼時候清淨過。”李寅看著陰冷的宮牆,眼中閃過冷芒。

  燕國公將李寅沒有過來前發生的事情低聲告訴他:“聖人在診脈的時候把太子和三位皇子都留在了身邊,等診完脈,聖人就命這三位回去了,不知是真的放心他們還是……”

  燕國公打量著身邊已經略微高出自己一截的兒子,鳳目瞥了一眼他的革帶,在玉兔墜子上愣了半響,抬頭看了看李寅的冷臉,又看了看墜子,才開口說道:“你自己的事情,也要早些打算,不管私事還是旁的。”

  “父親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李寅垂眸笑了笑。

  燕國公頷首,他這個年紀早已沒有年紀時候的野心,不過是盼著家族興旺,天下太平罷了。

  燕國公拍拍他的肩膀:“進去吃茶吧!”

  李寅嗤笑一聲:“別了,我怕他們吃出心梗。”

  燕國公想笑又顧著自己的身份,僵著臉扯著嘴角,獨自回去,不管他了。

  這日朝臣在殿外從上午等到天黑,餓的頭昏眼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正殿大門才打開。

  進了殿內便覺得有一瞬間的陰寒,聖人高高坐在龍椅上,太子伏跪在殿中,頭上的冕冠不知蹤影。

  聖人聲音堅定,不容辯駁:“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宗正寺一同審理,齊王為主理人,太子在這期間幽禁於東宮,無詔不得出入。

  立政坊修行坊昭國坊敦化坊……即刻關閉坊門,待查清後方可再開。”

  便是聖人再偽裝冷漠,也能聽出他的疲憊。

  “唯,臣等遵旨!”

  “退下吧!”聖人起身,揮揮手,便要往內殿走去。

  “兒臣冤枉啊!父皇聽兒臣解釋,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刺您啊……”太子一三十幾歲的男子,竟就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喊起來,太子的尊儀全然消失。

  聖人腳步不停地離開了,只留下太子哭喊的回音。

  刑部尚書王熙苦著臉對著齊王和李寅說道:“怕是長安城有家底的世家,都在這幾個里坊里有私宅,這還怎麼查?”

  去年年底鄔明集一案了結後,大理寺卿已經告老還鄉,但聖人並沒有給大理寺調任新的寺卿。眾人猜測若不是因著李寅年紀輕,怕是這個位置早就給他了。

  不過現在大理寺也是由著李寅一人全權管理。

  李寅輕笑一聲道:“我們李氏在修行坊也有個宅子。”

  “那我就先得罪您了。”刑部尚書眼睛一亮,拱手道。

  李寅微微頷首。

  刑部尚書滿意了,衝著李寅和齊王拱手:“王某先告辭了。”

  “您請。”

  帶刑部尚書走後,齊王看著李寅開口:“阿寅可有什麼好的想法,說來聽聽,我現在是一團亂麻。”

  兩人身後的提燈太監見兩人談話,往後落下兩步。

  李寅笑著說:“舅舅回去歇一晚上,明日就有頭緒了。”

  “嘖,看來阿寅是有想法了?”齊王點了點頭。

  “楚。”李寅深深看了眼齊王。

  齊王挑眉,沒有說話。

  朝中目前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是太子所為,一派認為是漢王陷害。

  楚王如今才十九歲,尚未及冠,便是他再得寵,朝臣沒有把他放入眼裡。

  漢王母族乃滎陽崔氏,從漢王出身後,便頻繁與長安世族聯姻,錯綜複雜,李寅記得李氏旁支的一位姑母也嫁進了崔氏。

  此案背後謀劃的人怕是要把整個長城的世族都攪進這渾水裡。

  “阿寅早些回去歇息吧!”齊王見兩人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宮門口,對著他說道。

  “舅舅路上小心。”李寅示意後面的太監跟上齊王。

  等著李寅回到魏候府的時候,巷子中剛有巡夜的人敲過二更天。

  一樓食案上備好夜宵,就等著李寅回來。

  李寅掃了一眼:“娘子睡了嗎?”

  “還沒有。”明叔回道。

  李寅聽聞,快速的用完一碗麵食,上了二樓。

  阿綏趴在他的榻上,手裡無聊得打著穗子。

  “怎麼不看故事書。”李寅道。

  “你回來啦!”阿綏激動地要爬起來,結果扯到自己的俏臀,疼得呲牙咧嘴。

  李寅看她這樣子,又好笑又心疼:“冒冒失失的。”聲音帶著疼惜。

  阿綏眼裡包著淚,沖他伸伸手:要抱。

  “我身上髒,等會我沐浴完再抱,好不好。”李寅下意識上前的動作一頓。

  阿綏眼巴巴看著他:“那你快一點。”

  “很快。”李寅摸摸她的頭。

  沒有一刻鐘,李寅就出來了。

  阿綏在這期間挪動著的身體,把穗子收拾好,臥榻也整理好。

  李寅上榻,像抱嬰兒一樣把阿綏抱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阿綏小臉紅撲撲,依賴的靠著他,細腿放在他腰身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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