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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李伯。”阿綏不好意思再看李伯了。
陶芝這才反應過來,忙接過藥瓶。
送走李伯,阿綏趴在榻上,後悔極了,早知道今天就不好奇騎馬了。
“娘子,現在塗藥膏嗎?”陶芝說道。
阿綏臉埋在軟枕里,悶聲:“嗯。”
陶芝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褪下阿綏的褲子。
小屁股露了出來,四周皮膚白嫩襯的臀尖兩處的紅腫格外礙眼。
陶芝小心翼翼的往上倒了些藥膏抹均勻。
阿綏咬住手背,不吭聲。
陶芝心疼極了,儘量放輕動作。
好不容易等著藥膏吸收完,穿上褲子,阿綏已經疼得腦袋發懵了。
陶芝把藥膏收拾好:“娘子等會兒吃完藥,就可以睡了。”
阿綏吸吸鼻子,點點頭。
折騰到半夜,阿綏才睡著了。
這一覺阿綏睡得不舒坦,迷迷糊糊的。
不知什麼時辰,眼睛眯起一條細縫,見榻旁坐了一人,以為是知語她們來看她是不是還發著熱,便沒有當回事兒,重新閉上眼睛。
半響,又猛地睜開眼。
身側的人哪裡是侍女,分明是李寅。
阿綏清醒過來,瞪圓眼睛。
“不認識了。”李寅開口。
阿綏慌忙聲音:“郎君。”聲音沙啞,喉嚨乾澀,阿綏閉上嘴不說話了。
李寅冷哼一聲,拿過小几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一盅茶。
面容冷峻,但動作輕柔,微微扶起她,把茶盅遞到她嘴邊。
阿綏此刻心虛極了,討好地沖他抿唇一笑,李寅垂眸避開她的眼神。
阿綏心中失落,只乖乖的喝水。
餵完水,李寅把她放回被子裡,阿綏就這樣眼巴巴看著他起身走出內室。
陶芝帶著侍女進來服侍阿綏洗漱:“娘子動作小心一點。”
“嗯。”阿綏聲音低落。
“郎君在外面給您冷湯藥。” 陶芝附耳小聲說道。
阿綏眼睛一亮:“那我快點。”
阿綏穿好衣服,想了想,把昨晚放到枕頭下的兩隻小墜子放到袖中。
走到外室,李寅正坐在軟榻上,一旁的矮案上擺著她的湯藥。
阿綏鼓起勇氣帶著笑坐到他身旁,屁股落在榻上,細眉微微皺起,很快掩飾住了,端起藥碗咕嘟咕嘟喝完。
把空碗放到李寅眼下,像是在告訴他自己很乖,藥都喝的乾乾淨淨一般。
李寅冷臉繃不住了,拉著她坐到自己懷裡:“頭還疼不疼?”
阿綏的小屁股落在他張開的大腿中間,身上的馨香被濃濃的藥味掩蓋住了。
李寅劍眉皺起。
“不疼了。”阿綏看著他的臉說道。
李寅眸子深深掃了她一眼。
“還有一點點疼。”阿綏吶吶道,“真的。”
李寅怕她不好意思,揚著下巴點了點:“那兒呢?”
阿綏不說話了,埋在他胸口:“很疼的。”
小臉蒼白,李寅嘆聲氣,薄唇印上她的額頭:“若是想要騎馬,等天暖和起來我帶你去。”
“我只是一時好奇。”阿綏看著他的臉色說道。
李寅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一時好奇,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阿綏沒有底氣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寅無奈地搖搖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指腹輕輕揉著她的額角。
阿綏知道他不生氣了,乖乖縮在他胸口:“我下次一定不這樣了,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哼,我看以後無論我去哪兒都得把你帶在身邊才能安心。”李寅淡淡地說道。
阿綏軟軟應聲:“那也可以的,這樣我和郎君就永遠不分開。”
小娘子討好人的時候,小嘴兒甜膩膩的。
阿綏從袖子中掏出墜子,舉到他眼前:“我昨日買的,郎君一個,我一個。”
李寅眼含笑意,包著她的小手往上舉了舉,故意說:“兔子是給我的。”
“啊?”阿綏傻眼了,糾結的說道,“那也行。”
她也可以做大老虎永遠保護她的郎君。
李寅心化成了一片水:“幫我繫上。”
阿綏把小玉兔墜子,認真地系在他腰間的革帶上。
李寅攥著老虎墜子對著阿綏說道:“來。”
阿綏小心翼翼地撅撅小屁股往後挪了挪,挺起細腰。
李寅眸微深,想到她現在還病著,便又滅了那些心思,修長的手指動了動,三下四下便好了。
知語在一旁帶著備好早膳,上前屈膝:“郎主,娘子用膳了。”
李寅就著這個姿勢,起身抱起她往食案旁走去。
李寅一身玄服,英朗霸氣,偏腰間掛著兔子佩飾,懷裡抱著一位嬌小的小娘子,李寅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十分坦蕩。
倒是阿綏當著這麼多熟悉的人面前和李寅這般親密,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
坐下後李寅也沒有放下她,而是端著小碗給阿綏餵粥,把她當成了瓷娃娃。
“我自己來。”阿綏紅著臉,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