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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媚笑起來:“那時候你羅佑華像個日夜耕耘都不覺累的小公牛,這一世倒禁慾起來了?”

  男人被逗得再一次笑出聲來。

  “好了,先別鬧,我再幫你按按腿。”

  女人趕緊制止:“別,以後還是讓護工來按吧。”

  你丫按腳都讓我受不了了,再去按腿,那還得了。

  頓了幾秒鐘,男人笑了,見女人嘟著嘴,機靈可愛又魅惑十足,激得他立時起身,不顧他的雙手以及女人的雙腳都還濕漉漉的,直接將女人推倒在床上,在所有能索取的地方毫無存力地掠奪起來,男人像是一點就著的火把,粗重的呼吸彰顯著他早已不泄不快的欲望,女人瞬間被這久違的急切和激動點燃,不由地嚶嚀出聲。

  聲音一出,男人一下子清明起來,緩了下心神,待身體的僵硬之處慢慢回籠,才趴在了女人的頸窩處,徐徐道:“我比你難受……”

  女人偷笑起來。

  想來也是,自己一覺醒來到現在,無非只憋了這麼短的時間而已,而這個男人卻是已經憋了三十年。

  “你這腿還沒好利索,萬一一個不小心再給碰著,還有,奶奶、叔叔阿姨都在外邊,不要失了體統,我這可是第一次登門,好不容易認了我這未來的女婿,讓他們聽見我現在就開始欺負他們的女兒和孫女,那對我意見可就大了。”

  女人噗嗤笑出了聲:“你現在想維護自己的形象,已經晚了,他們認為我們在醫院的時候就睡了,對你早就有了不檢點的印象。”

  男人無語抹汗……

  ------

  第二日,根據兩人的約定,沈祺要帶夏奈去郊外,去那個牽扯他們緣分的廟。

  沈祺到達夏家的時候,夏父夏母已經去上班了,這段時間,祖孫兩人住院的事情耽誤了他們不少的工作,現在都差不多消停了,自然是要步入正軌了。

  此時只有奶奶和夏奈,以及請來照顧奶奶的保姆在家,見到沈祺到來,奶奶眉開眼笑,這老太太也是還在適應中,真是天上掉下個孫女婿,還是這麼優秀的孫女婿。

  什麼輪椅、拐杖統統不要,沈祺蹲了下去,讓夏奈爬上他的背,直接背下了樓。

  趴在男人的背上,兩人均是又一次愴然起來,感恩世事奇妙,在不同的時空,卻是相同的人做著相同的事。

  到了樓下,將女人在副駕駛位置放好,沈祺便繞到了駕駛位,先偏身到女人那裡,為她扣好安全帶,抬眼間,兩人只有方寸的距離,自是不舍機會,於女人芳唇上索取起來,兩人親吻纏綿了好一會才分開。

  然後回到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行駛在路上。

  “你走了以後,我去找了所有可能認識你的人,發現他們都不曾記得有你,我甚至一度以為你在我那十年的生命中根本沒有存在過,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個夢境。”沈祺回憶起那時的感覺,臉上仍然帶著不由的悲傷。

  夏奈心裡湧上無限的內疚和無奈,“我能記得你們所有的人,但我只讓自己留在了你和美華的記憶里,因為對於其他人來說,沒有我的人生會更好。”

  “對,後來我發現除了我,只有美華記得你。”

  夏奈感覺雙眼又被氣氳模糊了,她那時差點想抹去這個男人的記憶,那麼此時,她睜眼醒來以後,便不會再有如今的幸福,或許只有那個美麗而破碎的夢相伴終生。

  “佑華,我那時以為,如果你的人生中沒有我,你就不會積鬱成疾,便能畢生無憂,長命百歲,果然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我在你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後來大師說,即便沒有我的出現,你也不會長命百歲,但會多三五年的壽命,我當時想,多三五年也好。可……最後,我還是自私了,我不想你徹底地忘了我……”

  夏奈有些泣不成聲起來。

  沈祺激動間於路邊停了車,解開安全帶,翻身上來直接抱住了她。

  女人感覺頸間落下幾滴溫熱,她知道是男人的淚。

  “清蓮……你知道,我不想要什麼長命百歲。”有你的生命,一天也是有意義的,謝謝你沒有那麼殘忍地對待自己,也謝謝你讓我記得你。

  如果抹掉了他的記憶,這個女人對自己才是真正的殘忍。

  她回到這新的時代,那段如夢般的日子只能成為她此生的桎梏罷了,而對於他來說,孤單而毫無意義地度過自己短暫的生命,卻也是蒼白而不自知而已。

  兩人淚眼相對,淚中慢慢笑了起來,為這美好的結局,為不惜做出的選擇。

  男人再次吻住了身下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吞噬進自己的身體,永世不再分開……

  ------

  將車停到到廟宇不遠處,沈祺再次背上這個女人。

  剛到廟門口,又見那花白鬚髮的老者,迎著微風而立,竟跟三十年前所見一模一樣。沈祺表情平靜,夏奈卻是驚於當場,世上怎有幾十年不改容顏之人?

  “來了?”

  老者語調平淡,猶如等候已久。

  跟著老者步入廟裡,男人知道背上的女人一定會驚奇不已,便悄聲問道:“你是不是離開那邊之前,便見過這位大師?”

  “是,而且他竟然三十年來還跟那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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