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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生見他吃了許多酒,說話呼吸也重,有些放心不下:“要不我去外間,你在這裡休息也好。”

  連曜聽了心裡舒服:“你女子家家,第一天就去外間,被丫頭們見了攛掇去母親那裡,又多了許多話來。”

  頓了頓道:“今天熱,我叫人打了水,你且簡單洗洗。”寶生心中感激,點點道:“那你且出去,我洗洗就好。”

  連曜退去了外間,聽得裡面的水花聲,蕩漾人心。

  半響聽得:“我洗好了,要不要叫人倒了水去。”連曜道:“天氣熱,不若我就著也洗了。”說著推了屏風進去。

  寶生穿了家常素衣,躲進床內。

  連曜默默呆了陣,怔怔望著氤氳的熱水,酒氣上來被霧氣迷得有些睜不開眼。聽得寶生在屏風外道:“那個,你又沒有拿些毛巾,今個丫頭婆子的都避嫌出去了,我擱在屏風壁上,你看的到不。”

  寶生踮著腳搭上了毛巾,半響卻沒有答話:“喂,你倒是說一聲啊。”嘴上抱怨,轉身又進了裡屋,卻又惦記著,怕是他喝多了在水裡睡過去了?

  猶豫了許多時候,終於有轉了出來:“喂,你不答話我,我就進去了。”

  卻見連曜立在屏風下,拽著毛巾角呆立,見寶生滿眼關懷進來,心中激盪。寶生見他沒事,嗔道:“沒事也答應聲了。”說著轉身就走,卻被連曜一把拉住,反手緊攬在懷中,寶生空了膀子,只是縛住襦裙,肩上只套了單薄素紗,抱著懷中真是溫香軟玉。

  卻聽得連曜在耳邊輕輕道:“別動,就讓我這麼抱一會。我說過要以你為意,自然會尊重你的意思,你不願我不會強,只要你人在我身邊就好。”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寶生拽著連曜的手輕巧的轉過身去,兩人扯著手面面相對,寶生咬著嘴唇笑的有些害羞,踮了腳湊近連曜的左肩,道:“那個,我是願意的,只是書上說了,醉酒,疲乏,謂不宜行房之時。”

  這番殷殷軟語話到了連曜的耳際,甜蜜的要融入心田,竟是生平從未有過的驚喜,再也克制不住,勾了寶生的腰,輕輕擁起寶生的下頜,咬住了嘴唇道:“別再說了。”寶生欲要開口,卻被連曜退舌進入,臉上潮紅,不由得想推開。

  連曜哪裡還忍耐的住,手上撫開阿寶的面頰,慢慢撐起覆上阿寶,讓她不得動靜。兩人正在耳病廝磨,寶生猛地推開連曜,瞪著眼睛極其認真道:“這幾天準備婚事你連軸轉,一刻不得空隙,今日又喝了許多酒,倒不是,那個,那個的好時機。書上說了,忌其時者,十有一:醉酒、飽食,遠行、疲乏、喜怒未定、女人月潮沖冒、寒暑疾患未耳、大小便訖、新沐浴後、犯畢出行,無情強為,皆能使人神氣昏潰,心力不足,四體虛羸,腎臟怯弱,六情不均,萬病乃作。”

  一字一頓,搖頭晃腦背的極其準確,連曜恨得牙痒痒的,抱了手臂,也認真道:“是哪本書講的。”寶生認真答道:“攝生要義中的房中篇。”

  連曜戲謔道:“那房中篇還說了什麼。”寶生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了。”

  連曜朗朗大笑,湊了寶生的耳朵:“那房中術還說,要順從丈夫。”

  連曜咬上阿寶耳朵,道:“給我生個孩子吧。”寶生正想著書上到底有沒有這句話,猛地聽了連曜的耳語,又想到趙嬤嬤送來的其他幾本畫冊子,臉上發燒的厲害,黑暗中埋了頭到丈夫胸膛前,輕輕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書上說。”

  連曜大笑起來:“男女親密之事,哪有那麼多書上說。”說著用手指節狠狠扣了扣寶生的前額,寶生被打的有些赫然,自覺也有些迂腐,下了決心,便按起那本畫冊上所描繪,輕輕拉起連曜的手放上自己胸前。

  連曜手中觸及一片溫熱,頓時沉溺下去,再也忍耐不住,微微喘息起來,托起寶生褪下衫物,只覺眼前潔白無瑕,上下糾纏,寶生緊張的很,連曜壓上阿寶的身軀,悄聲道:“別怕,第一次痛些就過去了。”寶生卻絞著腿全身發抖,傻傻問道:“你試過這個?”連曜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弓著身子道:“偷偷見過一些,倒沒試過。今日就和你試下。”寶生還欲說話,連曜堵上阿寶的嘴唇,寶生疼痛不堪,不由得叫起來。

  連曜此時全身發燙,聽了寶生的輕叫,仿佛要燒起來,又好似上了戰場血戰廝殺,聽得戰鼓,興頭上來什麼都充耳不聞,只管奮勇殺敵,不肯留半分餘力。阿寶未經人事,被壓製得很是痛苦,皺了眉頭狠狠捏了連曜一把:“我疼。”連曜卻未聽見,只是殺到興頭上,要給敵人最後重重一擊。

  半響,連曜見寶生有些淚痕,不由得有些後悔,慌道:“你怎麼了。”寶生卻不搭理,連曜知道自己魯莽了,連忙點了腳尖下床,打亮了火折,返回來見寶生蜷縮著身子,連忙抱起她,自知自己魯莽了,有些不舍,訕笑道:“寶生,我,”說著又下床,繳了帕子遞給寶生,寶生紅了臉,只是帕子濕冷,更覺疼痛。不由得喃喃道:“那冊子都是假畫出來,原來是這般痛苦。”連曜一愣,不由得苦笑起來。一掌滅了燭火,抱過寶生入懷便不肯鬆手。兩人初試雨雲,各有一番情愫縈繞在心頭。

  這廂房的門窗都給關上,寧式床又是里里里外外三層布幔照著,真是不透一絲風,實在熱得是睡不著,寶生輾轉反側,知他沒睡,推了推連曜道:“這裡面太熱,我出去透透風。”

  連曜輕聲道:“這會子家裡上下都睡了,我們就在外廊上吹吹風涼快涼快。”

  說著一躍而起,取了件軟布大氅,兩人步出了畫廊,夜晚風涼,從湖面吹來更是涼,兩人裹著軟氅偎依著靠著憑欄上,看著波心蕩漾,各自說了稀奇古怪的見聞,漸漸心境沉沉都有些睡意。

  第二日清晨,寶生就被趙嬤嬤叫醒:“姑娘起來了,今兒梳洗梳洗還要去給甄氏老婦人請安。叫連爺也趕緊的。”

  寶生揉了揉眼睛,連曜還在身邊沉睡,便知他素來警醒,夜半時分便帶了自己回房。

  衝著外面應道:“嬤嬤知道了。馬上便好。”說著用手指彈了彈連曜的鼻子,連曜也被吵醒了,挽了寶生道:“再睡下也無妨,我昨天和母親說了,今兒遲半個時辰再去。”

  寶生卻不敢大意,撇了連曜自去梳洗。正對著銅鏡簪花,連曜立在後面取趙嬤嬤了花去,輕輕一插,便斜斜載進雲鬢中,寶生對著鏡子又照了一遍,自覺打扮的還妥當,便欲起身。連曜卻按了她的肩頭,嘖嘖道:“我的娘子,模樣還算這樣,就是妝容太過清素,不夠喜慶,哪裡像是子爵夫人,我母親是個講究的人,你塗多些胭脂在唇上。”說著笑盈盈遞了一盒玫瑰胭脂膏過來。

  趙嬤嬤一旁看著這個年輕男子,心裡嘖嘖讚嘆,又是傷感又是欣喜,暗自道,寶生娘要是見到這一幕,該是多開心了,我也算替小姐還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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