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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睿放聲大笑,道:“請問姑娘如何如此自信說這樣的話,謝某不才,你看著我這裡佳麗滿園,但還不至於為了個把姑娘不滿。姑娘這話托大了。”

  寶生被他搶白很是慚愧,偷眼望去,見他目下烏黑,神情狂躁,完全不似往日那般溫潤可親,急的不知怎麼爭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在心裡演了一個星期,今天才有時間整理。

  寫到這裡,說真的,我才真正明白了謝睿,這是第一次我明晰他。

  好奇怪的事情,他是心裡最模糊的一個人,但寫完上一章,他突然明晰了。

  所以我要按寫實的去寫這個人,他更像現實中的人。

  第121章 第一百貳拾一章

  寶生著急,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春色,鼻翼兩頰有點點細微的雀斑,卻更加可親。

  謝睿喝的有些熏熏然,挑著眼看去,只見她較之一年前出挑了許多,身材也微微豐盈起來,襯著鮮嫩的湖藍翠色百褶袷裙,端著藕色斗篷,依仗在水榭的木柱子上,映照著身後的荷花,有種讓人陶醉的韻味。

  謝睿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擒住寶生緊靠到木柱子就親昵起來,舌尖流轉,一邊喘息著說:“說你想我了,說你是嫉妒寶蟬能嫁與我,你說啊,說了我立馬就去取消了婚事,只要你說一句,你說啊!”最後一句已經是暴怒不堪,手握之處,揪住寶生的頭髮,撞去木柱之上。

  寶生本來想了很多話想勸謝睿,依著謝哥哥的儒雅溫潤的性子,一定能有所通透,但今日所見全都出乎意料,此時謝睿用強,寶生的頭腦嗡的一聲驚嚇的魂飛魄散。

  謝睿捧起寶生的頭,只見她的雙眸充滿防備和恐懼,秋水剪瞳間照映出暴戾扭曲的自己,醜陋狂躁的嚇人,謝睿吸了口冷氣,恍惚間鬆了手上的勁道。

  寶生嗅到他身上厚重的酒氣,快速反應過來,一掌推去,腳上踹開,運功縮了身就鑽出了謝睿的包圍。

  謝睿見她防備如此,冷笑道:“你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刀疤臉了?你還真是水性楊花,說是想著我,卻和那個小廝暗中曲通。我一直對你禮敬有加,從來沒有逾距半分,只是真心喜歡你,希望能與你攜手共度半生。”

  頓了頓道:“既然你也不在乎這些,那不如和我一嘗風月,看看你那個刀疤臉還能不能忍受。”

  說著反手就橫抱了寶生上了自己身,緊緊夾住就動作起來。

  寶生來不及細想,手指挑了袖囊里的彎刀,反手抽了出來,拍了刀套就斜插過去!謝睿正在神智迷亂間,不妨這一招,只覺肋間微痛,低頭只見寶生顫抖握著一柄彎刀淺淺送入小腹。

  謝睿知道她嚇壞了,反而笑起來:“你應該用些力道直接結果了我,這樣不痛不癢的,我還以為你捨不得傷我了,有趣有趣。”

  說著又要湊過來,寶生羞愧哭罵道:“瘋子,你瘋了!”拽了刀柄,也不敢停留,提起裙角跑出花苑奔出老遠。

  連曜心裡又怒又急,怒的是寶生婚期在前還想著謝睿的事情,急的是已然過了午時半刻鐘,寶生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心裡隱隱不安,仿佛隱隱固執的覺得是件不好的醜事,所以不帶其他人,便跨了馬沿著秦淮河一路奔去。

  到了大覺寺門口,卻見連家家丁護著車還在樹下候著,便暗自輕輕鬆了口氣,進了寺門轉了一圈,不見寶生,便直接找了主持遞了牌子,詢問道:“今日我的未婚妻子過來上香,不知她現在還在何處誦經上香。”

  主持想了想,道:“今日來了那位小娘子,原來是連大都督的未婚妻子,她一早就來持香跪拜,之後便要求去靜房自去休息了。現在只怕還在午休。”

  連曜點點頭謝過主持師父,便按著所指找去了。山里安靜,寺廟中更加安靜,走在石徑上只聽到自己的心跳,沒來由一陣慌亂。

  扣了房門:“寶生,寶生,你在裡面嗎。”

  卻無人應。連曜推了房門,只見內無一人,西窗半啟。

  她終於還是去找了他。連曜心中很是悲哀,仿佛站在岸邊任由巨浪拍打的無助。

  想掉頭就走,再也不去理會,但轉頭負氣一想,倒是要看看他們如何相會,便退了出去,直接翻牆而走。

  一路都是上山的小徑,一邊岩壁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浸潤了地面,石欄杆上爬滿了青苔,山間空留鳴翠的啼叫。

  突然,連曜聽得前面一陣哭聲,抬頭一看,寶生邊走邊抹眼淚,直向自己這邊走來。

  寶生一路哭著,心裡暗恨自己愚蠢,無端招惹了這樣的侮辱,真是丟人現眼到家。

  悲從中來,越哭越傷心,便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抽泣起來。

  連曜遠遠見她,頭髮凌亂,衣衫歪斜,胸前還有血跡,心裡唬了一跳,趕上去慌忙就問:“你怎麼了。”

  寶生抬頭,不期望在這裡遇見連曜,一頭撞進連曜的懷中大哭,哭的連曜心都亂了,只能撫摸著她的頭髮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成這樣,說,誰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

  寶生安定了一下情緒,想起剛才的醜事,無法啟齒,諾諾道:“沒什麼!”

  連曜看她樣子,倒不是像去幽會的狀況,心裡定了定道:“你去找謝家那小廝了?”寶生不敢答話,又不想他誤會,左右為難。

  連曜見她滿臉憋紅的樣子,無名火又騰了上來:“好久不見,你們有很多話要說吧,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寶生沒想到他劈頭蓋臉就斥責過來,想澄清的話堵在喉嚨里。

  連曜見她也不敢接受,更加生氣:“今兒巴巴的從金陵趕來這山里,不是為了讓你那謝哥哥回心轉意娶了你去罷。合著還要瞞著我,枉我擔心一出。”

  這些話說出來便凝結在空氣中,仿佛灑出萬千的冰淬,刺進人心。

  寶生愣愣的瞪著連曜,被噎的說不出第二句。本來半路遇見,一肚子的話很想和他慢慢傾訴,但事已至此,卻無語可說。

  整理了下衣物,重新綰了頭髮,慢慢起身回了大覺寺,兩人一前一後,再無多話。

  回了連府,寶生先向甄氏請了安,推說進山受了風寒很是疲倦,便回房休息了。

  趙嬤嬤見她回來就歪在床上,只怕她病了,上前摸了摸額頭,也不見發熱,便問道:“姑娘怎麼今天想起去大覺寺上香。”

  不提還好,一提寶生更加苦惱,埋了頭進軟枕裡面不說話。

  趙嬤嬤是個心細的老人,見這個樣子,又想起早上盤問杏仁的話,心裡便知道和杏仁所說的謝大人有些關係。

  便在貴妃榻邊坐上了,拉了寶生的手道:“姑娘,今兒的事情我不知原委,也不到我來瞎說,但這件事情,我說句公道話,還是姑娘自個兒做的不妥當。你看,你還有四日就要出嫁了,上上下下,服飾用品有多少事情要打點,你卻為了不相關的事情撇下手頭的功夫。”

  寶生不服氣,坐了起來道:“怎麼不相關啦,謝家向姐姐提親,寶蟬姐姐糊塗,竟然真的應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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