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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曜冷笑道:“你剛才不是想和那姓謝的小廝說私奔的事兒嗎?”

  寶生打了個激冷,想起連曜躲在此處定將一切都偷看到了,頓時又是羞愧又不氣惱,不欲多糾纏便想攀下樹去。

  連曜一把挽住寶生:“我和你做個交易,如果我能勸得你父親退了余家的親事,你,你,如何看。”

  寶生怎麼都沒想到這話,實在驚奇,瞪圓了眼睛。連曜斜臉湊了過來,呼吸可聞,寶生只覺一陣淡淡的酒氣,沒來由一陣心慌,口不擇言道:“我,我如何看,退了親事,可是,謝哥哥也有了他的親事”。

  連曜又聽得“謝哥哥”,冷冷偏了頭:“謝家那廝有什麼好的,你看人的眼力真是可惜。你倒是喜歡他什麼。”說著不停嘖嘖。

  寶生見他提起退婚的話頭,來了些興致:“喜歡就是喜歡,看見他高興,希望他過的好好的,聽說他為難了比他還難過,不就是這樣。”

  連曜緊張的聽了這些話,聽完了心裡竟有些莫名的輕鬆:“就這樣,你不想讓他娶了你?”寶生臉上拂過一絲不解的神情:“喜歡就要婚娶?沒想的那麼多,喜歡就是掂量著他,老是想著他的樣子。”連曜反而噗的朗朗笑了:“喜歡就是要婚娶,不然男子娶女子幹嘛。”

  寶生認真道:“我也沒仔細想過婚娶的事情,如果說認真的,我倒願意去當姑子。當時我師父想化了我隨她,我還是有些願意的,只是怕父母傷心,沒想著後來他們動了氣。”

  連曜沒想到寶生說出這話,神情頓時有些默默。寶生湊上來問起:“那個,那個,你說能說動我父親退了那麼親事,又是怎麼回事兒。”

  連曜冷冷道:“隨口一說,你嫁去誰與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嫁與我,不過嘛,你要真願意嫁給我,我就幫這個忙。”寶生頓時炸開了毛,啐道:“我就是去做姑子也不嫁你。”

  連曜深嘆了口氣,似乎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一攬寶生的腰,輕輕運力跳下樹來:“不嫁就不嫁,幹嘛說去做姑子。聽得人怪難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部分短一點,這樣更新及時一點,本周本章會補償下一部分。

  我個人不喜歡短章的趕腳,但長章拖得時間太久。

  時間不夠,這樣更會不會及時一點呢?免得越拖越不想寫了。

  不知道大家怎麼看待寶生和小謝,或者寶生和小連?

  這文的風格好像不太適合網文的趕腳,有點想坑掉開個新的現代文。不過第一篇就TJ,好像不人道。

  哎,不知道。

  寫著寫著覺得寶生這妹子是有點憨,心裡沒事的那種,加上一直父母慈祥,對愛恨的感覺還是不強烈。

  第85章 兩處沉吟各自知

  兩人從山後繞了小路回了樓,寶生前腳踏出,剛想上樓,連曜一把從背後拉住寶生的手腕,看似風清雲淡抬了袖瀾為寶生整了整背襦子,眼眸低垂中卻深藏波瀾。

  寶生剛想問:“你又想幹嘛。”連曜勾了指頭撫上寶生的下唇,仗勢細細劃下捏了下巴,整個人靠了過去將寶生釘在樓角:“以後遇到剛才的險事,你不要逞強,我一定護得你周全。”這個姿勢曖昧的很,寶生聽得“逞強”兩字,本有些不爽,卻被這樣挨著,胸口相貼,自己一個姑娘家,卻不由得是耳根子發燙,想掙扎了出去。

  連曜卻拽的更緊:“我知道你心裡沒我,可我心裡有你,我不管你想著誰看著誰,只要將你人捆在我身邊就好。他護不得我來護。知道你不想去那余家…我,我已想了法子。”

  聲音低沉的仿佛心中擠出來,說的艱難,乾澀中竟帶了些顫抖。

  說完甩開就自己上了樓,連曜覺得自己說了傻話,剛出口都替自己臉紅。本想靜靜的掩藏好,就那樣說說鬧鬧的陪著她,不也可以那麼親近?可這話一直又堵在心裡鬧騰,每一次瞅見她對謝家小廝的對望眼神,那團火都鬧騰的要燒起來。可這話出了口露了風,又好像燒紅的烙鐵淬了水,嘶嘶的只冒著煙,卻不知該如何收場,自己在寶生心中算個什麼事呢,憑什麼拿什麼來鬧騰呢。

  想著一陣心虛,生怕看到寶生半絲不屑的冷漠,瞬間只覺握住的人燙手,直直丟開便逃也似的上了樓。

  留下寶生有些發呆,但竟有些心虛,不敢往下細心連曜怎麼說了這些混帳話。

  若是以前,無論怎樣他做何糾纏想誆了她,她也覺得他是遠遠的毫無關係的人,甚至從未正眼上心瞧過他的衣著容貌。可看的連家阿姆背影空落的去祭拜親人,聽得他那麼驕傲的人講起自己的痛處,倒覺得他像是爬滿蛛絲裂紋的骨瓷,看著剔透,再細看就是傷裂,心中竟隱隱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微漾。

  沒錯,他拉了她當墊背,或者拉了她的家景當墊背,可他也帶她走出來,她只當是自己奇貨可居,還有用處,她沒上心想過他存了別樣的心思。

  以前同吃同投宿的豁達,神聊海吹的恣意,只當了他是靈哥哥,可以說說話,惱了就鬧到一處,剛才一刀飛來,自己想都未想便擋出,若說是還情,更不若說是不想他傷著。

  可現在聽了這話算怎麼回子事情,莫名尷尬的矛盾心思攪得人心煩。

  常人道燙手的芋頭,這話便像是個燙手的芋頭,燙的人心煩。竟沒來由想起春日雨中那李記粥品檐下那隻癩皮狗,恨恨啐了一口,賭氣道:“還是剮了下鍋好!省得惹人討厭。”

  卻聽得有人喚道:“寶生,你叫我好找,怎麼一人在這裡發呆。”卻是韓雲謙緩緩下了樓。

  寶生收拾了情緒迎了上去,卻見韓雲謙滿臉愁雲像是牙痛,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韓雲謙想起剛才那個陳千總說起余家的事情,不知怎麼開口,定了定心神,又想著這事還沒有定論,怎麼就能憑一個武人信口開河污衊了余家的清譽:“沒什麼事情,我受了風寒有點子頭疼,只是不知你去了哪裡,這裡是外族人的地方,我擔心的很。我的公務也辦完了,上去再應個景便回了吧。”

  父女兩人上了樓,寶生今天竟覺得異常疲倦,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位姑娘是?”卻聽得主位上有人冷冷的詢問起。寶生抬了抬眼,卻對上了剛才那位西廠錦衣衛。此時上下相對,才看的真切容貌,此人年歲不大,身量挺直,容貌清俊,描金烏紗帽,一身飛魚服纖塵不染,繡了緄邊的袍子底下露出半腳精細皂靴,在這滿座多是異族之人的席上光輝竟不輸於連謝兩人,卻渾身透著股子陰冷凌厲的氣焰,看的人心裡發冷,冷的一直到心裡去。

  寶生心想,以前那個羅剎鬼都是冷的,看那冷的還有點人氣,這位大人竟仿佛不是在世人了,想到這裡,寶生打了個寒顫,竟忘了答話。

  安世榮笑呵呵捏著川西口語道:“這位是韓驛丞的養女嘛,是我阿夏女子的座上賓。今日真是喜日子,難得陳大人親自來得我這窮鄉僻壤之地。”

  那位陳大人只是上上下下打量陣寶生,轉了向謝睿道:“咱家是奉了皇家的使命。”說著負手作揖:“剛才於公的事情都和你宣讀了,剩下我還有件太后的私事。”說著揮了揮手,便有旁邊的千總奉上了件金線穿起紋雲牛角布甲,哐當哐當被跪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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