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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到最後,林瓏還擔心理工科的老公看不懂,又補充了一句白話:“老公,許多心裡話我就不說了,只願你多保重,努力加餐飯,別受了饑寒喲!”

  入夜,龍泉窩在寢室里一面給小白、肖力陽等人轉達周純事件的官方說法,描述了一下他的狀態,表示他很好,大家不用擔心。一面,大口嚼著林瓏做的飯菜。

  然後,順手打開了飯盒旁那張疊起來的信紙,他以為只是老婆交代事情的便條,所以也沒背著人查看。

  結果,還沒等龍泉看清楚紙條上寫的什麼,站在他斜後方的“和尚”一瞧見那粉紅帶心的紙張就估摸著是情書,在部隊裡,情書得共享啊!他直接一把就給抽了去,然後在戰友的掩護下自顧自的大聲念了起來。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念到這裡和尚一臉賊笑的嚷嚷起來,“嗬喲!情詩啊!還是古詩!雖然我沒完全看懂,不過,這古詩就是深閨怨婦寫給遠遊丈夫的吧?”

  “什麼怨婦?”印華青笑著拍了他一巴掌,努努嘴,讓和尚注意一下龍少的墨汁黑臉,別口不擇言的亂說,然後比較學術的解釋道,“這是東漢末年的詩,寫的是婦人的相思之情。”

  “太文藝了,太文藝了!”和尚摸摸鼻樑訕笑著把情詩還了回去,又一臉艷羨的說,“你倆絕配啊,都那麼有文化有情調,哈哈哈。”

  “那是因為你太沒文化了!”龍泉擦擦手,把信紙好好的折起來,放進了緊貼著心口的上衣口袋裡。仿佛這樣能讓自己更安心,能與林瓏更親密的聯繫在一起。

  當他們在基地里鬧騰時,林瓏正帶著金玉和周純一起吃飯,那姑娘一看到周純立馬笑逐顏開!晚上還搶著付帳為周大哥接風洗塵。

  儘管周純和林瓏都曾經幫過她大忙,可嚴格來說,周純才是排第一位的大恩人,如果沒有他及時送金玉去醫院,說不定她早就大出血死掉了!沒有周純,林瓏也不會為了給他送飯到醫院而結識病床上的她,也不會熱心的給她介紹醫生、律師。

  這廂周純住到了隔壁,金玉除了晚上睡覺之外,真恨不得每天都紮根在林瓏家裡,連下廚做飯這活兒都給搶了,前前後後圍著周大哥轉悠,以此表達她的謝意。

  反正林瓏也是很樂意多個這種電燈泡,取笑一陣也由著她去了。讓金玉覺得相當可惜的是,周純這人太言而有信,說只住三五天,那果然就只是三天,時間剛到他就接了個電話出門,幾小時後再一回來,突然拿出兩件小禮物感謝倆姑娘的收留和照顧,然後轉身就收拾衣物乾脆利落的走人。

  儘管他說自己還在騰衝,有空的時候再約她們吃飯、喝茶,可這個“有空的時候”簡直就相當於遙遙無期,出現的頻率竟差不多和關在基地里的龍泉一樣的少。

  林瓏曾經問過他究竟在忙什麼,周純說自己想做生意,正在和倆小弟一起搞市場調查。金玉突然很想再追問一句想做什麼生意,她能不能幫忙。

  可轉念一想,自己是他什麼人啊?什麼都不是啊!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呢?靦腆姑娘立刻偃旗息鼓了,又宅進了工作室繼續琢玉,將一腔熱情都投入到了創作中去。

  眨眼,時間就到了來年四月中旬,在這春暖花開之際,覺得家庭已經足夠穩定,自己也適應了這種生活的林瓏,開始暗暗盤算是不是可以要個小孩了?

  可惜,還沒來得及去和龍泉商量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中心思想就八個字:“出趟遠門,歸期不定”。

  按照他們約定的“切口”,這意思就是首長大人有了重要任務,得消失一陣子。聽到這話的時候,林瓏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唉,又消失啊?這日子,可難熬了。

  “你注意安全啊,路上小心,我等你。”簡簡單單說了這麼一句其實特沉重的話之後,她掛上手機,躺床上幾乎是徹夜難眠。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老公,努力加餐飯吧。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嗯,希望你能在暑假前回來吧,不然那麼長的假期閒著可真難熬。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啊,求抽打啊~~~~墨魚這周又輪空木有得到**的榜單啊,好憂傷,淚~~~~木榜木壓力就木動力了啊~~~給點鼓勵給俺加加油吧~~~~求鞭策~~~

  漢代古詩十九首

  《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避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忽復到,努力加餐飯。

  你走啊走啊老是不停的走,就這樣活生生分開了你我。

  從此你我之間相距千萬里,我在天這頭你就在天那頭。

  路途那樣艱險又那樣遙遠,要見面可知道是什麼時候?

  北馬南來仍然依戀著北風,南鳥北飛築巢還在南枝頭。

  彼此分離的時間越長越久,衣服越發寬大人越發消瘦。

  飄蕩游雲遮住了太陽,他鄉的遊子不想回還。

  只因為想你使我都變老了,又是一年很快地到了年關。

  還有許多心裡話都不說了,只願你多保重切莫受饑寒。

  53、教師組合,唱紅歌

  整整一個月過去之後,龍泉那邊沒透出一點即將浮出水面的消息,這邊林瓏音樂教師的工作早就步上了正軌,甚至已經聯繫好下一個任課小學,她閒得徹底焉了,整天想男人來著,幹啥事都沒什麼勁頭。

  擔心他挨餓受凍啦,怕他有危險啦,也不知道人現在哪兒,有沒有熬夜……如此這般東想西想。

  偶爾到隔壁蹭飯的周純得知這事兒後笑她太患得患失,輕描淡寫地安撫著說,“有時候,演戲似的跨區演習也得兩個月吧,就雷射模擬對抗,相當於真人CS,特刺激、特好玩兒!一樣的不准和外界聯繫,但是也沒啥好擔心的,”說罷,他又建議道,“你不如再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忙一忙,免得有空了就瞎緊張。”

  找點事情做嗎?林瓏誠心接受了他的提議,正盤算著究竟該去幹什麼就突然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

  “林瓏,紅歌會參加嗎?就暑假的時候去唱歌玩,”身為大學講師的音樂人嚴樹滿懷期待的邀請道,“我和帥琪準備搞一個組合去報名,還缺個人——你來正合適!”

  他們幾個是同在一個大院長大的音樂圈裡的孩子,大學時就搞過樂隊組合,08年也湊著一起做震後勵志曲子,大家配合起來都很有默契,挺適合臨時組隊。

  林瓏卻壓根沒多想,就直接給嚴樹一口回絕了:“要上電視的啊?我不去。”

  “你不至於還怯場吧?!哄我吶?你參加的那什麼古箏全國大獎賽不一樣上電視!”嚴樹一面講著電話,一面飛快的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著,用QQ向等待結果的帥琪傳遞著即時消息。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我還是學生,這些無所謂。現在有家庭了啊,不方便唄!”林瓏搖著頭解釋了自己的想法,“這種比賽的主辦方有無償使用參賽者的姓名、肖像、形象什麼的權利,我可不希望自己紅了之後給龍泉添麻煩。那句話你該聽過,就是‘要是不紅,那就是死。要是紅了,那是生不如死!’啊?”

  嚴樹聽罷著實無語,哀求道:“你還想得真夠遠!中國有那麼多唱歌的人,紅了幾個?你就當行行好來幫忙,成不?”

  “你倆就情侶對唱得了嘛,非得拉我幹嘛?”林瓏繼續油鹽不進的拒絕道,“我精神上支持你們,嗯,還可以來當親友團!”

  “我和帥琪一個男中音一個女中音,往低的走還能湊合,可是缺高音啊,大姐!這組合不完美!”嚴樹從專業角度分析著,又無奈地抱怨起來,“何況,她還打扮得特別像個男的,一放假就弄個日系男生的潮人髮型,我看著都蛋疼。真就我們兩個上場,絕對不是男女情歌對唱,就倆男的!”

  “男的也不錯啊!現在就流行你這種陽光健氣忠犬攻和花樣美男妖孽受的配對。”林瓏沒心沒肺的直接送了嚴肅一串大笑,然後岔開話題隨意說兩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她原以為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可沒過兩天帥琪又打來了遊說電話,說她連組合的名字都想好了,叫做“森林旗”,每人的名字各嵌進去一個字,三個潮人音樂教師的組合,多有意義。

  “再有意義也不行啊!”被這麼輪番勸說的林瓏真是覺得有點頭痛了,“你們要下定決心好好干一場的話,嚴樹肯定是要自己編曲去重新演繹老歌吧?例如弄個三聲部合唱,甚至直接上個復調的——我知道他一直對這個感興趣。這麼一來,不至於海選第一輪都過不了,上電視是穩穩的啊。我真不想去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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