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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扭動、掙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暫時不去想對她是出於仇恨,或者是他不願意承認的情潮,他只知道,他已經停不下來…—葉宜庭使出所有力氣試圖阻止他,但她的抗拒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她就像是被關在鐵籠的動物,猶想做困獸之鬥,那種被強迫、掙脫不了束縛的感覺好可怕!

  她一直抗拒到力氣用盡,甚至連哭泣的力氣都不剩,她停止了掙扎,將自己縮進—個堅硬的殼裡去,麻木的承受著他殘忍的加諸在她身體上,及心理上的傷痛。

  當風暴終於平息,何瑞磷翻身離開她,沉默不語的套上他的衣褲,葉宜庭則動也不動的蜷縮在薄毯上。

  他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知道自己方才的感覺沒錯,她竟然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

  他心中有絲迷惑,有絲矛盾,但處女之身也不代表她不曾利用她的魅力勾引別人的丈夫,或許她只是比別的女人更懂得如何玩弄男人於股掌間,總之,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真是厲害,不靠肉體就能把高建斌、邱以成一票男人耍得團團轉,或許,你就是以此來吊他們的胃口?”他只想傷害她:“沒想到我占到了便宜,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我真該死,毀了你最有力的‘武器’。”

  她真希望自己現在能立刻死去,她已無法再忍受他更多無情的傷害。

  她冷靜的超乎尋常:“如果你已經完成了你所謂的復仇計劃,我已經為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罪惡付出了代價,我不再欠你什麼了。”

  是的,今晚這一切都將做個終結,他可以開始過他的新生活,但……為什麼他不覺得滿足呢?

  ‘請你給我一點隱私權,我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裡,希望永遠都不必再見到你。”葉宜庭拚命的將眼淚往肚裡吞,她的愛結束了,她的心也死了。

  何瑞鱗忍不住深深看了她那僵硬、蒼白卻仍然漂亮的容顏,然後自我嫌惡的轉身離去,他必須一再提醒自己,這一切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當她終於獨處。隱忍已久的淚水才如決堤般的洶湧而下,她為自己所承受的不白委屈哭泣,她為自己根本未曾擁有過的愛情而落淚。

  葉宜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何瑞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已經麻木、痛苦得仿若一具行屍走肉。

  她全身濕透但卻不覺寒冷,她分不清臉上究竟是雨、是淚……采娟聽到動靜,從房裡走了出來,氣沖沖的指責道:“你能不能稍微險點一下,三更半夜才進門,誰知道你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她扭開燈,然後整個人僵住,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姊,你出了什麼事?”采娟驚呼,急忙的迎向她,此刻,她對宜庭的怒氣己完全消逝,其實,她早已經不再怪她,只是不想拉下這個臉。

  采娟手足無措的抱著形容狼狽、意識不清的嬸姊,她輕輕的搖晃著她,哭著問道:‘姊,不要這樣嚇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采娟悽厲的呼喚喚醒了她朦朧的意識,她無力的癱在妹妹的懷裡,顫抖的輕訴:“何瑞麟……他強暴了我……”

  “什麼!”采娟既憤怒,又驚訝,她不懂,他們既然兩情相悅,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姊姊。

  “他根本不愛我,他只是為了報復……,’葉宜庭聲嘶力竭、語無倫次的哭叫道:“他錯了!他完全錯了!我不是貪戀虛榮的女人,我沒有勾引別人的丈夫……采娟,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秋玲姐……”

  采娟並不完全聽得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道一向冷靜自持的姊姊因何瑞鱗而喪失了理智:“我去找他,我會要他解釋清楚這一切,我會要他對你負責的。”

  “不!”葉宜庭緊緊抓住采娟不放:“不要去,我不想再自取其辱,我永遠都不要見到他廠‘姊……”

  葉宜庭執意的打斷她:“明天一早,我要立刻離開這裡,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傅之敬在何瑞齲大型的辦公桌前落座,將一份檔案資料交給他:“我剛從‘何氏’回來,高建斌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勾結敵對的公司,出賣‘何氏’的商業機密,而且侵占了‘何氏’一筆數目極為龐大的公款。”

  何瑞麟緩緩的點頭,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其實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傅之敬繼續報告:“你父親在得知真相後非常震怒,他已經當眾將高建斌逐出‘何氏’和何家,看在死去秋玲的份上,他不打算對高建斌提出告訴,也不奢望他歸還所侵占的公款,就我的調查,那筆錢早被他揮霍殆盡。”

  ‘謝謝你,之敬,這件事你辦得非常好。”何瑞磷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笑容,但他眼中卻缺乏了該有的興奮。

  傅之敬直視他:“你似乎沒有我想像中的滿意,看你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

  何瑞鱗懶洋洋的聳了聳肩。

  ‘你應該很開心的,你報復了葉宜庭,高建斌也得到應受的懲罰,你為什麼還不開心?”

  何瑞麟並不快樂,任誰都看得出來,傅之敬並非故意諷刺他,只是想提醒他正視自己的真心。

  自從葉宜庭離去後,他那張原本就不愛笑的臉變得更加陰鬱,原本就不愛說話的他變得更加沉鵬言。

  何瑞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秋玲死後,他日思夜想的就是報仇,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他為什麼無法感受到絲毫的喜悅?

  為什麼葉宜庭的影子始終糾纏著他不放,令他又恨……又割捨不去。

  他—向獨立、堅強,此刻的他卻深深陷入從未有過的低潮,甚至連他最愛的工作都無法令他提振精神。

  他曾聽人說過,仇恨有如一把雙面利刃,能傷害別人,卻更可能傷害到自己,現在,他總算深深體會到這其中的道理。

  廖菀茹走進一家毫不顯眼的小旅館,直接爬上二樓,輕敲二O五號的房間。

  門很快的打開,高建斌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示意她進去,但她卻有股想轉身逃跑的衝動。

  可是她根本還來不及行動,高建斌已粗魯的一把將她拉進房裡,關上門。

  “錢帶來了沒有?”他迫不及待的問,眼裡滿是貪婪之色。

  她從皮包里掏出錢,遲疑的遞給他。

  他搶了過去,立刻不悅的斥責她:“就這麼一點?”

  “這是我僅剩的最後一點了。”

  他雙眼危險的眯緊:“別騙我。”

  ‘是真的,自從事情爆發、你離開何家也不過半個多月,我已經給了你將近上百萬的錢,這是我最後一點了,你已經把我給掏空了!’廖苑茹既憤怒、又無措。

  ‘你必須想辦法,再替我弄錢來。”他冷冷的瞪著她,霸道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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