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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呵。”江宴冷笑了一聲,轉身便離開。

  梅妃僵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流雲廣袖的素手緊握成拳。

  “娘娘,您剛才實在太霸氣了。”桃夭笑著對江宴說道。

  往昔里,東方景徹對江宴的態度詭異莫測,以至於宮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都不將未央宮的人放在眼裡。

  如今江宴盛寵後宮,早不同往日。

  可剛剛梅妃的氣勢,桃夭心裡還是忍不住發顫,生怕江宴就這麼讓梅妃欺負了去。

  但萬萬沒有想到,江宴竟是霸氣的讓梅妃連連吃癟。

  想起梅妃剛才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桃夭便覺得好笑。

  江宴斂了神色,聲音淡了下來,對桃夭道:“往後都儘量避著梅妃的人罷,莫要與她正面衝突。”

  “娘娘,這是為何?”桃夭不解江宴的用意,滿臉疑惑。

  “她終究是龔氏的嫡女,如今皇上還需要龔氏。”淡淡說了句,江宴便不再解釋。

  梅妃心胸狹隘,出身高貴,仗著是龔大將軍的嫡女,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如今,她們水火不容,她在她這裡討不到好,免不得會像是之前那樣,找她的侍女為難。

  她不怕梅妃,甚至梅妃有多想弄死她,她也有多想將她千刀萬剮,並不怕她找麻煩。

  可卻不得不防,她像是之前那樣對她身邊的人下黑手!

  發生了剛才的事,江宴也沒了心情再賞花,便直接回了未央宮。

  將就寢的時候,卻聽聞東方景徹來了。

  江宴剛準備起身去迎接,便見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宴兒。”

  正文 第30章 家書

  第30章家書

  “皇上。”江宴起身,便要東方景徹行禮,被東方景徹攔住:“說了多少次了,見到朕無需行禮,怎忘了。”

  “規矩不可無。”江宴淺笑道,並不在這事情上多解釋。

  知她心事,東方景徹皺了皺眉,也沒多言。

  反倒是問她:“今日梅妃可是為難你了?”

  江宴唇邊勾出一抹苦笑:“她恨我,視我為眼中釘,我屢次拒她於未央宮前,她難得見到我,自不願意善罷甘休。”說完,她抬頭看向東方景徹:“可是讓皇上為難了?”

  “沒有。”東方景徹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對,他深情的看著她:“宴兒,以後便喚我的名諱即可,如我待你這般。”

  天子的名諱,便是連親母太后都不可輕易喚。

  江宴倒是沒有想到,東方景徹會這麼對她說。

  畢竟,如今她雖然跟東方景徹破鏡重圓,到底比不得昔時少年時的境況。

  顰蹙了下秀眉,她話還沒有出口,便被早已經看穿她想法的東方景徹搶先一步道:“不許拿規矩敷衍我。”

  “好。”江宴深吸了口氣,沒再推脫:“景徹。”

  東方景徹唇邊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嗯?”

  “你還怪我嗎?梅妃的孩子,雖然不是我親手害的,卻與我有間接關係。那是你的長子,你心會存有芥蒂嗎?”自從江宴醒來後,這兩個多月里,不管是東方景徹,還是她,誰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今日梅妃重提這事,也間接提醒了江宴,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們誰也沒辦法將這些抹掉。

  東方景徹真的不會怪自己嗎?

  若沒有發生那日的事,興許再過幾個月,那孩子便可以出世了。

  東方景徹認真的看著她,出口的聲音堅定而冷漠:“宴兒,朕的嫡長子,只能由你生。”

  江宴聞言怔住,總覺得這句話,哪裡有些奇怪,可她又說不上來。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卻聽東方景徹道:“莫要再想這事了,既然已經過去,就過去了。從前你我皆有誤會,我們誰也不相信說的話,但宴兒,現在,我想相信你。你是我的女人,若我連你都保護好,我這皇帝不做也罷!”

  一抹肅殺之氣從他湛墨的鳳眸里一閃而過,快的,連江宴都捕捉不到。

  “嗯。”她點頭,心裡覺得暖暖的。

  但一想到梅妃,江宴卻覺得一陣頭疼。

  她歡喜跟東方景徹重歸於好,卻不能忽視掉,這後宮裡的女人。

  東方景徹登基三年,後宮妃嬪雖不算多,卻有品級的,卻也有十幾位。

  江宴正苦惱著,要怎麼處置這後宮裡的女人時,朝廷上卻傳來了消息。

  左相安德鑫貪污被查,牽連九族,被下了牢獄。

  彼時朝廷正一片哀嚎,人人戰戰兢兢,生怕這下一個,便會自己。

  而此時,江宴收到了來自於父親的家書。

  江宴修長的玉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案桌,發出的聲響富有節奏,卻聽得未央宮眾人提心弔膽的。

  尤其是,如今的江宴沉著漂亮的臉,風波暗涌,仿似隨時會爆發的一樣。

  “娘娘,可是出什麼事了?”詩情給江宴倒了杯茶,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正文 第31章 後宮不得干政

  第31章後宮不得干政

  江宴睨了眼褐色的茶汁,馨香入鼻,卻不是她喝慣了碧螺春,而是一種她沒喝過的新茶。

  未央宮是何時換的新茶?

  思緒千百迴轉,江宴沉著聲音,冷靜的道:“皇上有意清除端王一黨,江氏怕要出事了。”

  落下的話語,卻是驚得詩情臉色慘白,有些難以置信:“娘娘,這會不會是謠傳?皇上如今對您寵愛有加,怎麼會……”

  後面的話,詩情沒有說出來,但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江宴閉了閉眼眸,將信紙用火焚燒成灰:“後宮不得干政,如何處置,是皇上的事。”

  “娘娘……”詩情瞪圓了眼睛。

  不料江宴突然間抬頭,冷冷的看著她。

  詩情咯噔了一下,微咬著唇:“娘娘,您看著奴婢做什麼?是奴婢臉上有東西嗎?”她佯作不解。

  “詩情,你會背叛我嗎?”

  詩情堅定的道:“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既然如此,今日的話,你便爛在肚子裡。”江宴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我乏了,你退下吧。”

  詩情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見江宴下了逐客令,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睨了眼江宴剛端起的茶盞,低垂著眼眸,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未央宮驟然便安靜了下來。

  江宴睜開了眼睛,將髮髻上的蘭花簪拔了下來,放進了一旁的茶杯里,頓時,碧色的蘭花簪便黑了起來。

  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江宴緊緊地攥住了蘭花簪。

  “拿下去處理了,注意別讓人瞧見。”江宴對桃夭說道。

  桃夭緊緊地捂著唇,溜圓的大眼睛看著江宴,“奴婢明白了。”應了一聲,桃夭便小心將蘭花簪收好,端起茶杯退出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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