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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未與端王定下婚約,從來都沒有!”像是想起了什麼,江宴一下子便紅了雙眸,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去年選秀,她落選而歸,她偶從說漏嘴的管家口中聽得了什麼,但當時,她並沒有聽清楚,再追問的時候,管家卻怎麼都不肯說了。

  只是,江宴從未想過,會與這事有關聯!

  難怪管家會說她可惜,讓她莫要再想這事,斷了入宮的念想!

  果真是父親騙了她嗎?可若如此,他又為何突然間鬆口讓她入宮了?

  “你說的是真的?”江宴聲音沙啞,含淚問東方景徹。

  “你若不信,大可去問你哪位好父親!”東方景徹有些嘲諷,“江宴,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有負過你!”他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苦澀。

  江宴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間高海瑞從外面進來。

  “老奴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東方景徹揮了揮手,示意他免禮:“如此驚慌,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有戰報,龔將軍和張閣老正在御書房求見,還請皇上速速前去。”高海瑞戰戰兢兢的稟報導,說話間又不禁小心翼翼地睨了眼江宴。

  似是怕惹怒她。

  如今天子跟皇后難得不是張弓拔弩,但他卻來橫插了一腳,硬生生打擾了二人相處。

  江宴深吸了口氣,搶在東方景徹跟前說道:“既然皇上有事,便先去忙吧。”

  見此,高海瑞才鬆了口氣。

  “朕晚些再來看你。”深深地看了江宴一眼,東方景徹便離開了未央宮。

  殿內眾人紛紛跪下恭送。

  江宴躺在榻上,明明身體萬般疼,心裡萬般累,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腦袋裡,迴轉著的都是剛才東方景徹的話。

  她知道她的父親,一直想要讓她嫁給端王。

  卻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竟會不經她的同意,擅自拒絕了東方景徹,甚至,不知會她一聲。

  回想昔日裡的流言蜚語,在不知不覺中,她被世人牽扯與端王有染……

  江宴心漸涼,她不願這麼去想,她怕,事情真的會是她猜測的那般。

  思緒千百迴轉,不知不覺江宴便睡了過去。

  等東方景徹商議完事情,再到未央宮來的時候,小女人早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連睡覺都皺著眉的模樣,東方景徹只覺得陣陣心疼,抬手替江宴撫平了緊蹙的眉心。

  “皇上,今個兒天不早了,您看可要回去早些歇息?再有兩時辰,便該早朝了。”高海瑞提醒東方景徹道。

  東方景徹沒有說話,少許,才轉身離開未央宮。

  宮道上,東方景徹單手立於背後,他低聲道:“高海瑞,你給朕說說,這端王,還留得嗎?”

  東方景徹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高海瑞卻驟然怔住,詫異的側目看向東方景徹:“皇上這是……”他問的小心翼翼,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卻是朝自己的脖子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正文 第21章 生疏

  第21章生疏

  東方景徹冷笑,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皇上請三思。”高海瑞沉聲道。

  “三思?朕把他留到現在,難道還不夠三思嗎!”東方景徹的目光倏然間冷了下來,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攝人。

  高海瑞吞咽了下唾液,便聽到東方景徹說道:“讓孤狼的人出動,朕倒是想要看看,他還能頑強多久!”

  ——

  江宴在未央宮靜養了一個月,身體才逐漸恢復了過來。

  不用再像是最初那樣整天包紮的結實,傷口已經蛻皮,長出了粉嫩嫩的新肉開始逐漸復原。

  但儘管用了最好的藥,卻還是殘留著淡淡的傷疤,還沒有消去。

  桃夭看到她這個模樣,眼睛都紅了。

  江宴瞧著好笑,便打趣道:“好端端的,哭什麼?”

  “奴婢是替娘娘心疼,這好好的肌膚,怎就被毀成這樣了。”桃夭吸了吸鼻子,溜圓的大眼睛,頓時就被眼淚給瀰漫了。

  看著這樣的桃夭,江宴一瞬的恍惚,就像是畫意還活生生在她的眼前一樣!

  江宴抬手替桃夭拭去臉頰上的淚:“早就不疼了,不過是留疤而已,又要不了命,如斯又有何妨?”她低低的說著,眉眼間的哀愁一閃而過,她苦澀的笑了笑,便將那些情緒斂了下去。

  桃夭卻被江宴這動作給嚇到了:“娘娘……”

  她作勢要跪下去,被江宴攔住,道:“無妨,本宮這沒那麼多規矩。”

  言罷,她又道:“回頭你到內務府說一聲,就到本宮內殿當差吧。”江宴性子喜靜,因此身邊一直就詩情畫意兩個貼身侍女,進宮後,她貴為皇后身旁本可有四位一等侍女,但她素來不喜身邊多人,便一直沒有提其他宮人進內殿伺候。

  如今畫意不在了……

  想到此,江宴捏緊了拳頭,卻沒把情緒在臉上表現出來。

  桃夭光顧著高興,自也沒有注意到江宴那細微的動作,忙跪下謝恩:“奴婢叩謝娘娘恩典。”

  江宴淡淡的道了句讓桃夭起身:“替本宮梳發吧。”

  “嗯。”桃夭笑嘻嘻地給江宴梳發,臉上堆滿了笑容。

  午膳過後,江宴讓桃夭去將詩情叫了過來。

  詩情聽聞江宴要見她,頓時便驚住了,當下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便趕了過來:“奴婢見過娘娘,娘娘萬福。”

  江宴讓詩情起身後,便緩緩地道:“詩情,你與我生疏了。”

  詩情眼眶泛酸,緊抿著唇,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宴繼續道:“今個兒,我想起了畫意,想起了我們在江府時候的日子。”

  “娘娘……”詩情紅了眼:“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原諒奴婢吧。”

  “你當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江宴聲音很淡,像是在問詩情,又是在問她自己。

  詩情咬著唇,哽咽著聲音道:“娘娘自幼待我如姐妹,可我卻只顧著自己,沒有考慮娘娘的感受,私自做決定。罔顧了娘娘待奴婢的一片真心,實屬不該。”

  江宴眼眸傾斜,剛好看到了詩情攥緊著袖子的手,她睫羽輕顫:“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便回來殿內當差吧。”

  “謝娘娘。”詩情慾要跪下謝恩,被江宴攔住。

  詩情含淚的眼眸看著她,江宴道:“詩情,去給端王傳個信,今夜亥時,本宮在未央宮等他。”

  正文 第22章 東方景瑞

  第22章東方景瑞

  詩情愕然:“娘娘這是?”

  “一些早該了斷的恩怨。”江宴抬頭看向了窗外的繁花風景,流雲廣袖下的素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的疼痛,她卻仿似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眼眸冷的幾分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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