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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意本還想說什麼,卻被詩情阻止。

  分別應是,便退了下去。

  關上門,畫意小聲的問詩情:“若不我們把這事告訴王爺,讓王爺給娘娘做主?”

  正文 第3章 父親下獄

  第3章父親下獄

  話落便被詩情瞪了一眼:“娘娘未發話,你我皆不要輕舉妄動。陛下如此對待娘娘,何嘗與王爺無關?若王爺再插手進來,你讓娘娘如何自處?”

  畫意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

  待江宴沐浴完,便聽到宮人來稟報,說是其他妃嬪來請安了。

  “娘娘,可要讓她們進來?”詩情猶豫下問江宴。

  江宴摁了摁眉心:“讓她們回去,便說我身體抱恙,這三天都別來請安了。”

  妃嬪每日都要給皇后晨昏定省,這是宮中的規矩。

  但想到江宴昨夜遭受的,詩情也不敢多言,便下去傳令,末了江宴又叫住她:“太后那邊,也去說一下吧。”

  “是。”

  江宴屏退了所有人,便上榻入眠。

  未曾想,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可沒把詩情畫意兩個丫頭急的,都要把太醫給叫過來了。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傳來了江尚書殿前頂撞天子,被關押天牢的消息。

  江宴若五雷轟頂,咬碎了一口銀牙。

  當下便趕到了御書房,卻被侍衛攔住。

  江宴微揚著下巴,冷聲道:“本宮要見皇上。”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有令,什麼人都不見,還請皇后娘娘回去吧,不要讓下官為難。”侍衛態度堅決。

  “還請你去轉告皇上,今日若皇上不見本宮,本宮便不走了。”

  “這……”侍衛有些為難,可一對上江宴那雙清冷明眸,不禁吞咽了下唾液,為難的應了聲,便進去稟報。

  江宴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立刻闖進去,但她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

  過了半盞茶的時辰,侍衛匆匆從裡面出來:“皇上不肯見您,讓皇后娘娘您回去。”

  不料江宴卻直接跪在了御書房的門口,“既然如此,那本宮便跪在這裡,皇上什麼時候願意見本宮,本宮再起來。”

  她咄咄逼人的態度,令侍衛變了臉。

  東方景徹身邊的太監總管高海瑞從裡邊出來,便見到了這一幕,當下便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咱家知道娘娘心孝,擔心江尚書。但皇上正在氣頭上,彼時您若見了皇上,也只是火上澆油,根本不能息事。”

  江宴苦笑:“多謝高公公好意,但本宮只想見到皇上。若公公憐惜本宮,便請高公公再去替本宮傳話。”

  她何嘗不知彼時來求情,定是會惹怒東方景徹,但她父親身體抱恙,積年累月,彼時能每日上朝,都是靠珍貴的藥物苦苦支撐,又遭受得了這牢獄之苦。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父親落獄,更何況,江宴不相信,她那老實忠厚的父親,會在朝堂上頂撞天子,這必然是有什麼因故。

  高海瑞見江宴態度堅決,勸了幾次無用後,便嘆息著進去轉達江宴的話。

  但東方景徹卻是下了決心不見江宴,見高海瑞幫忙求情,亦是道:“她願意跪,就讓她跪著。”

  等高海瑞把天子的話傳達給她,江宴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正文 第4章 杖責

  第4章杖責

  忍住眼眶裡的熱淚,江宴在御書房門前,一跪便跪到了深夜。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滂沱大雨,在這寒天三月里,更是冷的刺骨,可再冷再疼,卻遠不及她的心疼!

  江宴身體本就沒有恢復,沒一會,臉色便慘白的厲害,身形也搖搖欲墜。

  詩情、畫意見此也急了:“娘娘,咱們回去吧,再這樣下去,您身體受不住的。”

  更何況,東方景徹根本就沒有要見江宴的意思。

  “本宮不走。”江宴咬破了凍得發青的唇,堅定的聲音嘶啞虛弱,隱隱中夾帶著幾絲顫抖。

  任由詩情畫意怎麼勸,都無動於衷。

  暴雨打落在她的身上,凍得疼得江宴發昏,可她卻跪在筆直,一動不動。

  纖瘦的身軀,任是是誰看著,都忍不住動容。

  可那天子,卻鐵石心腸的,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御書房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明黃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面無表情的俯瞰著江宴,隱隱有些憤怒:“江宴,你當真不要命了?!”

  她明眸緊緊地看著東方景徹:“臣妾只求皇上輕恕江尚書,江尚書為人忠厚,這其中必然有誤會。”

  她父親一生忠君,為人謹慎,這讓相信她的父親會突然這麼冒失,做出頂撞天子的事?

  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所謂的仗著自己女兒成了皇后,便目中無人這樣的話,簡直荒唐至極!

  “呵。”東方景徹冷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江尚書殿前失儀,五十君威,朕只是讓他到天牢里反省,這懲罰還不夠輕嗎?!還是你認為朕不該罰他,應該放了他才是對的?!”他突然間拔高的音貝,讓江宴膽顫。

  “臣妾懇求皇上開恩,若江尚書做錯了什麼,臣妾願意代罰。只是江尚書身體抱恙,萬萬受不得牢獄之苦,還請皇上饒了江尚書,有什麼懲罰,臣妾代領。”

  她腦袋磕在地上,態度卑微到了塵埃里。

  “你倒是個孝女!”咬牙切齒的話吐落,東方景徹目光陰沉落在江宴慘白如紙的臉上:“既然你要朕放過江尚書,你要代罰,朕就成全你!”

  言罷,他朝身後的侍衛喝了句:“將皇后帶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江宴杏眸圓睜,驚愕的看著東方景徹。

  “皇后可是後悔了?”東方景徹諷刺的看著她。

  那眼神充滿輕蔑和鄙夷,如同刀刃,將她寸寸凌遲。

  她顧不得渾身都在發顫,含淚磕頭:“謝皇上恩典,臣妾願意代罰!”

  “好,很好!”東方景徹臉色鐵青:“都還杵著幹什麼,將皇后帶下去!”

  一旁的侍衛被嚇了一跳,明知大不敬,卻不敢違背東方景徹的話,上前一左一右的想要挾持住江宴。

  卻被江宴甩開:“本宮自己去。”

  她捏緊著拳頭,踉蹌從地上爬了起來,跪了一天的膝蓋發麻,她幾次摔倒,詩情畫意想要去攙扶她,都被她推開。

  江宴挺直腰杆,揚著下巴,從東方景徹身邊走過時,被雨水打濕的宮裝沉重,幾乎讓她虛弱纖瘦的身子撐不住,可她卻絕不容許自己在他跟前低頭!

  眼睛泛酸,卻也不願再看他一眼。

  她怕她忍不住更恨他,讓心中的那個少年在自己眼前,面目全非!

  東方景徹眼睜睜的看著江宴離開,湛墨的雙瞳,冷的駭人,眼底深處,卻極具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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