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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煌可憐地嗚鳴一聲,垂死掙扎道:“玉瑤……”

  我怕自己有半分反悔念頭,拼命尖叫:“我恨你!我一輩子恨你!我永遠恨你入骨!永不更改!”

  “是啊,哈哈……”宵朗的笑聲如夜色般落寞,讓我略有詫異,轉瞬間,他猙獰著決然道,“也好,你便永遠恨著我,恨一輩子。”

  他抽出手指,更巨大灼熱的東西順勢而入,直至沒根。

  事至如此,已無半分轉旋餘地。

  鳳煌不再做聲。

  我呆滯地趴著,咬緊牙關,再沒發出半點聲音,身子隨著他的擺布而律動,只是偶爾會因快感帶來的自然反應,失控地抽搐一□子。每次他離開的時候,我都會鬆口氣,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沒多久,就好像被慢火翻著烤的兔子,被投入另一回煎熬,仿佛永無止境。

  “恨吧,恨吧……”

  身上被瘋狂的吻,烙下無數個嬌艷紅印。

  水霧繚繞,滿室靡靡春色,最緊密的結合著,我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空氣中只有他的呻吟,我的喘息,還有水流浪花的輕拍聲。他緊緊抱著我,盡力靠緊,指尖在我臂彎間勒出了幾道青痕。

  我靜靜躺在他身下,默默承受。

  時間流動緩慢,一瞬千年。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為尺度問題琢磨了很久,寫得很痛苦,原因大家應該懂的啦

  算是二十二號的吧。

  橘子特意用了嚴肅的標題和引言,希望這個尺度不會被和諧(其實這個尺度應該不算什麼吧?!),大家儘快看,晚了看不到了就表怪橘子了噢。

  38、熬鷹

  不知是何時陷入昏迷,醒來時已是清晨。

  睜開眼,是拔步床上雕刻的珍禽異獸,伸出手,摸到蘭糙淡紫綢,挪動身子,只覺陣陣酸痛,深深呼了口氣,嗅到的是安神香氣混合著梨花芬芳。

  我迷迷糊糊地從暖和被窩中鑽出,再次揉揉眼,卻見臨窗微薄晨光處,有白衣男子身影靜立,淡淡光線,映出完美無缺的側面剪影,如緞似的長髮用木簪簡單挽起,隨著微風輕輕飄搖。寬大袍子下,他優雅地抬起左腕,逗弄著巨大鳥兒,嘴角掛著淺淺微笑,溫柔無比。

  “師父……”我猶在夢中。

  男子轉過身來,赤紅雙瞳如血,額間一點硃砂,渾身戾氣。

  美夢迸裂。

  我深深地閉上眼,再睜開,然後用被子將腦袋蓋住,蜷縮成一團,不想面對現實。

  “你醒了?”宵朗慢悠悠地走過來問。

  我不想看見他的臉。

  宵朗抱著圓滾滾的被子,曖昧道:“是我替你清理了身子,更換中衣。”

  “滾……”我不願與他廢話。

  宵朗隔著被子摸了兩把,慢悠悠地滾了,然後一個人在旁邊自言自語什麼。

  過了好久,我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透氣,順便視察敵情。卻見他拿著鳥食,興致勃勃地逗著蝴蝶,教它學舌:“阿瑤是呆瓜,阿瑤是呆瓜。”

  “阿瑤是呆瓜!阿瑤是呆瓜!yín婦呆瓜!”蝴蝶學得很認真,“阿瑤最喜歡宵朗,阿瑤沒有宵朗就活不了!”

  那混蛋傢伙到底教了鸚鵡什麼?!

  我目瞪口呆,繼而一把操起枕頭,向敗壞我名聲的蝴蝶砸去,蝴蝶受驚,撲騰著翅膀飛起,口中驚叫道,“好yín\婦,待爺持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宵朗捧腹大笑。

  我不喜歡他這樣的笑容,因為太像師父,便厭惡地轉過身去。

  宵朗硬扳著下巴將我的腦袋轉了回來,強迫四目相對,直到鼻尖相碰,他才咧開嘴,露出陰森森的牙,威脅道:“我活了上萬年,想要的東西從未失手,你也不會例外!”

  破罐子破摔,我挺直腰杆,硬碰硬,冷笑道:“你除了強\暴還能有什麼手段?來,身子給你便是,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宵朗均勻的呼吸猛地一窒。

  我諷刺道:“現在不想上嗎?晚上再來?”

  宵朗怒道:“夠了!你現在就是個玩物,和青樓里的婊\子沒什麼兩樣,認清楚自己的本分!不要頂撞主人!”

  我很鎮定地對他說:“沒關係,你把我當玩物,我也可以把你當面首,模樣挺周正的,價格不便宜。”

  “面……面首?”宵朗目瞪口呆半響,陷入暴怒:“你該死的是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韶私藏的《公主風流艷史》小冊子上看到的,我淡定地閉嘴,不告訴他真相。

  宵朗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的模範,他變著花樣罵了我那麼多次,被罵一句“面首”就怒得雙眼都快噴火了,實在小氣。他得不到我回應,將目光掃向那隻yín言穢\語不絕的鸚鵡,遷怒道:“炎狐家的畜牲,著實可惡!”

  我火上澆油:“算了吧,它再畜牲也不夠你畜牲。”

  宵朗指關節捏得格格作響,似乎想把我腦袋給扭下來。他盯著我的眼睛,忍了又忍,忽然眯著眼笑起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怒氣煙消雲散,淡然道:“明知道我生氣就會上你,你還三番四次激怒,該不是戀上我的身子,骨子渴望著被多上幾回吧?”

  我僵住了,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

  宵朗完勝,笑嘻嘻地走了。

  我鬱悶地捶被子。

  待宵朗走遠後,鳳煌終於從意識深處探出頭來,幽怨道:“玉瑤仙子,我給你害苦了。”

  我對這個死人的遭遇報以深刻同情:“是我們被宵朗害苦了。”

  昨日之事過於羞恥,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不願再提。

  鳳煌教訓道:“蒲糙弱柳,雖折不摧,你昨日為何不暫時委曲求全?正如我對蒼瓊那般,暫時討好,已獲生機,何苦與他玉石俱焚?”

  我微微搖頭,問鳳煌:“你見過熬鷹嗎?”

  鳳煌道:“自是見過。”

  “鷹捕獲回來後,熬鷹者必要磨去它的野性,先用飢餓威嚇,使其害怕服軟,再施與美食誘惑,使其屈服,一柔一剛,逐步漸進,直到雄鷹徹底臣服,淪為奴僕,不敢違抗熬鷹者的任何命令。”我站起身,伸手召回被嚇得夠嗆的蝴蝶,整整它漂亮的羽毛,決然道,“宵朗不同蒼瓊,他是最有耐心的熬鷹者,他逼我哀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我臣服,他知道開口哀求這種事,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當我嘗到甜頭後,便會求得越多,將依賴他的施捨化成習慣。最終會讓我的意志像被馴服的鷹一般變得軟弱,將服從刻入骨子裡,化作本性。”

  我很早以前就意識到,宵朗有得是調\教手段,若是不想身心都成為他的奴隸,就必須像最高傲的鷹,寧死不屈,絕不能對他的任何威脅低下頭顱,一次都不行。

  鳳煌沉默了,很久以後,腦海深處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先低頭的先輸,你是對的。”

  我牽出三縷魂絲,牽扯著他的魂魄碎片,緩緩移向蝴蝶,融入其中,臨行前,我忍不住叮囑:“以後記得有話直說,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來來去去耽誤時間,本來你壓根兒不會陪我倒霉的。”

  鳳煌有些沮喪:“打死我也不會再對你的腦子抱指望了。”

  同盟初戰告負,讓我對他的信心也打了折扣,只是看在前輩的份上,很有教養地沒去戳他受傷的小心肝,只細心叮囑:“一切小心。”

  蝴蝶感到有東西入體,很不舒服地歪歪腦袋,飛出窗外大聲叫道:“好你個背夫偷漢的小賤人,浪\叫得那麼歡,也不怕你那烏龜相公傷心?”

  我追出去,見赤虎將軍身旁的副將瞪大眼,死死地盯著蝴蝶,猛地拔出腰間寶劍,飛一般地跑了。

  他好像是只烏龜精。

  蝴蝶盤旋飛舞,繼續歡快地叫:“阿瑤是呆瓜,阿瑤最愛宵朗,阿瑤最喜歡宵朗,阿瑤沒宵朗活不了。”

  清脆的聲音響徹雲天。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某人的心思大家都應該看得清吧。

  除了某呆瓜。

  修改一下關鍵詞。

  順便一提,橘子的女主可從來沒有被虐傾向,她對傷害自己的人是深惡痛絕,不要隨便給她腦補啊。

  橘子最近想到個超有趣的題材,每天都想開新坑……

  可是考慮到自己悲催的碼字速度,怕把自己給坑了。

  嗚……

  39、恩怨

  我念風決,捲起一根長長的彩繩,在空中旋得幾旋,將那隻沒教養的蝴蝶捆得扎紮實實,跌入掌心,然後拖回屋內,掩上門,將魂絲侵入它體內,與鳳煌的魂魄接上線。

  鳳煌:“讓這隻鸚哥的本體昏一會,我好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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